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丁奉!”
贺齐目光看在一个有些颓废的青年身上。
丁奉自从鳄鱼口一战,就有些一瘸不振了,他这一战败的惨烈,多少袍泽因为他一个决断而丢了性命。
他一直在自责。
“在!”
整个作战会议,他一直低下头,沉默不言,听到贺齐的声音,才反应过来,目光看着贺齐。
“你认为呢?”
“我?”丁奉苦笑:“看不出来!”
贺齐目光深深的看了丁奉一眼,神色变得有些冷漠起来了:“如果你是的明军主将,你会如何做,现在就回答我,不需要多想,就说你最直接的想法就行了!”
“这个……”丁奉犹豫。
“丁奉,这世界上没有不败的将军,我贺齐也曾兵败无数次,在南海,东海,我都曾经让明军撵着打,曾经也因为失职,没有判断正确,而导致明军突袭了建业都,更是让先王丧命!”
贺齐也有过这样的时段,所以他非常能理解丁奉的心思,对于丁奉这样的少年才俊,他还是很有包容之心的。
他冷漠的声音却多了一些关怀:“在战场上,从来没有人给你后悔的机会,你一念之差,就等于是把麾下儿郎给葬送了,所以你确定,你还要自责下去,还要这样颓废下去吗?”
一言惊醒梦中人。
丁奉冷汗淋漓,他总想要缅怀过去,却忘记了,他麾下的那些兵卒,一个个还在看着他。
“末将糊涂!”
丁奉单膝跪地,拱手行礼:“请将军责罚!”
“你能想得明白最好,某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你休整了,现在你告诉某,如果你是明军主将,你会如何做?贺齐淡然的说道。
丁奉有些斟酌,但是看着贺齐越来越不耐烦的眼神,还是开口了:“我可能会打闸口,因为这是最正确的作战思路,但是很明显打闸口付出太多了,所以我会三思,逼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我会选择冒险!”
“冒险?”
贺齐眯眼。
“中心开花一直都是明军比较善用的战术,他们敢于冒险,也敢于赌命,这才是他们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一个原因!”
丁奉幽幽的说道。
他颓废不代表他一点都不介怀自己的并兵败,越是难受,他越是想要知道,谁把他给打败了。
所以对于明军,他是越来越有研究。
有时候能通过明军过往的作战轨迹,就能推敲出一些明军的作战思路了,虽然着有些缥缈,也不是很实际。
但是往往战场上,就是这种不实际而又毫无理由的目标,才是真正的作战目标。
“你的想法很有参考价值!”
贺齐想了想,道:“你继续说!”
“如果中心开花,那么明军不会进攻闸口,闸口的肯定是佯攻,虽然如今闸口的伤亡情况不小,但是明军有这种魄力,敢于付出才能让别人相信,他们所进攻的就是闸口!”
丁奉多了一丝丝的信心,开始继续说起来了:“而在这时候,明军的主力,肯定已经想到能绕过这一片区域,直接攻入长江的路线了,哪怕目前我还不知道这条路线是在哪里,但是我肯定,这是有的,百密一疏,即使我们布防已经非常严密了,也不可能万无一失的!”
“你的意思是,明军有可能从我们最想不到的方向攻进来?”
贺齐眸子灼然而亮起来了。
敌人会算计自己的防守漏洞,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自己为什么不能算自己的防御漏洞的。
如果能抓住这个点,或许能在水战上,给予明军一个迎头痛击,他们吴军水师败的太多了,还是需要一场胜利来镇压一下目前的军心的。
“有这个可能!”丁奉道。
贺齐想了想,道:“你营主力恢复的如何?”
“伤亡太大,想要补缺伤损,需要更多的兵卒补充和时间!”
“我把薛安降职了,他营并入你营,他为你副将,我希望从今往后,你们能通力合作,薛安虽冲动,但是是一个能征善战的猛将,可用之!”
贺齐还是惜才的,不然他就斩了薛安了,在战场上违背军令,那是斩立决的。
“是!”
丁奉有些咬牙切齿,若非薛安,他不会败的如此惨烈,可如今贺齐把薛安给他当副将,那么这也是给他的一个考验,倒是让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毫无芥蒂之心,不可能,但是假公济私的报复,他也做不到。
“丁奉,我最多给你五天,必须要恢复一定的战斗力!”
贺齐看着战略布防图,道:“我有预感,大战要来了,不会等很多时间,最多十天,他们就能杀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