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顾,一人之名,当何也!”
意思就是,他一个人的名声,比不上麾下数万将士的生死,也比不上荆州这么多百姓的生活。
好一顶大帽子。
偏偏牧景还只能让他戴在头上。
这厮,有些危险啊。
“蔡公为众舍己的大义,景心中佩服,既然蔡公有如此之气魄,为荆州百姓而不顾自己的名声和性命,今日景若咄咄逼人,那就显得景太没有气度了!”
牧景笑着说道:“唯一统,方能太平,景不愿荆州往后依旧没入战争之中,今日,荆州明侯府是志在必得,条件任由你开!”
蔡瑁和黄祖忍不住又对视了一眼,一般情况之下,都是蔡瑁出面,但是黄祖乃是主将之一,他麾下嫡系并没有弱于蔡瑁,他的意见,蔡瑁必须要考虑,所以他们的眼神交流频繁。
“我们可以交出荆州城!”
半响之后,蔡瑁开口说道:“也可以交出所有的兵权!”
牧景把玩手中的酒盏,却没有喝酒,这些都是蔡瑁他们布置的,谁知道蔡瑁会不会丧心病狂,直接把他毒死,虽然说这种可能性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可也不得不防。
对于自己的安危,牧景向来很注重的。
看到牧景没有开口,蔡瑁继续说道:“但是,我们有几个条件!”
“说!”
牧景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的沉重的威严,即使蔡瑁和黄祖,心中都有些的沉。
“第一!”蔡瑁咬着牙开口。
“两军交战,沙场厮杀,刀剑无眼,我不知道麾下儿郎,包括我自己,染血多少牧军将士的鲜血,但是既有归降,前事必须一笔勾销,不允牧军气候算账,肆意打压屠戮!”
这一点,是所有人都关注的,这几年,牧军和荆州军打的太狠了,双方之间,染血无数,积累多少仇恨,谁也说不准。
“可以!”
牧景淡淡的回应。
这既是蔡瑁他们不说,牧景都亲自会着手安排,一旦投降,再被秋后算账,那必然会引起降卒的狗急跳墙,到时候牧军即使能镇压,也会让整个荆州,大乱起来了。
毕竟,荆州还有兵马十余万。
动乱起来,能把整个荆州都毁掉了。
“第二!”
蔡瑁道:“刘琦长公子必须免罪!”
“为什么?”
牧景眯眼,他可不认为,蔡瑁会这么好心。
“某虽忘恩负义,却不愿主公血脉断绝!”蔡瑁轻声的道。
这话牧景不相信。
不过也不妨碍牧景猜度他的心思。
这老小子,估计是想要保留一个底牌,好家伙,野心不息啊。
“行!”
牧景笑了笑,淡然的道。
一个刘琦,还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第三!”
蔡瑁心中捏了一把汗,甚至连瞳孔都凝起来了:“我荆州儿郎,任由处置,但是不得打散,必须自成一军!”
凝者方有力。
一旦被打散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自成一军!”
牧景微微眯眼,眸子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了:“听调不听宣吗?”
“不敢!”
蔡瑁道:“我们二人,任由汝处置,军中将官,也任由明侯府的调遣,只要明侯不把我们麾下的兵卒打散,其余一切,任由安排!”
这是以退为进。
蔡瑁深得一个道理。
只要兵为散。
他就有机会东山再起。
“还有条件吗?”牧景淡淡的问。
蔡瑁和黄祖倒是有些拿不住牧景的心思,不知道他答应,还是不答应。
接着,又说了两个条件。
这都只是无关重要的,无非就是赦免一下他们家族的人。
牧景斟酌半响,眸子在闪烁,眸光暗晦不明,看着两人心里面凉凉的,蔡瑁和黄祖都很清楚,这已经是他们的底线了,牧景要是不从,那他们只能打。
即使这是找死之战,也只能打。
“好!”
牧景长吁出了一口浊气,眸子看着他们,道:“你们的条件,我都答应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三年之内,不许踏出江州城半步,不然,杀无赦!”
蛇无头而不行。
他就给蔡瑁和黄祖一个机会,不就是不打散他们麾下的兵吗,行,给你们一个编制又如何,到时候归属于谁,那可真的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