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书,看着日历上画的红圈。
第二天一早就是学生们开学,也是宁媛店铺要开业的日子。
他原本是答应去看她开业的,但……
唐珍珍那一句……是她在和他谈对象,不是宁媛,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低落烦闷的情绪里。
卫恒沉默了许久,手里的书一页都看不进去,看着时钟的指针走向晚上九点。
他放下书,去了值班室,给给复大教室宿舍区去了个电话。
“哦,你找唐教授家的小宁啊,一会我帮你叫人。”负责公用电话的姆妈在电话里说。
但卫恒却阻止了她,轻声道:“不用,我一会还有事儿,您就帮留个言就好……”
……
宁媛刚洗完头,脑袋上顶着个毛巾出了洗澡间,就见荣昭南从门口过来,给她递了一张纸条。
“卫恒给你留个言。”
宁媛一边擦头发,一边从他手里接过纸条,有些纳闷:“大哥怎么了?”
结果一看,她就郁闷了:“大哥说他有事,明天不来了,还有唐珍珍又去纠缠他了。”
就知道,大半夜接到的消息,多半不是好事!
荣昭南已经看过了那张纸条,他顺手把炉子移到木头沙发边上:“部队有训练计划调整,也正常,来蒸蒸头发,别着凉了。”
卫恒少出现在宁媛身边,他是乐见其成的。
宁媛坐到沙发边上,卷卷的长发落下来,耷拉在脖子上湿乎乎的冷得她一个哆嗦。
她忍不住缩了下小脖子:“啧,还是剪短发才方便,长发太麻烦了,大冬天烘头发好麻烦!”
冷飕飕的!
“懒,头发这么漂亮,剪了干什么?”荣昭南不客气地轻敲了下她后脑勺。
卷毛兔子剪了毛,还是卷毛兔么?
宁媛拿手肘捣了他胸口一下:“嗯,你不懒,你给我烘头发呀!”
荣昭南把大毛巾铺在自己腿上,示意她躺在自己膝盖上,挑眉:“躺下来。”
宁媛一愣,看了看大门,有些犹豫:“阿婆……”
“阿婆和老爷子带着阿黑和阿白去操场遛弯,没那么快回来,你洗澡的时候,他们才出去。”荣昭南说。
宁媛这才放心地躺在他膝盖上,忽然抬起大眼睛瞧他:“从来没有男人给我擦过头发。”
上辈子,她记得自己也是嫁人之后,为了方便做家务,剪了短发。
李延是打死都不可能帮她擦头发、烘头发的。
荣昭南慢条斯理地拿帕子给她揉着潮湿的发尾:“卫恒也没给你擦过?”
宁媛想了想,有些奇怪:“好像很小的时候有过吧,记不清了,可大哥也不算男人吧?”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就取悦了荣昭南。
他清冷的眼底闪过笑意,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淡淡地道:“以后,我要在的话,就帮你烘头发。”
宁媛心里暖暖的,伸出手,指尖缠住他的长指,软声问:“真的?”
荣昭南微微弯起唇角,略低头:“嗯,我喜欢你在我身上,散着头发的样子……”
比如,一丝不挂的兔子姑娘。
卷曲的长发流淌过酥软胸前与纤细的后背,跪在他身上眼神迷离的样子,漂亮得厉害。
宁媛一呆,小脸瞬间涨红,羞恼地伸手要去挠他:“你……真是……正经不过一秒!”
温馨不过一秒,他就会把气氛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