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牧景这些年十分注重基层将领的培养,但是一个有指挥能力的将官,想要培养出来,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些年,益州的武备堂并不少。
其中比较有名气的。
第一,自然是创立已经很多年,从南阳搬到虎牢关,再从虎牢关搬到汉中,然后从汉中又搬到了渝都城的景平武备堂。
这是牧军军官的摇篮,这么多年,输出的军官,并不在少数,其中第一批的军官,以雷虎方石等人为首,已经算是军中中层将领的骨干了。
另外,汉中武备堂,江州武备堂,南中武备堂,还有蜀郡武备堂,这些年都办的风风火火的。
虽然说现在军中提拔将领,还是依照以前的老规矩,以军功为主而提拔,火线提升的比较多,更是注重战场经验,和个人武力方面。
但是这些年下来,随着武备堂系统越来越完善,从武备堂出去的军官,不管是从素质,能力,还是大局观,都比普通基层将领要高出好几个层次。
这一点,已经开始渐渐的影响军中提拔将领的潜规则了。
很多将领,包括几个主力军的中郎将,现在都会体现一种,偏向武备堂出身的将领,奋力抢夺,和大力培养,让这些将领为军中将官的储备。
这从侧面来说,就算是已经改变了牧军的风气。
这些年,一场一场大战下来,牧军经历了多少血腥,经历了多少战败,经历了多少的考验,可越战越勇,其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这些武备堂出身的基层军官的功劳。
主将,权力大,但是要纵观全局,在战场上,他需要指挥,需要统领全军,可要发挥起来了,还是基层将官的能力问题。
这就是牧军这些年积累下来的优势。
也是牧军能成为全天下最强战斗力的根本。
不过相对于牧军整个体系而言,武备堂的数量和质量,都还不够。
目前武备堂在益州而言,最少每一个郡,有一座。
可还是不够的。
当初建立教育司,不说高等学府,官府建立的县级学府,如今都已经保证一座县城有一座,这就是明侯府能在短时间之内输出人才,稳定荆州的一个优势。
相对而言,武备堂加起来都不足十座,发展力不足。
也撑不住整个军官人才储备的系统。
“志才,北武堂也要准备一下了!”牧景突兀的开口说道。
“要动军制了吗?”
戏志才从来都知道,牧景不会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他既然要大动干戈,就不单单只是动政务堂的官位系统,他会全部都动的。
“不会这么快,最少今年之内,我需要大军镇压四方,不可能会动的!”
牧景摇摇头:”但是说老实话,目前的军制,还是有些笼统,分工不够明确,同时也有很大的空子让下面人钻,还是需要改进的!“
戏志才闻言,松了一口气:”我自然是知道,这肯定是需要改进的,不过我就怕,你会太心急!“
“我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吗?”牧景斜睨了他一眼。
“未见的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啊!”
旁侧胡昭的声音幽幽的响起:“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不会这么猖獗的!”
这是在说他在益州上的动作,太急躁了。
“胡说八道!”
牧景怒斥:“我向来是稳重的!”
“哼!”
胡昭最近和牧景扛的比较厉害,冷哼一声,表示不愿意和牧景辩驳。
牧景默默鼻子。
这明侯府,他怕两个人,一个是蔡邕,这老头子能指着他鼻子骂,他都不敢吭声,另外第一个是胡昭,这厮啊,擅长冷暴力,不好对付。
“你去安排,动静闹大一点,把众人的影响力,先吸引过去,再说!”
牧景对着戏志才道。
“行!”
戏志才点点头,这时候对西羌部落动兵,一方面是机会,另外第一方面更多的是说能把目前注视明侯府的视线吸引一些过去,不要让明侯府的压力这么大。
………………
许都城。
“牧军要对西羌部落动兵?”曹操放在益州的眼线是最多的,消息也是最灵敏的,本以为益州闹的风风雨雨,应该不敢对外有什么动作,但是没想到,这边才消停一下,那边牧景就悍然的西进起来了。
“明侯府并没有封锁这消息,而且声势做的很大,所以这个消息,我们得到的很顺利,不过主要是查探真伪,这方面我们费了一点劲,虽然不知明侯府的用意,但是消息不会有误!”
贾诩比之前已经显得有些清秀,一袭长袍,少了几分浮躁气息,多了几分沉稳之气,这是吃一亏长一智,他站在曹操面前,不卑不亢的说道:“而且打探到他们的兵力动向了,应该不至于调动主力军,甚至不会调动北境的黄巾军,可最少调动了几个主力营的兵力西动!”
“奉孝,你认为,牧龙图这是什么意思啊?”
曹操站在来,有些烦躁了来回踱步,他把握不准了牧景现在的心思了。
“西羌部落本来就是分裂,如今更因为越虎的病故,整个积石山都显得有些乱,各部落不能齐心,是有机会进攻,甚至拿下!”
郭嘉分析起来了:“不过这时候动了西羌的那些部落,不见得是好事,战线太长,补给线会拖垮战事,西羌各个部落也不是吃素的,战事胶着起来,牧军会很吃亏的,而且一旦中原出现战事,甚至都无法从西羌撤出来,这些后果,明侯府不应该没想过!”
“可他们还是动兵了!”
曹操眯眼:“这就说明,他们有不得不动兵的理由,或者说,他们有我们不知道的把握,能一举攻陷西羌!”
“或许……”
贾诩突然开口,不过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不一样了,立刻闭住了嘴。
“文和有何高见,不妨直说!”
曹操用人别具一格,要是别人,未必敢用贾诩,但是他敢,这是他的自信,也是他用人的一种手段,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属下愚钝!”
贾诩摇摇头,谦虚的说道。
“文和,某待如汝如何?”曹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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