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
他那副样子是在挑衅她大哥,觉得大哥奈何不了他吧?
她忍不住暗自摇头,还好不是真结婚,要给她大哥找了这么个妹婿,大哥打又打不过,得怄死!
宁媛低头看着信里的露出的十块钱,忽然自嘲起来:“大哥对你有没有意见不知道,但我妈和小哥肯定对我意见很大。”
因为,大哥隔了两月,这次给她多寄送了五块钱。
……
“这个月沪上居然只有十五块寄回来?以前都是二十块,老大肯定是把多出来的钱给了宁媛这个不要脸的死丫头!!”
宁南市,锦头巷一处民房里,宁锦云捏着信,愤怒地数着手里的钱。
宁竹留端着晚饭走出来,皱眉看了自己老婆一眼:“你怎么又骂小妹!”
宁锦云恼恨地瞪着他:“你以为我想这么骂她,你也不看看那死丫头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先打了她大姨,昨天还顶撞我!”
昨天,被宁媛挂了电话后,她差点气得心脏病都出来了。
“那小贱人真是反天了!!”宁锦云想起来,就一口气憋在心口,她真是白养了宁媛那么久。
宁竹留看着自己老婆,眉头拧得更紧:“虽然说那个乡下男人带坏了小妹,可你嘴也太臭了!”
“你……”宁锦云气到了。
“爸、妈,怎么还在吵架啊,不开饭吗?”这时,一道有点醉醺醺的声音响起来。
宁锦云一转身就看见自己二儿子宁卫兵一脸醉醺醺地从门外晃进来。
她原本略显长的脸就拉得更长了,恨铁不成钢地揪住宁卫兵的耳朵——
“宁卫兵,你大白天的喝什么酒,一个月几个工资,一天到晚喝喝喝,你小妹都嫁人了,你连娶老婆的本都攒不够!”
宁卫兵被扯耳朵疼,忙恼火地喊:“妈,你干嘛啊,疼死了,我上夜班不累啊,不喝两杯这日子有什么过头,谁嫁人关我什么事……”
他刚说完,忽然瞪大了和宁锦云一样的三角眼:“啥,妈,小妹真的嫁人了?”
上个月下夜班的时候,好像听到大姨和妈在吵架说啥嫁人不嫁人的,他喝多了,当时没听明白。
今天他喝得不多,一下子就听清楚了!
宁锦云眼神阴沉又恼火:“是,你小妹主意大的很,嫁人了,真是白养她个废物!”
宁卫兵别的也不管,就三角眼一亮:“那小妹换了多少彩礼?这不是瞌睡送来了枕头吗?妈,你知道我们车间主任的女儿最近在找对象啊!”
宁锦云听着宁卫兵的话,脸色更难看了,松了扭着宁卫兵耳朵的手——
“你小妹以前看着是个闷葫芦,下乡以后就迫不及待找了个扫牛棚下放改造的男人睡觉,她不拖累你和你二姐就不错了,还指望能拿什么彩礼钱?!”
牛粪当彩礼吗?
宁卫兵一听,拍着大腿,大惊失色:“宁媛她有病啊,下乡三年就算寂寞了,找个农村人,也比找个扫牛棚的好啊,这不是坑我们全家吗?!”
宁锦云阴着脸:“早知道,当初就不为多个三十块,把她户口页迁出去了!”
上山下乡的目的,是让城里知识青年下乡支援农村建设,愿意把户口随下乡迁去定居扎根乡村,就能多给三十块安居费。
宁竹留没好气地去厨房把剩下的饭菜都端上来——
“也就你眼皮子浅薄,为了三十块,让人迁户口页,现在管不住女儿才后悔,有用吗?”
宁锦云气到了:“我怎么知道小妹那死丫头突然变了个人!”
宁卫兵坐在很心烦:“妈,宁媛嫁给扫牛棚的,要让我们车间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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