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算计,都会有意外,这是避免不了的。
所以很多人都喜欢说,人算不如天算。
现在牧景就有一种感觉,算了这么多,还是被老天爷给玩弄了,真真是未战先败,进退两难的地步了。
他可以不在意荆州。
大不了放弃对荆州的窥视,先稳住关中的局势再说。
但是却无法的忽视荆州军和江东军的强大。
而益州,始终是他的大本营。
关中也好,凉州也好,荆州也好,都比不上益州的一根毛,益州才是他的根基,明侯府立足的根本,是绝对不能乱的。
现在,牧景有两个选择。
要么不管荆州战场,任由江州明侯府来支持,生死看天命。
要么撤兵。
全力回援,放弃对关中的争夺。
其实从一开始,分兵两个战场,隐患就一直都在,这是牧军的强大,让这种隐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直都打的很顺,即使牧景都已经忘记了,牧军的兵力,几乎被压制干净了。
要是一直胜利,倒是无妨。
可现在在荆州战场上,被江东军和荆州军联手打了一场败仗,连锁反应来了,牧军兵力空虚的缺点也暴露出来了,甚至整个益州,都将会被笼罩在危险之中。
这是一个危急。
一个生死危急。
在这种生死关头,牧景自己也没有太好的没办法,只好一份军令,命前线所有大将,参将,必须在半日时间,赶回华阴,商量军情。
他可以做决定。
一道军令,绝无人会反对。
他有这样的威信。
可他想要更多的意见支持。
这种关乎整个明侯府生死存亡,无数人前途命运的决定,即使是他,也有些压力,而且他自己也在挣扎,一方面是不甘心,一方面更是担心,怎么决定,好像都是错。
牧景军令下的快,各部将领应了也快,即使前线要开战之际,他们也如期的在半日时间,快马加鞭,连亲兵都没有带几个,火速返回了华阴。
一场军情会议召开。
“召集让你们放下前线大战,赶回来,就是这么一个事情,这事情远远超出我预计之外,甚至会影响整个明侯府的战略部署,可迫在眉睫,不决定是不行了,你们认为,某,如今当如何抉择?”牧景其实不太愿意跪坐的,但是这个时代,终究是局限了他不少,在严肃的场合,他还是很遵从利益的,跪坐首位之上,眸光微微抬起,扫视左右。
众将的心情很复杂。
他们一时之间,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
差不多半响之后,他们面面相窥,才有了一丝丝想法,但是都看着对方,希望有人先抛砖引玉。
“汉升,你是主将,你先说!”
牧景道。
黄忠在牧军系统之中,目前是唯一的一个将军级别的将领,其他的最高不过中郎将而已。
所以牧景点将,先点他,没错的。
“主公,某认为,益州无恙!”
黄忠想了想,说道:“即使荆州战败了,我们大不了放弃荆州,屯兵边境,然后在让北武堂想办法增兵,我相信,昭明阁的一众阁臣,是能守住益州的!”
“而现在,关中之战,事关大局,我们若能夺天子在手,拿下天下正统,日后必能顺路顺风,可一旦被人给拿捏住了天子,我们就会落于下风,到时候甚至会被定为反贼之军!“
“这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
“所以末将认为,先全力定局关中之战,在来考虑其他事情!”
黄忠抛砖引玉的说法,很快就引起了讨论。
“不妥!”
张辽低沉的反驳,他和黄忠的关系,说不上好,有些争锋相对的意思,但是这时候绝非斗气,他拿得住时局,他所说的,都是心里面的想法,道:“荆州我们可以放弃,但是益州绝对不能有一丝丝的危险!”
“大军在外征战,若是益州出现一丁点的动荡,都会影响军心!”
“这可不是一城一地的问题!”
“要是严重,会让益州陷入自乱之中!”
张辽说的很认真:“一旦江东军和荆州军,逼近益州,甚至不用攻打,都能让益州自乱,危险从来不是来自外部,而是内部!”
“内部?”
牧景轻轻的吐出两个字,眼眸爆出一抹精芒:“文远,你接着说!”
“主公,我们得益州,时间不长,若是说人心尽得,即使主公也不相信,若是安稳,尚且好,若是有强敌逼近,必有人作乱,届时内外皆患,益州必乱!”
“益州一乱,我们的兵马,该如何自从,即使我们想,恐怕也很难维持关中之战,到时候真的是两头都顾不上了!”
“所以我认为!”
张辽斩钉截铁的道:“退兵,驰援荆州!”
黄忠倒是没有反驳张辽的话,他也在消化张辽的话,对张辽,他没有私仇,只是张辽算计太深,他不太喜欢,这是个人风格的问题。
志同道合,才能走到一起,性格相仿,才能玩到一起。
黄忠是猛将。
张辽是智将。
他们作战的方式,注定不一样,所以双方之间,看法就不一样了。
不过大是大非,他们都能分得清楚。
张辽这说的没一点,都让黄忠没法反驳。
黄忠倒是相信有胡昭他们,应该能稳得住益州,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出了差错,那明侯府未必承受得住,这个结果。
“公台!”牧景深呼吸一口气,眸子落在了陈宫身上。
陈宫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杰出的谋士,在行军布阵之上,他的风格向来是的顾全大局的,缺少一点战场机变,可更多的是面面俱到,事前做好的准备。
一个人的性格,就会影响到他做事情的风格。
所以陈宫是支持张辽的。
“主公,荆州之失,并非小事情,我认同张文远中郎将的说法,必须要增援,最少要做出姿态,逼退江东和江州联军,不给他们任何机会逼近益州边境!”
陈宫如是的说道。
牧景闻言,心中的主意倒是有些正的,不过这时候,他还是要继续看看众人的想法,多一个人,多一份思绪,三个臭皮匠,都能干死一个诸葛亮,人多还是有用的。
“元直,你呢?“牧景的目光,落在了徐庶的身上。
他最近对徐庶的期望越来越大。
这个在历史上只是留下简单一笔的谋士,绝对是一个时运不济的人,没有一个合适的舞台,是发挥不出一个人的本事。
牧景现在,给了他一个舞台。
他开始爆发他的能力。
当然,他不管是在政务处理,人际关系,还是行军布阵,都略显幼稚,很难独当一面,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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