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也好!”
牧景点点头,他也知道张任担忧控制不住第二军,没办法配合各部作战,到时候要是不能不能够把战略运转起来了,明军是会吃亏的。
“你小心一点,决不可亲自上阵杀敌,作为主将,你的任务,就是统帅大军,调配各营作战,战事军令比从,但凡有违背军令了,立刻斩杀,不必请示!”
牧景冷厉的说道。
“诺!”
张任的底气更足了一点。
昔日他虽有能力,然而底气不足,因为他没有得到牧景绝对信任,所以很多时候,哪怕他有雷霆能力能镇得住众将,也只能用一些比较柔和的手段,因为他怕闹起来,牧景拿他来开刀。
如今牧景已经开始信任他了,甚至给了他先斩后奏的权力,他倒是没有什么担忧了,第二军最好能安安稳稳的听从自己的调度,不然的话,他张任也是可以杀人的。
有第二军压阵,这一战倒是放心很多了。
就看高定如何应对吕布的冲锋,吕布最强大的是冲锋能力,他就好像是曹操的一柄无所不往的刀,能破开所有阻碍的网。
战场开始交锋起来了,一时三刻不会有结果,这时候,陈宫的心思,才落在了牧景身上,也不算是的抱怨吧,他就是想要了解一下,牧景和曹操见面的情况:“大王,魏王为何见你啊?”
“想杀孤吧!”
牧景耸耸肩。
“恐怕不止吧!”陈宫虽在战场上敏锐不足,很多时候反应后知后觉,但是他有足够的布局能力,在权谋之道上,也能看得清楚很多东西,曹操在这时候和牧景见面,牧景却毫不犹豫的应下来了,怎么看,都好像是一场秀,他有些不明白,越是不明白的东西,越是心里面痒痒的。
“他想要杀大王,那是肯定的事情,只要能杀大王,就能直接结束了这一场战争!”陈宫分析的道:“但是曹孟德如此人杰枭雄,岂会把战争的胜利,寄托在这样的希望上,如果是这样,那就是我高估了他了!”
“你是低估他!”
牧景一边看着前面作战,一边笑着说道:“这厮那是比你比我更要的老奸巨猾的人,他在战前约见,恐怕就料定了孤会赴宴,所谓狙杀,不过只是做个孤看的,他想要杀孤,那是肯定,然而他那种胸襟和权谋还有他的城府,都不会认为,这样能杀得了孤,孤既然敢和他见上一面,那就说明,孤有足够的能力活着回来!”
哪怕最后没有长弩摆阵破杀,以他身边已经围起来了神卫营,足够挡住了敌军袭杀,可能会受伤,但是想要杀他,那是做不到的事情。
“那他为何呢?”陈宫想不透,所以要问,在战场上,揣摩敌军主将,那是一个谋士的责任,枢密院参谋司下,就以为推演战场,首先就得先把曹操这人物给解析了,不然推演是推不下去的。
“为何?”
牧景冷笑:“这厮疑心病可大着,你以为他风风火火率领主力南下,就这么有把握,他根本没有绝对能击溃我们的信心,所以他才要见孤!”
曹操这种人,疑心病很重,牧景要是退去南州,不以硬碰硬,倒是会让他信心强几分,可牧景倾巢而出,正面接战,看上去如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让曹操有了不安的心情。
所以他才会临决战之时,非要闹这么一出。
他得在牧景身上,找点信心而已。
“他难道是想要从大王身上,找我明军敢于迎战的依仗何在?”陈宫皱眉:“可他也太小看大王了,大王年纪虽不大,可征战多年,早已经荣辱不惊,他又岂能从大王身上,看出来什么!”
“又小看他了吧!”牧景道:“他真能看出来一些事情,孤越是强势,他越是忌惮,他布阵作战就越是的稳妥,而不会冒进,至于其他的目的,你又如何知道,那不是他曹孟德的试探而已!”
“试探?”
众将略显不明白。
“试探孤的决心!”牧景眯眼,远眺前方,他能从望远镜,看到魏军军营,军营之中,有一座搭建起来的瞭望台,足有三丈之高,可瞭望战场,而瞭望台之上,就是曹操观战所在之地。
“曹孟德此人,不好对付啊!”
牧景叹了一口气。
说句有些丧气的话,曹操这样的千古枭雄,哪怕牧景都感觉很多强大的一股压力压在了身上,让他有些喘息不过气来了。
“那大王为何见曹操?”
马超突然开口,声音略焖,老实说,他是最不喜欢牧景冒险的,作为神卫军大统领,牧景近身宿卫,这可是他的失职。
“为了确认一点事情!”
牧景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笑容,眸子深邃,如同那看不透的星空一样,一点一点的星光在闪烁,却一片漆黑。
“确认事情?”
众将面面相窥。
陈宫代表诸将开口询问:“大王想要确认什么,有景武司在,可交付景武司去做,应该不必以身犯险吧!”
“有些事情,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牧景耸耸肩:“孤得亲自确认,心里面才踏实!”
“那大王确认的是什么?”
一个将领实在忍不住了,哪怕有些冒犯牧景,都问了出口。
牧景这一点到不需要隐瞒,他笑了笑,回答说道:“确认他曹操忠心与否!”
“曹操还有忠心?”
“挟天子以令诸侯,统领朝纲,独断独行,窃国之贼!”
众将纷纷开口说道。
这是天下人对曹操观念。
“那可说不定!”
牧景淡然的道:“曹操这人,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出来,你以为的,未必就是他的心思,你想的,也未必是他的目的,有时候啊,大忠似奸,大奸似忠,立场这个东西,谁又能说得准呢!”
“即使如此,亦不需要的大王亲自犯险!”陈宫还是想不透,牧景为何见曹操。
“只有了解了曹操,我才能够有更好的部署,我们的战争,关乎中原未来,关乎天下走向,你们所看到的,未必就是全部,而战场,未必只有一处战场!”
牧景面色平静,眸子平静,让人有看不透的深邃,他的嘴角,在悄无声息的扬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抬头,看着北面,可未必是北岸魏军的军营,仿佛已经穿透千山万水,落在了许都,那一个皇宫里面,那一个少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