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推开他就往楼上走。
我不敢看他的脸,我想他现在的脸色一定是前所未有的可怕,我们都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们需要冷静,我们需要独处。
然而正当我想关上房门的时候,许君延突然推开门冲了进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他直接把我抵在了墙上,然后不管不顾地吻了上来。
他的吻带着热热的酒气,他撬开我的牙关,横冲直撞地纠缠着我,宛若初相识时的狂野霸道,他像是惩罚似地啃噬着我。
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我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推着他的肩膀,他却直接扣住我的手腕举过了头顶。
我挣扎的喘、息声似乎刺激了他,他不再满足于单纯的吻,他的手顺着我的腰部向上,修长而又微凉的手指略带粗暴地蹂躏着我的柔软,朦胧中,我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怒吼着他的名字,”许君延,你还想不想要孩子!”
他怔了一下,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望着我,他的眼眸里闪过深深的愧色,紧接着,他轻轻松开了我的手,动作几近温柔地把我抱到了床上。
我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再也忍不住的大哭了起来。
泪眼朦胧中,他伸出手抚向我的脸颊,指尖触碰到我的一瞬间,我扭头避开了他。
”滚,马上滚!”想起刚才的惊险一幕,我还是没办法原谅他的莽撞和粗暴。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我转过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片刻后,我听到关门的声音,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打湿了枕头。
我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的初衷真的很简单,我只是想保住义诚,想保住自己的心血,可是我真的没想到过程会这么艰难复杂。
许君延卯足了劲要跟邵亚斗到底,他不在乎我的感受我认了我也忍了,可是我总不能坐以待毙,无论是陈建仁还是邵亚,只要在我原则允许的范围之内,我都会为了义诚跟他们合作跟他们打交道。
我的性格就是这么不认输,认识许君延之前是,认识他以后还是,只是我们之间的矛盾也似乎越来越多。
自始至终,他的想法一直未变,他想要的是一朵温室里的玫瑰、一只笼中的金丝雀,当我的行为脱离他的掌控时,他会像猛兽一般挟制我、惩罚我。
人们常说如果你爱一个人,你就会为了他而改变,其实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么改变,不过是妥协而已。
只是让我心灰意冷的是,在我和许君延的世界里,一直让步妥协的人似乎只有我一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姨敲门进来,她端了饭菜进来,说是许君延特意嘱咐她,说我还没吃饭,一定要让她监督我吃下去。
我一来不想对张姨闹脾气,二来也不能亏待了肚子里的孩子,只好强作笑颜地爬起来吃饭。
”张姨,你什么时候学会做粤菜了?”我一边吃,一边问。
张姨笑了笑,递了一碗鸡汤给我,”我哪儿会呀?是君延开车出去买的,好像去的还是你最喜欢的粤菜馆子。”
心里倏地暖了一下,我咽下嘴里的饭菜,若无其事地问,”张姨,他吃过了吗?”
明明先前还在生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出口就是关心他的温饱问题,我也是够没出息的!
张姨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从外面回来交代了我几句就又走了,说是公司还有急事,今晚可能要熬通宵了!”
”通宵?”我怔一下,一种莫名的牵动涌上心头。
饭后,我翻了一会儿育儿手册,脑子里却是混沌一团,拿起手机翻出许君延的号码,却又怎么也按不下去。
算了,不回来也好,让他好好清醒清醒,我也眼不见心不烦。
最终,我像往常一样洗漱上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我睁开眼睛,身边还是空空如也。
不会吧,真的彻夜未归?而且连个电话都不打!
婚姻不是恋爱,对于婚姻,我的态度一直是严肃的,我不会轻易地走入婚姻,同样,我也不会轻易动摇我对婚姻的信念。
夫妻间的分歧和矛盾在所难免,我虽然还生许君延的气,但是我也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生闷气。
尤其是想到周菁如故意捣鬼,我就更坐不住了。
半个小时后,我拎着包出了门,”阿文,阿静,送我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