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呕的酒气让单韵皱了皱眉头,她放下双肩包,小心翼翼绕过床脚去开窗通风。
走出房间时脚踩到一个硬物,险些滑倒,手掌撑到前面的墙壁才没有摔倒,低头看了看,原来是手电筒,只是此时只剩下外壳,内胆和电池正散落在不远处的地方。
水泥地上还有一道长长的滑痕,她有点担心母亲,怕他们又打架了,那样吃亏伤心的只有母亲。
她蹲下来捡起地上碎物,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打扫着,她不敢吵醒床上正在打呼的父亲,她怕他发火,也怕他打自己。
等到收拾妥当,去洗手的时候单韵才感觉手指有点刺痛,在她漠然的注视下抬起手指,一颗小血珠圆滚滚的从拇指指尖冒出来。
她站在那里不动,脑子里突然就清晰起来,记得偶尔这些东西不是摔在地上,而是她身上,有时是板凳、有时是碗筷……
她静静的坐在屋后的石凳上,双手捧鳃望着屋外闷热的天空发呆,她想明天可能会下雨呢。
邻居路过看到高高的屋檐下,坐着一个瘦弱的女孩,身影在身后的房屋对照下,显得格外单薄。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着实为这个女孩子心疼。
单韵父母没有出去打工,而是选择在乡下死守几亩土地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父亲脾气暴躁,母亲懦弱。
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基本上都是父亲说了数,父亲不想出门工作,她们都不敢说什么。
父亲爱喝酒,即使不出去吃饭自己在家也能喝的醉醺醺的,而每次喝醉在外面跟别人打架,回到家里则发酒疯,对着母亲和单韵又打又骂,不止一次的随手摸到一个东西就抡起来朝她砸去,小时候单韵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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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韵脑子里则在想明天昝嘉宁生日,她要送礼物吗?
但是她和他们并不像梁秋那样熟悉,可能人家也没想过让她去呢,这样想想单韵也不纠结了。
突然屋内传来翻身的动作,单韵立即坐直,身体紧绷,仔细听着里屋发出来的声音,等了一会屋内没什么动静,单韵则慢慢放松下来,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很怕他的。
她那所谓的父亲。
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单韵就在妈妈的陪同下上了车。
清晨天空还有点灰蒙蒙的,感觉一会就会下起倾盆大雨,临离开的时候母亲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单韵知道母亲担心她,就说:“妈,我会注意的,你在家也要好好注意身体。”妈妈不舍的点点头。
望着年纪不大却两鬓斑白的母亲,单韵也只能无声叹气。
临近中午车子驶进了南阳城,单韵的手机突然震动,拿起来看了看是梁秋的信息,
【单韵,今晚昝嘉宁生日聚餐你去吗?】单韵很快就回复,
【我跟他还不熟,去了也有点尬,以后吧】那边也很快回复过来,
【好吧,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了,】
【等你回来一起去吃饭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