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不过千百年来,统领士族的,都是那些读书传世,如同袁氏四世三公这样,把权力积累下来了,的名门世家。
世家很多时候都会代表士族的意愿。
面对科举,世家面临的威胁力是最大的了,所以首先是世家的人开始暗中串联起来了,准备凑堆在一起应对此事。
一人之力,谁敢扛朝廷。
唯有团结起来,才有机会和朝廷聊聊。
目前西南地方之上,成都的黄氏一族和赵氏一族,算是世家之流的顶端,而广汉张氏,汉中后面崛起了苏氏,都不输。
而南中的,第五氏还是有些影响力了。
再往南,就是的士家。
可科举就是教育司司主士燮提出来的新政,所以大部分人都把士家撇弃在外了,也不敢让士家伸手进来了。
至于荆襄,蒯氏现在的状态很特别,蔡氏倒是稳住立场,江夏黄氏又和牧景做了亲家。
这时候很多人发现了,世家这个阶层,在无声无息之中,却被牧景给分裂了不少的力量。
这回首起来,才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
渝都,渝中县,这一片刚刚发展起来的地区,有不少的酒楼,其中最是名声不菲的在,自然是天然居。
天然居是黄氏产业,也是世家子弟比较喜欢蹲的地方。
牧景优待商贾,世家门阀向来都是见风使舵的,他们也开始渐渐介入,黄氏一族在渝中的投入,不必任何商贾差,天然居整整三层高,装饰的奢华,风格古今合一,有读书人的文雅,但是用才却大部分不是木材,而是水泥钢筋建造的。
如今略有名气,乃是渝都十大酒楼之一,更是赶上的渝中被开发的时间,日入斗金难说,但是收入不菲。
三层楼,一个雅致的包厢,从这里能看到江面上波涛滚用的河水,从这里也能看到渝水大桥的伟岸。
坐在位置上,黄权放眼看过去,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一个渝都城。
记得好些年前来过渝都,那时候的江州,比之成都,三个都未必能比得上一个成都城,可如今……
他在看看,遥远的东北角,那若影若现的大明宫,仿佛一条仰天长吼的巨龙。
这一抹,让他心神震荡。
“黄家主,朝廷既发公告了,恐怕此事难返,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今天这个包厢,集合了渝都里面三十余的世家阶层的代表,虽然不齐全,但是也集齐了大部分了。
哪怕他们家主没来,代表也派来了。
世家层面该如何应对科举,总需要有一个章程的。
黄氏黄权,在大明立朝之时,被封为户部左侍郎,是世家门阀之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人物。
尚书已经不在话下,未来入阁,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很多世家都愿意唯其之马首是瞻。
但是黄权心里面有苦,却难说,若非逼不得已,他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不是没有领教过天子的可怕。
他这个世家阶层的代表性人物,日后要是真杠上了天子,成都黄氏怎么死,都不知道啊。
不过在这个阶层之中,他也无可奈何。
他总不能忘记祖宗,世家就是世家,传承多年,不是这么容易就改变了。
今天这聚会,是他主动的。
倒不是说想要集合主力,对付朝廷,而是稳住世家,不能当出头鸟,这时候,顺应天命好过逆天而行。
“怎么应对?”
黄权笑了笑,看着胖乎乎的家主,这是蜀郡韩家,倒是有点底气,在吏部有些力量,吏部两个郎中,一个是韩家的家主,一个是韩家外戚,这就是底气,所以在世家联盟之中,多少比较活跃一些。
“没有应对,只有入场!”
黄权的目光看了一眼赵韪,再看看张松,这才是世家的栋梁,不过他们也是谨慎的人,这一次,他得主动挑起重担,就不和他们计较了。
“陛下神威,天下皆之,天下诸侯都未能与陛下为敌,我们又能扛得住陛下刀锋吗!”黄权淡然的说道:“科举之策,虽然颠覆昔日我们世家门阀的入仕名额,但是却未尝不是一个扩大优势的机会!”
他低沉的问:“诸位,论学识,我们世家子弟,难带还比不上那些乡绅豪族的弟子,那些寒门士子吗?”
“这个我们当然不怕!”
“论学识,我们世家子弟何惧天下人!”
众世家代表纷纷开口说道。
世家,总有自己的骄傲的。
何为世家,那是学识传世,不是人口,财富那些东西传承,更多的是一种知识传承,才能称之为世代鼎盛之家。
古人早已经知道,天下什么都可以不当一回事,甚至权力都可以放弃,唯独学识,传承下去,才是能让家族强大。
所以才有了世家。
世家的子弟,说句不好听的,的确比那些寒门苦读的读书人水平更高一点,这也是世家立足天下资本。
这一次科举,看似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可未必也不是世家门阀的机会,他们可以趁机,扩大在朝廷上的优势。
哪怕上层不能增加影响力,最少在基层官吏,增加影响力。
“我同意打开参加科举!”
“我家族弟子会去参加科举!”
赵韪和张松先后开口。
“那就参加科举!”
“我不相信我们还打不赢那些泥腿子了!”
一众世家代表,皆然发狠起来了。
他们都不是傻子,明着和天子对着干,那是死路一条,既然是科举,那就入场去,看看谁的学识更好。
……………………
冬日的阳光,仿佛只有一丝丝的温暖而已,哪怕置身在阳光之下,都能感觉了进入寒冬的寒意刺骨。
大明宫,九层楼上。
牧景推开的窗户,让外面的冷风吹进来,顿时有些不寒而栗起来了,可这冷风却能让他精神起来了。
“为什么没有反对的奏本?”
牧景盯着蒯良。
“昭明阁目前没有收到任何反对科举的奏本?”蒯良低沉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