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之上,负责值守的校尉是付刚。
付刚倒是格外的认真,他亲自巡视城墙,督促各个垛口的将士们要小心谨慎,防备敌军夜袭。
“校尉大人,苦战两日了,敌人也疲惫不堪了,肯定不会敢来夜袭了,不如你先去休息一下!”
一个军侯低声的对付刚说道。
“少废话!”
付刚性子直,撇了一眼自己的麾下的军侯,道:“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往往有时候就是我们的失败!”
他振作了一下精神,然后说道:“传令下去,各个部曲都给我振作起来了,发现任何风吹草动都要警惕,决不能给敌军夜袭的任何机会!”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都非常用心,进攻的时候所向披靡,敢战,也不惜命,而防守的时候,保持一贯的小心谨慎。
“是!”
几个军侯拱手领命。
“嗤嗤嗤嗤!!!”
突然,幽静之中,有一阵的声音传来了。
这让付刚警惕起来了,他站上城楼上,凝视前方,黑暗之中,让他看不清楚很多东西。
“丢火把!”
付刚感觉有些不安,所以下令说道。
“校尉……”
“听军令!”
“是!”
部将迅速的让人丢火把,火把先升起来了,然后往这侧翼丢过去,光芒会闪烁过黑暗见不到的地方。
一串人影浮现出来了。
“靠!”
付刚面容铁青,大喝一声:“敲战鼓,升狼烟,敌军夜袭了!”
“咚咚咚!”
战鼓瞬间敲响起来了。
“暴露的,正面进攻!”
吕布倒是没想到守城之将居然如此小心,让他才一靠近就的暴露了目标,他只能下令强攻。
“弓箭手,迅速的进攻,掩护各部进攻!”
“是!”
“各营主力,速速靠近,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登城而战!”吕布手握方天画戟,竭斯底里的声音覆盖周围。
“是!”
各营将士迅速的动起来了。
“进攻!”
“进攻!”
“云梯升上去!”
“井阑车,推出来了!”
“攻城车,给我狠狠的把城门千斤闸给撞开了!”
魏军的进攻,一下子疯狂起来了。
“杀!”
吕布身先士卒,他登上井阑车,然后让井阑车不断的靠近城墙,只要考平城墙,他就只能登城而战了。
“杀!”
“杀!”
蜂拥而来的魏军,如同一股洪流,正在扑向壶关。
壶关之上。
“弓箭手,点火箭,无差别射击!”付刚还算是稳得住,他先来一波的远程攻击,压住敌军的速度。
“各部曲速速进入战斗状态,任何垛口都不允许死守,上来云梯,烧下去,我们的桐油,滚木,乱石,都是充足的!”
付刚恶狠狠的说道:“某倒是要看,他们有多少人命能拼!”
“是!”
昭明第一军虽然出身于黄巾军,但是这么多年南征北战,数次的整顿之下,早已经是精锐了,而且思政司的努力之下,将卒对军令如山这想法,是根深蒂固的,应战起来了,非常的迅速。
“情况如何?”
皇甫坚寿就在城楼里面闭目养神,所以第一时间出现在城头之上,他的目光看着前方,神色一下子阴沉起来了。
“有些不好!”
付刚看着前方,面容铁青:“他们有井阑车!”
“井阑车?”
皇甫坚寿的面色,也变得阴沉起来了。
攻城战役之中,井阑车有时候能决定胜负的,壶关城墙有六七丈之高,单凭云梯进攻,是很难的。
可如果有井阑车,井阑车能持平城墙,等于正面对攻,这样以来,以他们如今不足的兵力,还想要正面对抗,那就难了。
“他们怎么来的井阑车?”
皇甫坚寿拳头攥紧了。
数日进攻,都没有井阑车的出现,这让他放松了不少警惕。
轰轰轰!!!!
这时候突然地动山摇,城墙有些颤动起来了。
“是撞城车,他们想要撞开城门!”
付刚咬牙切齿的说道:“城门虽坚,但是也扛不住他们这样的冲撞,除非我们能拦得住他们,可夜色之下,弓箭手哪怕无差别的射杀,也不可能拦得住,除非白天,能精准射击,才有可能拦得住!”
“井阑车,撞城车?”
皇甫坚守咬咬牙:“该死,他们的有增援!”
现在就是不知道,魏军的增援有多大。
可这样下去。
壶关是挡不住的,甚至今夜都可能守不住了。
付刚看了看形势,咬咬牙,对着皇甫坚寿说道:“皇甫将军,壶关守不住了,这样守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局势一下子让壶关失去了坚守的意义了,他们在这里,会白白的送死。
“是我太低估了敌人了!”
皇甫坚寿有些无奈,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苦涩,道:“看来也拖不住多长时间,不过某总要尝试一下!”
他对着付刚说道:“付校尉,如果我们打掉井阑车,能不能守住?”
“如何打掉井阑车?”
付刚皱眉:“城中可没有投石机,即使有,也很难打掉好不好!”
“你就说,信不信!”
“如果能打掉井阑车,倒是能守住一阵子!”
“那就行!”
皇甫坚寿干净利落的说道:“黄校尉已经率兵登城了,马良也会率兵增援,你坚守一阵,我去打掉井阑车!”
他看着城外,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他们想要在这夜空之下璀璨起来,那某就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转身就走。
付刚咬咬牙,既然皇甫坚寿都这么说,他只能的死战,他对着部卒大喝起来:“儿郎们进攻,援兵马上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