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窝在心正怀里哭泣的小和尚,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见云起睡着,众节逼着黑影自动回了束鬼袋,心正这个病人花了不少气力将怀里的小女孩挪到床上,自己则是去了软塌。
“这次受伤可把丫头吓坏了,从小到大,还没有哪次哭的这么厉害。”心正心热,却又心疼,小丫头后来抽泣的停不下来,就连睡着了还是一抽一抽的。
两人就这样睡到了第二日清晨。
心正撩开胸前的衣服,看着已经完好的胸口。
多亏这次只是小伤,不然丫头要担心死。
“师兄…”
耳边传来轻微的呢喃声,心正转头看到眉头紧锁,睡得正熟的小丫头。
哎!
心正下床收拾好自己,开门唤了音晖。
“阿弥陀佛,劳烦音晖施主为我们准备一下洗漱用品和早斋。”
音晖面上点头,眼底却掩饰不住的震惊。
昨晚的伤,竟然全好了!
音晖看了一眼心正的胸,便收回了眼神,拱手道:“卑职这就去安排。”
音晖跟在大理寺少卿朱叶文身边多年,见惯了各色各样的人。
哪些该问,哪些该看他心里门清。
等丫鬟送上热水和早饭后,心正就让他们下去忙了。
关上房门,心正给正在睡觉的小丫头擦了小脸,又给自己洗漱收拾一番。
“起床了。”心正温柔的抱起似小包子般的女孩,往桌前走去。
“师兄~”小丫头带着鼻音的呢喃着,双手紧紧环在心正的脖颈上。
心正将云起放在长凳上,自己坐在了一遍。
睡眼惺忪的云起狠狠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云起嘴角的小虎牙又漏了出来,拿起筷子准备享受美食。却不想被心正截胡,云起撒娇的嘟起嘴,一脸可怜样。
“不做早课也要做饭前功课,不准偷懒了。”
云起无奈的放下筷子,一副说教的模样道:“师兄,古人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心里装着咱们的佛陀,早课做不做其实都一样~”
心正无奈的笑出了声,“赶紧做,就算你道理一大堆也得做。”
“我......”云起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心正已经开始了,想想就不说了。
双手合十,盘膝坐在长凳上念诵梵文。
饭后没一会儿,音晖就敲响了房门,说是大理寺少卿朱大人到了,请他们去前堂。
在早饭后心正就与他说了这个大理寺少卿,少年才子朱叶文。
年仅弱冠就高居从四品上的大理寺少卿一职,自上任以来秉着公平公正的态度破了不少大理寺的悬案。
而朱叶文所在的朱家原本就是京城十大世家之一,实力背景相当雄厚。
朱叶文作为朱家嫡子至今都未婚配,对皇城的官家小姐来说就是香饽饽。
云起和心正到前堂的时候,看到是着一身绯色长袍,墨黑色官帽,腰带上束着银鱼袋的男子,笔直的坐在上座,手执一杯清茶正饮着。
上首的男子剑眉星目,细柳的丹凤眼让本应阳刚的男子独显阴柔。
云起看着,心里忍不住叹道:“好生漂亮!”
在心正为他普及朱叶文的时候,她以为这会是一个一身正气,刚正不阿的青年才俊。
“哦?心正大师。”
清亮的嗓音传入云起耳中,云起从想象中醒来,看到上首的男子趋步走来。
“阿弥陀佛,朱大人。”
朱叶文点点头,之前与心正有过交集,两人相识,不过心正牵着的小和尚?
“不知这位是?”朱叶文看着珠圆玉润的小云起,虽然有些好奇却不敢轻视。
昨夜的事音晖都已经汇报给他了,云起的法力非常人所知。
“他是我小师弟,法号云起。”
云起一手牵着心正,一手执掌念了声阿弥陀佛。
云起在山上虽然不怎么守规矩,但是下山前师傅的嘱咐她不敢不遵循,所以在外人面前还是装的一本正经。
朱叶文微笑还礼。
“大师客气了。”
三人落座后,朱叶文说起干尸案。
“不知大师昨日夜探囹圄可有收获?”
心正点头,“朱大人,想必你心里很清楚干尸案凶犯并非常人,昨夜我们虽然捉到了一只小鬼,却并非主谋。”
“哦?他的背后还有主谋?”
“正是,不过目前的情况是我们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所以今夜我们会再探囹圄。”
朱叶文点头,“大师随时可以方便行事。”
朱叶文又和心正扯了些其他的事,临走前云起拉了拉心正的衣袖。
“师兄,让他帮我们查查黑影。”
众节说黑影名叫刘子范,是前朝的人,多年前死在囹圄。
能变成厉鬼的执念太深,黑影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师兄肯定不愿意让他魂飞魄散。
在云起看来,心正一直都很善良。而云起愿意放过他不过是不想插手鬼界的事。
人间有律法,鬼界有鬼令,恶鬼自然有鬼界惩罚,她不想代为执法沾染因果。
“阿弥陀佛,朱大人,贫僧有一事相求。”
“心正大师客气了,有什么需要朱某帮忙的尽管说。”
“朱大人,囹圄的犯人应当都存有档案在大理寺,贫僧想让朱大人帮忙查一个叫刘子范的犯人。”
刘子范?朱叶文皱眉,听都没听过。不过无妨,他拱手道:“如果有的话,本官定然告知大师。”
“若无要事,本官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心正和云起闻言,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看朱叶文身形远去,云起坐回了椅子上。
心正坐在云起旁边,拿起茶杯轻嘬一口,看着垮坐在椅子上的小丫头。
“怎么了?”
云起摆手,“师兄,咱们商量个事?”
心正挑眉,好奇的看着云起。
“师兄,今晚你可不可以不去囹圄了?”云起问的轻声,语气中还带着乞求。
“哎!”心正抬手想摸小丫头的头,但是想起小丫头讨厌别人摸她的小光头,非说摸了长不高。
所以转而放到她肩膀,轻轻拍了拍。
“好。”一个好字让云起的心情瞬间阴转晴,嘴角的小虎牙蹦了出来,抑制不住的笑映入心正眼中。
他自知法力低微,今晨小丫头与他说了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他只是不愿告诉朱叶文罢了。
白日无事,云起便和心正在大理寺后院寻了僻静之处修习术法。
……
夜晚子时,云起将昨夜准备的十张经符放入怀中,身上穿着师傅给她开过光的袈裟。
“师兄,我觉得它虽然道行高,却不至于让我穿袈裟对付吧?”
太繁琐了,不利于她打架。
“穿上,小心为上。那可不是鬼怪,谁知道它有什么后手,咱们多准备一些是一些。”
“好吧。”云起无奈的看着心正。
“铜钱剑你收好,我不用。”见心正准备把铜钱剑给她,她摇头拒绝。
“你知道的,铜钱剑对它没用呢。”
心正嗯了一声,将铜钱剑插入腰带上,然后交代了一番,大概就是让她保命为上,打不过就跑。
云起双眼闪亮,一直在那点头。
“好了,去吧,师兄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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