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党和河东交界的边界上。
一支兵马正在急速的行军之中的,为首的大将乃是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他手握丈八蛇矛,一身战甲,胯下战马黝黑而雄壮,立于军阵之中,威风如虎。
此人正是张飞。
而这一支兵马正是他从河东带出来了。
为了把主力从河东带出来了,他可是用了不少心思,也付出了不少代价,断后的两千将士基本上回不来的。
“前面是什么地方了?”
张飞浑厚的声音响起。
“禀报三将军,前面就是梁浪渡!”
斥候营校尉禀报说道:“这是上党河东河南交接的渡口,只要过了梁浪渡,往北就是上党,往南就是的河南。
“快天黑了,传令下去了,前方渡口扎营的休整!”
“诺!”
兵马行之渡口,找到了一个合适地方,暂时停下来,休整起来了。
张飞召集校尉级别的将领,在一个暂时修建起来了营帐之中的,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行军路线。
“将军,其实我们可以改变战略的!”
一个校尉指着地图,到:“这时候突然往南,也是杀明军一个措手不及,若能破雒阳,占据雒阳,等于绝了明军后路,配合大王主力,便有可能把明军主力葬送在上党河内的战场之上!”
张飞闻言,心中倒是有些晃动起来了。
他北上,是没有军令的,乃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主要还是往南,目标是进攻雒阳,骚扰明军主力后勤线。
这时候往南,不过只是归回主线战场而已,并没有什么差错。
不过他下意识的看了一样庞统。
张飞是一个有些狂妄自大,脾气也略微暴躁的人,对于属下部将,态度一直都不太好了,但是他尊重读书人,特别是有本事的读书人。
庞统是有本事的军师,这一点,他非常清楚,所以他会尊敬庞统,哪怕庞统手无缚鸡之力。
“三将军!”
庞统那奇异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陪着这张脸,看起来略显狰狞,他拱手说道:“先不说我们有没有机会打下雒阳,哪怕能打下雒阳,有能守住雒阳吗,不是我们小看自己,而是不能高看自己,明军若回援,第一个死的就是我们,而且明军后勤线未必就一定是依靠雒阳!”
他分析了一番,才下结论说道:“我认为这时候打雒阳,不理智,而且我们好不容易甩开后面的尾巴,那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们进入河南,但是却没有追击,反而显得太过于的轻松,本身就有问题!”
他叹了一口气,道:“所以我认为,这时候我,我们还是进攻上党,打雒阳不急在这一时之间,可若此番能在上党夹击明军主力,击溃这一部分主力,就不需要守城了,直接反守为攻便可,何须如此冒险!”
“士元所言,倒是有点道理!”
张飞想了想,还是听从了庞统的话,按照之前原来定下来的计划,继续的行军,北上上党。
“我们距离长子城,已经很快了,今夜休整,明天一早拔营,五日之内,必须要抵达长子城!”
张飞斩钉截铁的说道。
“诺!”
众将点头。
“三将军,我们目前还能藏得住消息,那是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我们不是在河东就是在河南,但是纸包不住火,一旦我们不在河南出现,那么明军会迅速的反应过来,到时候我们的突袭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庞统说道:“战场上,还是兵贵神速!”
“兵贵神速?”
张飞闻言,有些犹豫,但是很快坚定下来的情绪了,他低沉的说道:“言之有理,这时候兵贵神速特别重要,这样,士元,你统帅主力在后面跟上,我先率领一营主力的,昼夜赶路的,只要三天,我们就能进入长子城战场的范围,到时候直接给他们来第一波的进攻,然后缠住他们!”
“可行!”
庞统回应点头。
……………………………………………………
长子城下。
张辽此时此刻并不知道燕军在河东的主力已经脱离的河东,甚至没有按照原来的计划进入了河南偷袭,而是直奔上党而来了。
他此时此刻全身心的投入在了长子城的攻防战之中。
他坐在搭建起来的观战台之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前方城下,正在爆发一场的残酷的战争。
“杀!”
指挥战争的是日月第一军中郎将的雷虎,他身先士卒,亲自率兵攻城,两次亲自登上城头,又被赶下去了。
“杀!”
“杀!”
“杀!”
面对主将的疯狂,将士们也变得疯狂起来了,前赴后继的进攻长子城墙,试图的攻破这一座城墙。
不过战争维持了足足两天的时间,却始终不能破城而入。
而雷虎,却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
“不愧是曾经河北第一将,还真是的难缠啊!”雷虎居中指挥兵马,看着自己的将卒攻上去又被的斩下来了,看着燕军将士虽然也筋疲力尽,但是却依旧能恪守自己的位置,心中有些阴沉。
他倒不是看不起鞠义,只是他向来认为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他把鞠义当成目标之一,可想要超越,却没有这么容易。
“鸣金收兵!”
雷虎最后没有继续打下去,在打下去就是连夜开战了,明军在夜战的能力之上虽有优势,但是在这地理环境之下,没有太大的优势,所以先收兵。
“终于退了!”
城头上,看着明军将士如同的潮水一般的退下去的,鞠义沉重的身躯总算是轻轻的摇晃了一下。
他咬着牙,目光灼热而萧杀。
想要斩杀明军主将的心思,越发的凶猛,越是交战,越能感觉到,这一支的明军的可怕。
他虽然守住了长子城,可却感觉的越战,越是有些恐惧。
因为他总感觉,明军并没有爆发绝对的实力,甚至他怀疑,他所看到的,只是明军给他看到了。
明军,未必攻不下长子城,只是在可以的拖着而已。
“将军,我们战损是越来越大了!”
审配的一袭儒袍也染血点点,他看着城墙之上,一个个受伤的将士,微微有些皱眉了。
节奏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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