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凉州。
陇西。
已入深秋,前两日还是阳光明媚的,但是迅速的就变了天,天气突然就变得寒意,还突兀般的下了一场小雪。
在狄道上,空旷的平原上,雪花笼罩之中,营帐成片,一座座军寨屹立,半空之中,牧字战旗迎风飞扬。
当牧军和陇西军会师,陈宫庞德率军同来会盟,大军聚集,这西凉争夺的大战已经落下帷幕了。
马腾势不可违,已经率军退出了汉阳。
张绣也率军冲出了陇西,往北进入了北地。
这西凉之地,瞬间就变成的一个刀山火海,面对牧军的强势,他们都不敢留下来。
牧军剩下只是收拾残局而已。
大营主帐之中,张辽身躯笔直,站在巨大的沙盘面前,周围一群武将也在盯着这地形图,三三两两,低声交谈。
即使如今凉州大局已经,可是接管凉州,并不容易,凉州并不小,各郡疆域都摆在这里,需要的兵力也不在少数。
而且凉州也不是没有敌人的。
哪怕位于南面的羌人部落臣服了。
北面还是匈奴。
这些年中原内乱,反而给了匈奴崛起的机会了,南匈奴的实力节节攀升,壮大之后的匈奴骑兵长年在河套之地肆虐。
这自然也避不开凉并凉州。
一旦接管了凉州,那么牧军避无可避的要和匈奴接洽上,到时候是战争还是和平,谁也说不准。
“将军,刚刚得到消息,张绣的北地军,已经越过了北地军,正在向着并州西河而进军!”
“河东的幽州军可有动向?”张辽闻言,便问旁边的参将。
“暂时倒是不见河东的幽州兵马出现!”
“那就不要管他!”
张辽冷笑的说道:“张伯鸾乃是丧家之犬,他不敢在凉州待下去,是因为他怕我们会穷追猛打,这时候,他即使不甘心,也没有能耐来一个回马枪的!”
“倒是阎行,此獠当小心!”
张辽眯着眼眸,眸子冷厉:“此獠之兵,虽不多,却因为我们的忽视,差点让我们的凉州战略功亏一篑!”
他这话一出,旁边的大将庞德和陈宫都有羞红着脸。
那一战,庞德差点战死。
陈宫也反应过慢,救援不及时,让整个汉阳的围攻战略功败垂成。
都是因为阎行。
阎行昔日兵败,如同丧家之犬,无人收留,所以也并不重视,可是没想到,这一次给了牧军狠狠的一击。
庞字营也差点被打残,战损超过三千儿郎。
这可把庞德给肝疼的说不出话来。
“此獠已出汉阳,沿河东而入河内,若他敢逗留多一些时日,某定当以其之头颅,洗刷吾之耻辱,咳咳……”
庞德的伤势不轻,说话之中,牵连到了内府,忍不住大声的咳嗽起来了。
“庞校尉不可动怒!”
张辽沉声的道:“战场上,胜败乃兵家常事,他日找回场子便可,如今汝伤势不稳,可要好好休养,不然日后留下病根,那就不好了,主公对汝,可是寄予厚望的!”
“是!”
庞德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
此战一败,明侯府到底有什么的处置,他还不清楚,但是心里面不太踏实,毕竟战败,战败就有战败的处理。
他本是降将出身,可对明侯府的归属感越与日俱增,越是有了归属感,对于上面怎么看自己,就越是紧张。
“汝放心,此非战之罪,以有心算无心,吾等败之,亦乃人之常情,能保住西凉,无损大局,便是大功一件!”张辽看出了他的紧张,变安抚了他几句。
马超如今也算是牧军一员,自然也在营帐之中,他的眸子淡淡的扫过,对庞德不冷不热的说道:“输给阎行,又不是第一次了,能笑到最后,才是赢家,我们总有一日,能斩杀他的头颅了,多年前的志向,汝难道忘了吗!”
“倒是没忘!”
庞德心中微微一暖,苦笑的说道:“只是本以为可以与之一战,奈何还是技不如人,心有不忿而已!”
他自嘲了一下,倒是很快就变得刚毅起来,道:“待来日我收拾心境,总有一日,会与之决一生死!”
“届时,吾助你!”马超淡淡的道。
“聊正事!”
张辽笑了笑,他对庞德很看好的,至于马超,这还要看明侯府的态度如何,他在决定怎么去对待他,马超不是庞德,两人不一样的。
“首先,我们要拿下汉阳,然后打通三辅之地,和关中的黄巾军完成对接,把西凉关中连成一线!”张辽在沙盘上拉出来一条线,道:“这样能减轻我们很多的防守负担,对兵力也会减轻压力,方便我们整顿兵马!”
“那第一点,首先要保证陇道口的通畅,另外从陈仓直至长安,都要保证驿路通畅,这样才能维持凉州和关中的通畅!”
陈宫站出来,拱手说道:“马腾的陇西军虽然撤出去了,但是在这一代还有影响力,和我们作战估计很难,但是骚扰我们的驿路,绝对没问题的!”
“剿匪!”
张辽下了主意,道:“以剿匪的名义,打一路,哪怕耗费甚多,也要把这一片区域给清出来,但凡是敌军,不能放过任何,要么臣服,要么的剿灭!”
驿路通畅,才能维持好连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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