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惩罚,那是因为你肩负着责任,哪怕明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可你作为主将,就得挨罚,所以在你率的两营主力,和荆州主力合并的时候,甚至大部分时间处理荆州军军务,我依旧没有把你扶正,还是一个左军司马,这就是惩罚了!”
“末将甘愿领罪!”
侯聪咬着后槽牙,俯首跪下,低沉的说道。
“罪,已经领了!”
牧景摇摇头:“我不会在责罚你,但是……”
他拍拍侯聪的肩膀:“你未来几年,也为因为这一战的影响,而失去了晋升的机会,这军司马的位置,你还要坐几年才行!”
长沙叛乱,长沙军南下,文聘和诸葛亮都进入了长沙军,荆州军就缺少了主将。
这时候把荆州军和当初景平水师在留守在内江的几个主力营合并起来了,大部分的军务,都是侯聪亲自处理的。
侯聪其实还是有点能力的,只是临阵经验,和反应弧度都不足,还需要历练一阵子,才有可能独当一面。
“身在军中,主将副将,皆为主公而战,只要能为主公而战,为明侯府而战,末将死而后已,在所不惜!”侯聪表忠心。
“忠心可嘉!”
牧景微微一笑,道:“某看到了汝之忠心,日后你若有功勋,某定不负你一个锦绣前程!”
这是承诺。
“主公厚望,末将定不会让主公失望的!”
侯聪此时此刻,热血沸腾。
“荆州军已经整顿为暴熊水师,暴熊水师的兵力比较多,而且统领整个长江的区域,防守江东,任务繁重,所以不准备裁决,扩至九个战斗营!”
牧景对着侯聪道:“我将会把文聘调遣过来,当主将,之前他就在荆州军待过,将卒们,不会排斥他,相信他会做的很好,但是,他终究是降将,当年还是荆州主将,刘表的爱将之一,我不可能对他完全能信任,而暴熊水师,至关重要,所以只能委屈你,你给他作副将,左军司马!”
“诺!”侯聪毫不犹豫的领命了,声音坚决,斩钉截铁的道:“主公放心,吾会配合文聘将军,文聘将军在荆州,战绩斐然,亦为军中悍将,若他能为我明侯府奋勇而战,吾甘为其当牛做马,若他怀有二心,吾必让他血溅三尺,亦不会让暴熊水师,有半分动乱之象!”
“你做事,我放心!”
牧景和善的说道。
他知道,他又收一个军心,军心可用啊。
这一对一的聊天,还是有点作用的。
这随便哈喇两句,这个年代的男子汉大丈夫,特别是上了战场的,热血很容易就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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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下了侯聪之后,牧景才接见了文聘。
他不是在明侯府见文聘的。
是一艘船上。
这是明一军工坊在渝都船坞之中,最新下水的新战船。
五牙大楼船。
楼船在长江的作用力,自然非同一般,牧军本来是没有自己的楼船的,但是接受了荆州之后,也把荆州造船工艺给攻克了。
荆州楼船,不如江东。
既然不如,牧景自然也不会浪费人力物力在这里上面,继续营造。
所以才拖了一年多。
军工司和明一作坊加上的鸿都科技院的力量,改良了楼船工艺,制造出了最新的楼船,这是第一艘下水的。
连景平水师都没有配置上。
牧景把他留给了暴熊水师。
“仲业,以汝专业的目光来看,此楼船,与江东楼船相提并论,如何?”牧景站在甲板上,他很满意自己家出产的这种五牙新楼船,这庞然大物,或许在大海里面还是弱了一点,但是在这江面上绝对能横扫四方。
“强!”
文聘斟酌了半响,才回答:“江东楼船的确厉害,远胜于荆州楼船,而主公这一艘新型的楼船,却不是荆州楼船,五层大楼船,荆州做不出来,唯有江东才能做出来,而且江东的五层大楼船,高度上也不如我们的新楼船,另外就是船上的武器,江东楼船配备不出来!”
牧军武器,天下第一。
当初牧军在战船还不如荆州的时候,就已经用小船赢了大船,就是因为在武器上的优势。
那种能组合型投石机。
他现在都还记得。
这一艘楼船,看起来和江东楼船差别不是很大,只是在造型上,还有气势上胜一点,可只要看到里面配置的武器,就会感觉,江东楼船就是渣渣。
“这叫暴熊号!”
牧景微笑的说道:“未来三年,我将会供暴熊水师五艘这种五牙大型楼船!”
“五艘?”
文聘眸子长远,他虽是骑士,精于战马,可不代表他不熟悉水军作战,一艘楼船的优势,都已经是大优势了。
如果有五艘大楼船,他敢直接冲入江东腹地,无所畏惧,进进出出自如。
“而暴熊水师,我想要交给你!”
牧景很真诚的说道:“你昔日投我明侯府,是被逼的也好,是真心的也罢,如今荆州州牧府已经烟消云散了,虽然刘琦刘综尚在,可他们是没有能力反我的,这一点,你心里面很清楚!”
文聘沉默了一下,脸上微微苦笑。
如果说,他是什么时候彻底对荆州失望的。
不是刘表的死。
而是他对刘琦刘综失去信心的那一刻。
别看他们如今还活的好好的,但是他们早已经丧失了对牧景的影响,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牧景如今准备和荆州世家联姻。
一旦让牧景纳了江夏黄氏黄承彦的嫡女,那么刘琦他们,就更没有任何希望了。
而且……
荆州现在很好。
虽然新政让荆州有所动荡,可生活是好起来了,这一点,是没错的,所有人的眼睛,都能看得到了。
刘表执政,也有仁慈,也无数人追从,可他做不到牧景能做得到的。
这就是差距。
民生一旦彻底的好起来,民心所向,别说他们有没有继续反叛牧景的心,就算有,也必须要熄灭了。
“末将愿领军职!”
文聘深呼吸一口气,退后半步,拱手跪地,双手向上,一字一言的道。
愿!
这个字很重要。
昔日投诚,他是耍了手段的,一方面是为了生存,一方面有几分蛰伏下来的意思。
而现在……
他是真心想要归心的。
他在明侯府,看到了未来了。
明侯牧景,雄才大略,不以门第而论人,只要他愿意追随,日后定有建功立业,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之日。
有时候,人就是现实的。
文聘也不想抱着一个过去的念头,把自己给锁死了,刘表不死都已经死了,他不管做什么,都挽回不了。
现在,自己的前途,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