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蒯良脑海之中的一些思绪,瞬间就连接起来了,他的脑子转动的很快,很快的,两三下就把事情想透了很多。
当然,想明白归想明白,但是的不敢绝对的相信,他还得看看牧景到底是什么的心思才行。
自古伴君如伴虎,牧景虽非那种阴晴不定的脾气,但是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他可不敢轻而易举的就绝对信任。
“大王希望臣在雍州实行新政吗?”
蒯良压低声音,问。
“如果是呢?”牧景反问。
“如果是……”
蒯良沉默一下,然后犹豫一下,最后才咬着牙,有了决定,拱手说道:“臣愿意为大王赴汤蹈火!”
“明知道新政和士族有利益冲突,特别是世家门阀,皆对新政意见很大,你为首会答应!”牧景笑了笑:“别说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真要杀你,不会在这时候,你心里面明白!”
“大王,新政是有好处的!”
蒯良平静了一下,迅速的回答:“不仅仅是对百姓,哪怕对世家门阀,都是有好处的,新政的出现,或许能让我们的辉煌,延续下去,不然,我们这些世家门阀,就要枯萎在这个时代了,当新世平定,江山稳固,到时候将会有开国功臣来的镇压我们,我们也是会憋屈,而新政,看似对我们世家门阀目前有些的威胁,但是所缺乏的不过只是钱财而已,我们丢得起,只要新政能贯彻下去,我们世家门阀反而更好的生存了!”
新的规矩,将会取代旧的规矩,这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件彷徨的事情,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甚至对于在陈就规矩面前享受利益的人来说,是一种威胁。
但是规矩是可以利用了,不破不立。
蒯良看的比任何人都远,这归根于当初他的投诚,他选择投诚,不是因为贪生怕死,更多的是因为,他看到了未来了。
天下人都说,牧景对世家门阀有天生的敌意,但是追求其之根本,他却发现,牧景很多时候会有特别的办法解决特别的事情,他只是在追求新的平衡,新的规矩,从来没有刻意针对谁。
而世家门阀历经多年,屹立不倒,在这个乱世之中,却也是危险。
如果能在牧景的规矩之中,重新建立世家门阀传承的根基,这对遇荆襄世家门阀而言,将会是一件好事。
“很好!”
牧景有些诧异了,他看着蒯良的目光,越发的满意,笑着说道:“很多人都看不明白,看不懂,看不透,因为他们身在局中,倒是你,身在局外,让你看清楚的更多的东西!”
他很清楚,新的规矩要取代老旧的规矩,必然会付出代价的,或许是鲜血的飘动,或许是残酷的厮杀。
但是牧景却不认为自己的新政,是为了制造厮杀的,哪怕有些不服从,他也希望能让他们顺利的渡过新政和旧制之间的过渡,所以他在新政很多国策之中,都留下了一些后门,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世家门阀能转型,减弱自己的危险力,能让之间更加安全的活下去。
“别人看不到,因为他们不懂大王,而臣,却十分佩服大王,大王虽有霹雳手段,可大王的心,永远都是仁者之心!”蒯良轻轻的道:“大王若非见不得流血太多,新政会推广的更加顺利,恐怕现在新政不会在荆襄之地闹成这样!”
这句话,他不是奉承牧景的,而是真的佩服牧景,牧景的手段是狠辣,杀人无数,走到这个位置,绝对是踏着鲜血和白骨走上来的。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牧景在对百姓,始终有一颗仁义之心,而且有些天真,宗师向着用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
有时候蒯良都怀疑,牧景是怎么能走得到今时今日的位置的,有些事情,他还是太过于妇人之仁了,不像一个霸主应该有的姿态。
“这话倒是好听,孤照单全收了!”牧景不介意别人拍马屁的,好话都爱听,特别是吹捧的话,他也喜欢的。
“臣乃真心!”
蒯良拱手。
“真心不是说的,要做出来了!”牧景问:“若是让你去雍州实行新政,你该如何做?”
“直接做!”
蒯良回答的很快。
“为什么?”
“因为这样最简单,也最顺利!”蒯良到:“如今明国威严遍布四方,在关中之地都传遍了,正是好火候,那就直接动手,强硬的动手,直接落实下来了新政的政策,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那会不会乱?”
“乱,肯定有,但是会在控制范围之内,只要新政能落实,都是值得的!”蒯良回答他。
“思路不错,若是让你去做,应该问题不大,可惜,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牧景笑了笑:“这样,你写一份信函,把你所想,皆一一列出来了,送去总督府长史府上!”
“皇甫长史?”
“他是下一任的雍州总督!”
牧景淡淡的说道。
他钦点的,就算是的昭明阁,也要给几分面子了,只要走一个过程就行,问题应该就算不是很大的。
“那臣……”蒯良现在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处境了,但是他多少有些疑惑,牧景把自己的叫回来,剥夺了自己雍州总督的身份,到底所谓何也。
“准备入阁吧!”
牧景平静的道。
“入阁?”
蒯良闻言,一开始还感觉是不是自己的听错了,最后看着牧景那平静而淡然的眼神,顿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明国天下,越来越多事务的,昭明阁席位空缺,不好管理,所以这一次,将会有数人入阁参政!”
牧景轻声的道。
他这个数人可是很讲究了,可以是几个人,可以是一两个,反正是几个人入阁,还要看机缘。
“大王,臣乃降臣,昔日乃戴罪之身,在明国亦寸功不立,若是入阁,会不会不够资格啊!”
蒯良压住心中的喜悦,先把自己冷静下来了,他不是胡昭这些牧氏老臣,也不是蔡邕这些有大名誉又扶持牧景良多的老人,他只是一个降臣而已,这些年在雍州,也是籍籍无名。
“孤觉得你有资格,你就有!”
牧景拍拍他肩膀:“孤相信你放下的过往,所以孤让你入阁,你有才具,不能浪费在琐碎小事之上,当为国为天下而出一份力,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