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有一个信仰,我希望天下太平,这就是一个信仰!”
“我为此而战,哪怕战死,无怨无悔!”
“我交你们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让你们教给我们牧军的儿郎的,他们不是我明侯府的兵,而是天下百姓的兵!”
“我愿意相信他们的忠诚,但是我不希望,总有一日,他们会成为流寇,而流寇和军队之间,最大的差别,从不是武器,也不是装备,而是一颗心!”
牧景今天说的这么煽情,那是已经他是想要通过这些人,为他在军中,建立一个不败的信仰。
而这个不败的信仰,不可能是依靠牧氏,只能是天下百姓,只有肩负天下百姓,才能让军中的儿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责任感。
“吾希望,汝等都能让每一个军卒知道,他们在为谁而战,不是为了我,不是为了明侯府,也不是为了西南,而是为了盛世,为了太平,为了全天下百姓的未来而战!”
牧景声音洪亮,震耳欲聋。
这一堂课,算是生动的,这些读书人,就因为读的书多了,反而更加的会去想,牧景的这一番话,别人只是听过就算了,可他们,会想的更深一点。
信仰。
那是什么?
这一刻,在座的每一个读书人,都在寻思这个问题。
牧景对这一幕,很满意。
只要他们会思考,那就代表,他们已经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
………………
下课了。
牧景走在长廊上,李严紧跟其后,一步之距离,走在旁边。
“还要再给他们加点胆子!”
牧景轻声的道:“我们的时机已经不多了,四月份,第一批指导员,要进入暴熊第一军,暴熊第二军,暴熊水师!”
荆州的三个军,将会是接受第一个整编的兵马。
“主公放心!”
李严拱手说道:“我会让他们记住主公写的所有东西,让他们融会贯通,接下来,我们只要让他们积累经验,我相信,他们会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收获的!”
“希望吧!”
牧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教室,道:“他们在我心中,是一批种子,他日将会在军中发芽生根,开花结果!”
……………………
思想政治司的事情牧景上心,其他事情,牧景也没有耽搁。
整军的事情,进行还算是顺利,但是此时此刻,无疑是牧军最空虚的时候,一旦战事在这时候打起来了,整军的计划,将会付之一炬。
所以对于外面的形势,他盯的很紧。
“曹操和刘备谈的怎么样了?”牧景问赵信。
“可能已经谈妥了!”
赵信回答。
“可能?”牧景皱眉了:“我要结果!”
“许都毕竟是曹军经营的铁桶,我们想要从内部打开,很难有机会,哪怕之前我们曾经做过一些准备工作,可依旧很难深入中心!”
赵信苦笑:“关键,还有一些人比较了解我们景武司的,这些年,我们频频吃亏在那些朱氏余孽的身上,栽了不少跟头,也丢了不少暗子,在许都,力量有些弱了!”
“我不要听理由!”
牧景沉声的道:“我只要结果,十天之内,我要清楚曹操到底和刘备,谈到了什么地步!”
他担心曹操突然的动作,会影响西南。
一旦大战起。
西南也很难逃脱在战役之外,早晚会被卷进去。
而他此时此刻,最急着需要的是时间。
“倒是有一个消息!”
赵信突然说道:“曹操突然派遣来的长子曹昂为使者,拜访江东,具体目的,还在打听,但是某认为,可能和曹军要北伐袁氏有关系!”
“什么时候的事情!”
“最近!”
“朝廷和江东,说不得关系有多少,而且江东一直以来,对曹操并不热衷,这时候曹操释放善于,那就是必有所求!”
牧景想了想,说道:“看来是针对我们的!”
“针对我们?”赵信眸子转动了一下。
牧景没有多说,赵信他们负责收取消息,其他的事情,也就不劳烦他们去动脑筋了。
这是他这个当主公的事情。
“继续盯着!”
牧景道:“尽可能的弄清楚,曹昂和孙坚说了什么!”
“诺!”
赵信点头。
“谭宗那瘸子,还没回来啊?”牧景突然问,他把赵信找回来,放在身边用,倒是把谭宗这匹瘸马放出去崩腾了,现在都不见踪影。
谭宗之前冒险去许都,牧景有些大发雷霆,所以他让人下令,把谭宗给弄回来。
可最后,谭宗都没有弄回来。
“谭指挥使好像不在许都了,他去了北方!”
“北方!”
“冀州!”赵信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厮想干嘛?”
“他说,大战在即,总要有所布置,不然景武司对不起主公的信任!”
“太倔强了!”牧景摇摇头,然后对着赵信,有些蛮横不讲理的说道:“之前我让你们把他绑回来的呢?”
“主公,史阿听他的,不听我的啊!”赵信叫苦的说道:“我要是能好令他,我就是左司指挥使了,景武司之中,他才是老大啊!”
“没用的东西!”
牧景撇了他一眼。
“呵呵!”
赵信讪讪一笑,心里面倒是乐了,有时候被人骂,反而是一种福气。
“算了!”
牧景道:“继续让他蹦跶蹦跶一下吧!”
谭宗自从瘸腿之后,心里面就少了一份健康,这人容易阴暗,而且做事情也凶狠,但是有一点。
正因为这一次教训,他变得更加的小心了。
所以牧景也不算太过于担心他。
倒是有一个人,他晾了一会了,该去见见了。
……
渝都,周府。
周仓府邸。
周仓是牧氏老将了,当年山贼投诚牧山,为牧山征战无数次,然后又为牧景而战,死心塌地,劳苦功高啊。
“叔父,来,喝一杯!”牧景笑呵呵的倒酒。
“让主公给某倒酒,冒何德何能啊,还是不要了,我怕承受不起!”
周仓和牧景说话,倒是不太客气。
“叔父还在生气啊!”
“我这一回来,你就拿我做法,我能不生气吗,某这些年,也算是兢兢业业!”周仓道:“你也好意思拿我开刀!”
杀鸡儆猴。
周仓从暴熊军回来之后,在枢密院闹过一次,牧景就给他甩脸子,告诉所有将领,这一次整军,不管是谁,都没面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