p;“堂兄,你是不知道,吾看似益州使君,可权势皆在牧贼手中!”刘璋苦涩的道:“如今军中执军之将,已寥寥无几,基本上皆唯张任马首是瞻,若是不能拉拢张任,恐怕难有作为!”
“使君,此言差异!”
刘瑞低声的说道:“使君乃是的汉室之后,最大的依靠,从不是外人,而是当今天子,天子虽困于宫廷之中,可雄心壮志从不休,时刻记挂使君的处境,一个张任而已,得之幸也,不得也无碍,只要长安兵锋南下,何人挡得住啊!”
“长安兵锋南下?”
刘璋斟酌了一下:“如今长安,唯恐是西凉军做主吧!”
“所以天子才希望使君能配合,若能让西凉军和牧军交战,待他们两败俱伤,使君取益州不过只是反手之间的事情,届时使君登高一呼,相信益州尚有忠臣良将!”
刘瑞说道。
“让他们两败俱伤,此为良策!”刘璋眸光灼热而亮,问:“那该如何去做?”
“使君如今什么都不做,方为上策!”
刘瑞拱手,沉声的说道:“牧龙图此獠,对使君必有防备,只要使君万事不动,他自然就是去了防备,待他南下征战,届时方是使君最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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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一封密函通过景武司的传递,到了牧景的手中,牧景只是考虑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就率神卫营轻装而出,直奔涪陵而去。
涪陵,一座边城,是巴郡和武陵交界了城池,这里有巴郡人,有武陵人,也有很多山间部落的人,虽没有主城般的壮阔,但是倒是显得很繁荣。
“末将雷虎,拜见主公!”
牧景风尘仆仆而来了,雷虎已在十里亭恭候良久,连忙上前行礼。
“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什么时候,你雷虎也变得这么多礼了?”牧景勒马,看着这个当初在蘑菇山上,跑了好几里山路就是为了自己寻一口吃的青年,笑着说道。
自从牧山死了之后,蘑菇山的一代一代旧人,越来越少,牧景的权势也变得越来越重,很多人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吭,能让牧景亲近的,就只有雷虎了。
“年幼可谅,可如今雷虎长大了,立字了,有些礼数,当尊,还是要尊的!”
雷虎苦笑的说道。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牧景对着他叫起来了:“雷威猛!”
“主公!”雷虎有些幽怨的叫起来了:“我这么多手下大将在这里,不能给我留点脸吗!”
威猛两个字蛮好的。
“你还要脸啊!”
牧景撇撇嘴,道:“谁自己给自己起字的,想要装个读书人,你起码也有点常识,自己给自己起了字也就算了,还到处炫耀,你脸不红,我都得替你脸红!”
“这蔡公不是给我改了吗!”雷虎讪讪的说道:“我现在叫雷北望,雷虎,字北望,这寓意就是虎坐西南,北望江山!”
“够豪气!”
牧景淡淡的道:“虎威震西南,你这么厉害,还有我啥事啊!”
“我是虎,你这不是龙吗!”
雷虎可没有什么忌讳的,直接大咧咧的说出来了。
“滚!”
牧景撇了他一眼,然后才问:“人呢!”
“不敢进城!”
回归正题,雷虎还是比较靠谱的,以前长辈在,他可以横冲直撞,雷公死了,有牧山管着他,牧山死了,终究要学会成长,现在的雷虎,不算得上有勇有谋,但是也是带脑子思考的人了。
“不敢?”牧景眯眼:“他敢邀我来谈,还不敢进城,这会让我小看他的,你去告诉他,我就在城中等他,他愿意就进城,他不愿意,那就拉倒,咱们直接一拍两散!”
说着,他直接策马进城。
涪陵县令是一个叫赵廷的中年人,益州大世家赵氏的子弟,在涪陵已经足足当了十年的县令,根深蒂固,但是也把涪陵管理的很好。
虽然如今在巴蜀两郡之下,大多县令县尉县丞县主簿都是世家士族的人,这些才是士族门阀的根基,但是撇开这些人的出身而言,他们还是很有能力的。
只要牧景和士族的矛盾,没有到了一个不可调和的地步,他都不会轻易的大动干戈,乱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算那他动了,他找不到同样能力出众的人来经营一县,地盘都是经营出来的,人才才是关键。
“涪陵县令赵廷,拜见君侯!”
牧景虽然来得秘密,但是赵廷接到的消息也不慢,牧景才进城没多久,他就已经带人来迎接了。
如今益州还是刘璋是主人。
嫡系会称牧景为主,而他们这些底下的人,明面上还是尊刘璋为主的,称呼牧景,就用尊称,称爵号。
“无需多礼!”
牧景沉声的道:“我要进驻驿站!”
“君侯,吾已在城中备下了大宅,保证舒适……”
“去驿站!”牧景重复了一遍。
“诺!”
赵廷连忙领命,然后又感觉有些不妥,咬咬牙,拱手低声的说道:“君侯,驿站长年失修!”
“我说,去驿站,你不是想要我说第四遍吧!”牧景嘴角微微扬起。
“不敢!“
赵廷浑身冷汗都出来了。
他可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眼前这个青年,二十出头,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刚出茅庐的青年,可只要有点打听的都知道,这是一尊杀神。
涪陵的驿站的确有些简陋而且长年不用多有些破漏。
但是牧景坚持在这里住下来。
不是他想要自找罪受,而是他即将要重启益州驿路的检修,这一项工作在汉中做的很好,但是在益州,必然有诸多阻碍,所以他要以身作则。
“赵县令!”
“属下在!”赵廷现在心情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之中,听到牧景召唤,连忙走过来了。
“知道驿站是什么地方吗?”
牧景轻声的问。
“知道!”赵廷点头。
“我之前还听人说,涪陵赵县令乃是人才,治涪陵十载,虽无赫赫之功,却让涪陵人口在这十年之间增长两成有余,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个驿站都可以荒废,是涪陵不欢迎外人,还是外人不愿意来,这你得找找原因了!”
牧景拍拍他的肩膀,声音重了一点,就是为了吓唬他,之前他的确考察过整个赵廷,是可用之才,而驿站的事情,在益州是一种风气,益州排外,驿路荒废,自然驿站也跟着荒废,之所以那这事情敲打他,是得先打一个棍子,再用起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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