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野心也太小了!”
牧景咧嘴一笑,道:“媲美大汉,那标准太低,我要的是一个超越大汉的盛世!”
他坚信自己能做得到的。
“希望吧!”
蔡邕突然用手一拉,一条大黑鱼,顺着鱼竿线,被拉上来了。
“父亲厉害!”牧景拍掌。
这人比人气死人,自己抓了鱼竿一上午的时间,可都没有一条鱼上钩,可这才一小会,蔡邕已经钓上来鱼了。
“是你自己的心,不够静,心,若静下来了,你就能感觉很多的事情了!”蔡邕把鱼竿丢回给了牧景,然后离开了。
“这老头子,越来越有人情味了!”牧景笑着低声喃喃自语。
蔡邕简单的几句话,其实是在开导他。
…………
下午,傍晚时分,一抹残阳映照之下,牧景提着鱼竿和鱼篓子,往这明侯府而回去。
有些事情,要去面对的。
“回来了,开饭了!”刚刚走进后院大厅,一阵饭香味传来,蔡琰正在小忙碌起来了,贤妻良母形的她,有着一切女子的天赋,不管是针织女工,还是烹饪之活,都做了不错。
“今日怎么这么多菜肴?”
牧景坐下来,拿起筷子,问。
牧景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但是也不是一个铺张浪费的人,平时两三个人吃饭,也就两三个菜,吃得好吃得饱,就已经对得起自己的胃了,为了面子铺张浪费,那不值得。
可今日的餐桌上,已经摆着七个菜肴了,小厨房里面,蔡琰还在忙碌。
“今日高兴!”蔡琰端着一盆菜肴,走出来,微笑的说道。
“为什么高兴?”牧景看着她,问。
“高兴就高兴,有原因吗?”蔡琰说话很禅,有些让人听的彷徨。
牧景将信将疑的开始吃饭了。
这时候,蔡琰开口道:“西边的两个院落,已经重新粉刷和装饰过了,她们进门之后,就住在那边,如何?”
作为牧氏妻,男主外女主内,这是属于她来安排的范畴。
不过她还是要征求牧景的意见。
今时不同往日。
若只有她和昭姬,关起门来一家人,还真不需要太多的规矩,现在不一样了,或许得立一下后院的规矩。
“你安排吧!”牧景轻声的说道。
“那日后……”
“现在是怎么样,日后也是怎么样!”牧景打断了她的话:“她们愿意融入这个家,我容得下她们,大家和和气气过日子,如果她们不愿意,要弄什么排场,那让她们走,离得远远的,省的让我的糟心!”
“夫君……”
“昭姬,我的责任,我不会推脱,但是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家,永远都是冷冷清清的,一张桌子,隔着一百步不至,吃一次饭,好像打一场仗!”
牧景看着蔡琰:“我知道,我作为明侯,其实没有资格耍性子的,可是昭姬,我从小就失去家的温暖,我希望有一个家,不希望自己吃着饭,睡着觉,都是在战场上!”
“我尽力!”
蔡琰苦笑。
女人最了解女人,争什么都大方,争一个男人,那只能小气,包括她自己,她连自己可能都说服不了吧。
“吃饭吧!”牧景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蔡琰也开始吃饭。
这顿饭,他们吃的很慢,时间就这样缓缓的流过去了。
………………
翌日。
牧景正常的点卯,作为主公,也要点卯的,毕竟昭明阁盯着的他的人,又不止一个,偷懒一两日,没有人说,你要是十天八天,不去昭明阁,试试看,胡昭,蔡邕,一个个都是惹不起的主,保证来唠叨的他不想活。
点卯之后,坐下来,还没开始批阅昨日留下来的奏本,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主公,许都急报!”
“许都?”
牧景看着赵信,眸子微微一眯起来,道:“念!”
“朝廷今日下令,召大将军袁绍归朝!”
赵信打开,看了一眼,然后让旁边的破译文吏,把密码破译出来了,特别重要情报,可以用景武司的渠道传递,但是具体的消息,只有昭明阁破译密码,才能破译出来的,即使景武司,也是看不到的。
“来自许都掌旗使的消息,落款是前天夜里面!”
“一天一夜了?”牧景眸子闪烁一下:“那这圣旨这时候,已经离开许都了!”
“嗯!”
赵信点头。
“谭宗是不是在河北?”
“嗯!”赵信想了想:“应该是,有可能在幽州!”
“传信给他,让他想办法,阻止圣意北上!”牧景当下就做出了决定。
“诺!”
赵信立刻去通过景武司的渠道,传信给谭宗。
……
这不是小事,牧景直接下令,昭明阁紧急会议。
“这圣旨一旦下了,那代表着,战争开始了!”
胡昭面容凝重,看着这消息,有些颤抖的声音,问:“曹孟德这是要的对河北开战啊!”
召袁绍归京。
袁绍又不傻,他敢单枪匹马去曹操的地盘,怎么死都不知道,肯定是抗旨不尊了,这样曹操就有了开战的理由。
违抗圣命,诛九族之罪。
中原和河北的战役,在所难免了,到时候大战一起,恐怕不仅仅是河北遭殃了,恐怕整个天下都会被牵连进去。
“这就是宣战的信号!”戏志才的眼眸也爆出一抹冷芒:“曹孟德气魄不小啊!”
谁都知道,袁绍肯定不会返回朝廷了,他的基业在河北,去了就等于死,没有第二种可能的。
所以这是逼反袁绍意思。
“总归要宣战的!”
牧景倒是很平静:“曹孟德不敢等!”
“为什么不敢等?”
秦颂低沉的问。
“他是在怕我们西南!”
胡昭低沉的说道:“明侯府新政,牧氏整军,我们的一条条政策,已经影响全天下了,虽然我们自己对未来还看不到,但是却能推演,他们害怕一定我们完成新政,一旦我们整军完成,将会有不可估量的战争底蕴,到时候西南等稳坐不败之地,所以他们不敢等了!”
“我明白了,我们的新政推行,各地必然有一些反抗,内部不稳,在他们看来,应该是最空虚的时候,可西南有天地之屏障,正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他们还不敢来攻,可借助这个机会,他们却有一统北方的可能!“
戏志才拍案而起,道:“只有一统了北方了,或许他曹孟德才有与我们一战高下的能力,他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