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心,疼得不能呼吸了。
裴勋的私人别墅。
头发有些花白的管家垂恭敬地垂着手站在门口,等候着这位年轻主人的吩咐。
裴勋静静站在落地窗前,修长手指夹着一根香烟,薄唇微抿,神色落寞。
“没事了,你出去吧。”
“是。”
老管家躬身答应,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裴勋的伤势,却也不敢再劝,只得关上门离开。
刚刚医生来过,少爷却烦躁得将纱布全都扯开扔掉了,鲜血顺着胳膊满地流得都是。如果不是那位温小姐在梦里哭泣,也许少爷现在还在发火呢。
裴勋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床上睡着的温珊。
她小脸苍白,一定是吓坏了。他帮她洗了澡,破碎的衣服也已经都换了新的,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还是遮掩不住,是他下手太重了。她刚刚在悬浮餐厅居然又哭又笑,他只好打晕了她,带到了这里来。
可是,为什么哭?
他缓缓伸出手擦拭去温珊脸上的泪珠,“别哭了。”
如果还有其他人在这里,一定会惊讶得下巴都掉落下来。狂傲跋扈高高在上的裴总,居然有这么温柔的一天?
看来是冰山也要融化了么。
裴勋垂头,捉住她柔软的小手,仔细地查看她的伤势。她显然是心中极痛,长长的指甲全都断在了手心里,伤痕深深,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拿了酒精和纱布,仔细地擦拭着。
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猛地被擦拭上了酒精,温珊疼得一抖,顿时从梦里清醒过来。
触目所及的便是古铜色的西洋摆钟,还有奥地利手工的水晶吊灯。大床舒适柔软,落地窗高大明亮,实木地板干净得能够倒映出窗户外面的影子。
这里哪里?她一时间竟有些呆了。
“别动。”
低沉熟悉的声音,“你的伤口需要包扎。”
“裴勋。”她瞬间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顿时红了眼睛,狠狠地将手从他大手当中抽出,“你滚!”
拿着纱布的男人不见动怒,竟还笑了一声。
“这是我的别墅,你让我滚去哪里?”
“我要回家。”温珊强忍着浑身疼痛坐起来,“让我回家!”
“我说了,你别动。”他大力按住她,黑眸里微微有一丝愠怒,“医生说你情绪不稳,身体状况也很差,需要静养。”
“裴勋。”
她不再挣扎,突然淡淡地说道。
“嗯。”
“你到底想要什么?”温珊的声音冷漠而困惑,“我的身体,我的尊严,全都被你践踏得一干二净。你说,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难道你不清楚?”裴勋刚刚强行服药压下去的烦躁情绪又被挑上来,神情暴怒,“我想要的是你,完完整整的你!”
“呵。”
温珊冷笑,眼神空洞。
“完整的我,早就没有了。”她呵呵笑着,指了指心的部位:“我的心已经碎了,哪里还完整?裴勋,我已经没有心了,更不可能爱你。求你放我走吧。”
几秒钟的静默后,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他狠狠地撕扯着温珊柔软的唇,目光恼怒肆虐,说出口的话更是霸道狂妄无比:“温珊,碎了就碎了,我帮你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