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看了看,五营主力,飞鸟,重山,黑甲,这些将士都已经很疲惫不堪了,继续赶路,会过渡消耗体力,哪怕抵达地点,都很难有效果。
“休整一个时辰!”
戏志才沉思了一下,最后下了命令。
“参政大人,这是斥候亲自勘察之后的舆图,都是附近一带了,山路崎岖,水路纵横,地形十分复杂!”
一个副将拿着行军图走过来了,对着他一番的吐沫,说的是那般的激昂:“如果我们想要靠近目标,恐怕还需要找一条好一点的路走!”
“走水路!”
这是戏志才之前在指挥部就已经和张辽定下来的战略部署:“沿洛水上游!”
“如果想要走水路,船呢,我们需要船?”
“我们没有这么多人,不需要太多的船!”戏志才摇摇头:“我的意思,一部分沿途北上,一部分乘船北上!”
双管齐下。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几个校尉也集合在一起商讨起来了。
………………
夜幕下的天空,有些冷意萧瑟。
“起来,准备赶路!”
戏志才看看怀表,残忍的把所有人都赶起来了,因为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尽快靠近望月山。
这易守难攻的山,如果没有黎明的景色相助,偷袭一下,恐怕就要打一场血战了。
“报!”
“说!”
“飞鸟营已经在渡口准备好了船只,都是从两岸搜刮来的一些普通船只,仅仅只能的北上,用途不大!”
“已经足够了!”
戏志才眸子闪烁了一下,低喝一声:“雷虎!”
“在!”
雷虎拱手待命。
作为战虎营校尉,雷虎这些年的名声是越来越响亮了,战虎营毕竟是明军最精锐的独立战斗营。
“你们营沿水而上!”
戏志才摊开行军图,用蜡烛的光芒招摇起来了:“这个位置就要下船了,望月山本来就是架在了黄河还有的洛水之间,我们的不能打草惊蛇!”
洛水,也是一条路,偷袭的路。
“诺!”
雷虎拱手领命。
……………………………………
夜,静悄悄的。
望月山。
这一座宛如月牙一般的山,架在左右的山峦之间,依靠黄河大江之水,奔流不息,还有洛水环绕,山清水秀。
一座巨大的军营屹立在这里,但是建立之后,基本上很少见到。
这个军营比较特别,这里建立有一座一座的粮仓。
“传令下去,巡视将士,必须要小心,不许有一丝丝的火种,一旦走水了,我们谁都赔不起!”
淳于琼是一个儒将,读书人出身,但是却有行军打仗的一个天赋,而且他的资历很老的。
当年在雒阳城,他和袁绍,那是一个级别的,都是西园八校尉之一。
这些年投靠袁绍,越发的到袁绍信任。
“诺!”
众将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
毕竟这可是周军花费巨资,不惜代价,建立起来了一座粮仓,粮仓的粮草很多都是囤积在这里。
但凡有点什么事情,影响到了一个省府的问题,恐怕别说是他们这些小兵卒,到时候大把大把的人落马。
淳于琼喜欢亲力亲为,倒不是说不相信人,而是他必须要亲自看过,才会放心,所以每天都要巡营一遍。
“将军,今日有两千车粮食进入了粮仓,接下来明日中午,还有两千车!”
“那就是小心一点,一车都不能出问题!”
“是!”
淳于琼手握佩剑的剑柄,身披战甲,在一座一座的粮仓之间,巡视了一遍,才放心的回营。
回到营中,一个青年拱手行礼:“将军,要不要的沐浴一下!”
“在军中,没有这必要!”
淳于琼摇摇头。
“小良!”
淳于琼揭开战袍,跪坐下来,突然对着青年说道:“你应该申请去前线的,在这里并没有战功可捞的!”
“没事!”
淳于良笑了笑,道:“防守也是一种战功,守住了望月山,等于保障了大王的后勤,这也是功劳啊!”
“可是……”
淳于家族的人并不多,所以淳于琼对于这个年轻的族人,有很大的希望。
“伯父,如今你尚能掌权,我在你麾下,尚可有几分的安全,若是上了前线,说不得被人阴一把,直接战死,明军之凶狠,天下皆知啊!”
淳于良苦笑的说道。
周军派系林立,互相之间阴人的例子,倒是不少啊。
“你既然这么说,那就由你吧!”
淳于琼目光深沉了一下,这个族人倒是给了他不少的惊喜,不仅仅心思玲珑,而且看事情也看的透彻:“日后要是有功劳,我会想办法让你去做的!”
上了战场,都是想要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
“多谢伯父提拔!”
淳于良拱手,神色之中有几分激动,只是他的激动的神色之下,隐藏了几分愧疚感觉,倒是没有人看得见。
“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无需再次陪伴我!”
“诺!”
淳于良拱手领命,转身离开了营棚。
这时候淳于琼才跪坐下来,他的神色有几分皱起来,目光看着案桌上的一些东西,也略显深沉。
这是望月山的防御布兵图,但是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了。
这望月山的防御,可是他亲自布置的。
按道理来说,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最大的问题,到底是在哪里呢,他历经战场无数,直觉很敏锐,所以看这张兵力分布图的时候,总感觉是有些不对劲的。
……………………
离开营帐的淳于良,回到了自己营帐之中。
他营中,有十余将士,正在互相之间商讨。
“校尉大人!”
看到淳于良回来,众人迅速行礼。
“有结果了吗?”
淳于良的神色有一抹冷意。
“擒贼擒王!”
一个青年开口:“我们想过了,景武司能调动的人,并不多,其他人,我们觉不信任,如此大事情,唯亲自动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