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之战,最大的障碍是城墙,城墙的建立,就是为了阻挡进攻的,有城墙在,哪怕兵力再强,也会使不上力。
在攻城之中,攻城的兵力是守城兵力的五倍,想要攻打下来,都没有这么容易,若有十倍,才算是有不少的胜算。
如今明军的兵力,和城中燕军的兵力来说,相差不多,顶多一倍而已,想要达到一个围城的效果,那是很难的。
但是攻城来说,倒是还有一战之力。
另外明军的战斗力可以算得上是双倍与燕军,这是训练有素,军阵配合,武器装备的超越,等等形成的战斗力差距。
不过想要强行攻打下这一座城池,也是有些的艰难的,甚至最后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才能做得到。
这也是张辽为什么搞这么多事情,频繁换将,消耗,激战,非要把燕军的主力拖的筋疲力尽的缘故。
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
而且他还有一个杀手锏,是他最大的依仗,能顺利的破城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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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萧瑟,有一丝丝的寒意。
长子城。
这一座城池的南城门,历经战争洗礼,早已经千仓百孔了,而且城墙还有一些地方已经坍塌了。
这可以体现出,这数日以来的明军进攻的凶狠。
鞠义在城墙上走动,看着守夜的将士的,不免鼓励一番:“将士们,挺起精神来,只要熬过这数日,我们援军就到了,到时候攻守防方位会立刻的转变起来了,我们就可以报这围城之仇了!”
他知道将士们的士气已经很低了,甚至连他自己都有些没有了信心,这样的交战和损耗之下,已经让他有了不少退意。
若非是要争一口气,他或许早就跑了。
不过现在,他也撑不住多就了,如果燕军援军在这几天之中,还没有出现,那么他未必还有信心撑下去。
“将军!”
这时候,审配一袭长袍,从城下走了上下来,对鞠义行礼。
“夜色深沉,你不去休息,来此作甚?”鞠义看着审配,他非常感激审配,审配这些时日在身边,他才感受到,一个军师的重要性。
若非审配在身边,他可能已经兵败了。
“接到了一个消息!”
审配低沉的说道。
“什么消息?”
“皇叔传来的,你看看!”
鞠义把这消息布条拿过来,看了一眼,眸子有一抹闪烁:“这应该是好几天之前就已经传来的,为什么迟迟不能到达?”
“应该是被拦截了,数路传讯之中的,只有这一路抵达了。
“都是一群废物!”
鞠义冷喝一声。
他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拿着布条,问审配:“你认为,三将军会来吗?”
“不好说!”
审配说道:“若是二将军,倒是不用怀疑,可三将军向来桀骜不驯,他会没有皇叔军令的情况之下,舍弃自己的战场,来救将军吗?”
“吾等乃降将,三将军向来看不起啊!”鞠义苦笑。
张飞这人,性情有些自大,刘备可以礼贤下士,他倒是对一些降将的意见比较大,对自己也很少给一个好脸色。
“为什么不是让二将军回来?”鞠义突然问。
“这就不知晓了!”
审配摇摇头,道:“河内战场,更重要一些吧,破河内,直入河南,把整个战线往南部压制,这才是能让主力南下的一个关键,这时候不会为了上党这条线,放弃河内的布局,而且……”
他的眼眸有一抹闪烁:“我总感觉皇叔布局不止如此,若河内战场也是一个引子,那么河内战场掩盖的,或许才是皇叔真正想要攻破雒阳的路线!”
“是吗?”
鞠义沉默了一下。
战略部署的事情,他不想要执着太多,也没有深究到底,他现在比较关系,谁能为他揭上党之围。
数日苦战,他已经到了一个绝境了,再打下去,他会首先兵败,到时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了。
“不管如何,有援军的消息,总算是好消息,审长史你把这个消息,悄悄的传遍全军,让将士们也能有点信心!”
鞠义叹气:“在这么打下去,某家就算能沉得住,将卒们恐怕都撑不住了,两日之内,出现二百余的逃兵,某家执兵以来,出现最多逃兵的一次了!”
出现逃兵,那是因为士气低落,打的害怕了,将士们也是血肉之躯,也会贪生怕死,有些将士就会逃出军营。
不过这种情况很少,而且逃兵被抓到了,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在战场上作战也是死,被抓到也是死,还不如死的一个威武一些。
除非是出现大规模的军心溃散的情况,才会出现大规模的逃兵情况,燕军出现逃兵,这说明燕军将士的军心已经跌落到了冰点了。
这长子城,已经撑不住多久了。
不过鞠义并没有想到,决战将会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之内,直接打响了……
……………………………………………………
城外。
明军将士们正在抓紧时间养精蓄锐,而且将领们却在彻夜的商讨的战术布置,商讨作战的每一个细节。
中军指挥部先有了作战战略,然后下达任务给每一个军,每一个军的军部展开讨论,分布任务进入每一个营。
明军建立起来的参将系统,就是为了在大战之前,把作战计划做的仔细,有备无患,才能更好的压低伤亡,应对突变。
可就在距离决战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张辽收到了景武司传来消息了。
这消息直接打破了张辽的所有部署。
“张飞的主力距离我军不足八十里?”
张辽勃然大怒:“景武司的暗子都是干嘛吃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汇报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吾等办事不力,请上将军责罚!”
景武司并州掌旗使罗药,一个消瘦的青年,俯跪在张辽面前,拱手请罪。
“现在请罪有什么用!”
张辽深呼吸一口气,景武司虽受到枢密院调遣,但是和枢密院是两套不一样的系统,他也没有权力去责罚景武司,而且这时候,不是追究责任的事情。
他低沉的问:“张飞的情况,摸清楚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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