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一把扯住正欲飞身上去的十三,咬着牙,狠下心说:“姑娘,算了吧!”
“不行,我必须救他!只剩他一个人啊,酒叔!”
十三望着窗户,都快急哭了,最后的“酒叔”二字喊得撕心裂肺。
她还记得车大头人虽木讷,却永远是酒庄里最能吃苦的人,车婶子还总让他给自己带她亲手包的包子。
酒叔因失血过多,此时手中没多少劲儿,十三一挣,便轻易挣脱了。
没有了酒叔的拉扯,十三箭步来到不远处的一口井边。井边还放着满满一桶水,许是客栈后面的人家方才泼自家四周多剩的。
十三头回下来,便就瞧见了。
她提起水桶,朝着自己头顶便倒了下去。虽说现在是四月天,芙蓉县又属于偏南的地方,但早春的井水仍透着刺骨的寒冽。现在又是凌晨,更深露重。
桃子见状急得大哭,她家姑娘自幼身患寒疾,现在虽已痊愈,但身子在那时便已亏损,极具畏寒。绍风庄主寻遍名医,也未得让其恢复如常。
此时,整一桶水倒下去,这不是要了她家姑娘的半条命么?
可十三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她起身飞上不断冒着火光与烟雾的房间,从窗户中飞身而入。
此时,房间浓烟滚滚,噬得十三双眼根本无法睁开。她只能凭着记忆走去,不到五步,她感到脚下有人来不及思索,便一把提起,朝着窗户走去。
来到窗边,她低头看去,就是车大头,提起的心,可算是回到了肚子里。
不再停留,跃身而下。
只是十三总觉得自己刚刚往窗子边走的时候,好像踩到了东西,不软不硬。可是眼瞅着火势快要将她吞没,便也没做他想。
自己第二回下来的时候,屋里确实只剩车大头一人躺在那里。
等十三回到地面,她身上原本湿漉漉的衣服,都被大火烤干了三分,此时贴着她的身体,十分难受。
“姑娘,你可吓死桃子了!”桃子眼巴巴地望着,等她家姑娘刚下来,便一把扑到其身上,抱着大哭不止。
还不等十三开口宽慰桃子,上面的房间后窗户里伸出一只手,慢慢又探出一个脑袋,不住地哭喊、乞求,“救救我!救救我!………”
十三这才明了,自己刚才踩到的好像是一只手。
“你去救他啊!我求你救救我大师兄。”
突然,一名少女跑出来,跪倒在十三面前同样哭声乞求道。
十三闻言,拉开身上仍在抽泣的桃子,低头看去,这少女她并不认识啊。
这时,十三环顾一周才发现,客栈后面又围满了人。这些人,有她刚才在客栈中见过的。显然,并不是只有她一人想到从后窗逃生的办法,这些人同样如此。
也有很多人是她不认识的,看穿着都应该是附近的商户、人家。
人们看着这一幕,有些商户、人家纷纷开口,“这火太大了,根本救不出来了。”
“你们不知道,她很厉害的。喏,那些人就是她一人救出来的,救我大师兄一定也可以!”少女指着酒庄里的那些人,焦急地解释道,仿佛只为向众人证明她说得没错,此时只有十三能救她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