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何榛榛突然转过脸,视线在我脸上扫了几下以后,语气又缓和了一下,”好像把你照顾的还不错,脸色比以前好多了!”
”我呸!”我没好气地啐了一声,”他才不是真心照顾我,他只是在赎罪而已!”
何榛榛默了几秒,才小声说,”赎罪也可以真心赎啊!”
我故意装听不见,顿了顿,才道,”我可是除了钱包什么都没带出来,明天先陪我逛街买几件衣服吧!”
何榛榛点头答应,顿了顿,又问我邵亚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我含含糊糊地搪塞了几句,终究也不好意思说出我是借着和邵亚的”错位之吻”把许君延给击退的,倒不是不信任何榛榛,就是觉得这事儿办的——自己都鄙视自己。
何榛榛帮着我把房间收拾了一下,说要陪我住几天,我说别,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晚上非要人哄着抱着,再说了你们家生意现在那么火爆,本来就忙不过来,你还是回去坚守岗位吧,有空过来陪陪我就行!
何榛榛知道我的脾气,听我这么说也不再坚持,又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说当然是誓把离婚进行到底,我还就不信了,我一个新时代的独立女性,连个婚都离不成。
”哎,对呀!”何榛榛突然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大喊,”律师不是让你找证据吗?我和邵亚可以给你作证,证明许君延非法软禁你,要么他同意协议离婚,要么就上法庭告他非法软禁!”
我苦笑一声,冲着何榛榛摇了摇头,”许君延是非法软禁没错,可是邵亚带着枪和一群人闯进了世外桃源也不合法!如果我告他,他再反过来告邵亚,岂不是把邵亚又给害了?”
何榛榛一听也没了主意,最后索性对我表忠心,说不论我想干什么她都会无条件地支持我。
傍晚,我们在小区门外的餐厅简单吃了点东西,饭后何榛榛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晚上记得关门关窗,小心火烛,我哭笑不得的说我现在虽然揣着一颗破碎的心,但脑子还是完好无损的。
本想开个玩笑的,结果何榛榛一听眼眶就红了,握着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让我别故作坚强,想哭就哭别忍着,我说我现在想通了,我再怎么哭小诺诺也不会再回来、许君延也不会签协议书,所以我会化悲愤为力量,接下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和许君延的离婚大战。
和何榛榛道别后,我一个人回到住处,房间里还没什么家具,显得空荡荡的,坐在沙发上,隐在黑暗里,眼前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双蕴满痛楚和柔情的眼眸。
最终,我们还是分开了。
方律师说过,起诉离婚的过程不会太快,让我作好长期作战的准备,所以我打算接下来的几个月都住在新房。
连着几天,我忙于采购生活用品和家具,既然要重新开始生活,总要拿出认真的态度来。
我想要稳定的生活,也想要稳定的工作。
于是我打电话给程义,告诉他我想重新回到义诚,程义一听就点头说好,说欢迎我随时回去。
想起义诚和正清是在同一栋写字楼,我还是觉得尴尬,正想提出在家里办公,程义却像猜透我的心思似的,说义诚最近半年的规模不断扩大,早在三个月之前就搬家了,现在的办公室比以前大多了,还招了不少新员工。
听程义这么说,我立马觉得振奋,于是跟他约了时间过去见面。
一切似乎都在慢慢走上正轨,心里像是打开了一道窗,我甚至开始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以前积极饱满的状态,直到我打电话给方律师。
”你说什么?不接我的案子了?为什么?”电话一拨通,我刚说了几句,方律师就火急火燎地说他不能接我的案子了,让我去找别人。
方律师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无奈,”许太太,我也是刚刚接到通知,我们律所的大老板亲自打电话给我让我不要再接您的案子,我总不能说不吧?”
他叫我许太太的时候,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瞬间明白过来是许君延的授意,于是语气不自觉地带着怒意,”是不是许君延找了你们老板?”
”这个……”方律师迟疑了一下,语气为难地说,”具体的细节我也不知道,不过正清是我们的大客户,大客户一跺脚,老板也不敢不听啊!”
许君延,果然是他,简直太卑鄙了!
我气的手抖,恨不得把手里的手机捏碎,可是不等我开口,方律师的语气突然变得更加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