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江圭把母亲从城门上搀下来,陪着母亲到县衙后的里间休息之后,
随即又出来准备叫上几个衙役到刘府去,找运河将军刘铭借粮。
张江圭在县衙里点了几个衣着较为干净的衙役,就直奔刘府走去。
众人行了一阵,来到一处颇有气势的府邸前,朱漆大门上方悬着“运河将军刘”的匾额,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还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守卫。
只见门前两个大红柱子上写着副楹联,上联是: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联是: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张江圭看了,犹自冷笑。
张江圭刚准备叫衙役敲门,通报自己前来拜访,就看到大门却是开了。
只见刘铭和姚典二人带着几个师爷出来了。刘铭因为是运河将军,还兼管着北江州都指挥使,职位最高,所以走在最前头,看见张江圭站在门口,忙拱手寒暄道:
“江圭兄,辛苦辛苦!唉呀呀,这是几天不见了,怎么瘦成这样儿了,缺什么东西找我嘛!”
说罢就搀着张江圭,准备把张江圭搀到府里边。嘴上还说着,
“江圭兄,今晚我做东,咱们到醉仙楼喝他个一醉方休!”
张江圭不为所动,只是不动声色地甩了甩胳膊,把刘铭的手甩开,行了礼,说:“请刘将军和姚将军先走,下官跟着就是了。”
刘明尴尬的笑了笑,甩了甩衣袖,径直的往回走了。姚典和张江圭随即跟上。
经过一道三开间的大门,然后穿过几进精致的庭院,庭院被茂密的五品翠瞳斑泪竹和五品黃挲(shā)芭蕉叶遮蔽阴凉。
张江圭暗暗乍舌——刘铭的豪奢,可见一斑。
过了庭院张江圭他们抵达客厅,在客厅后面,穿过精雕细琢的垂花门的过道,绕过画着梧桐落叶、凤鸣初阳的屏风,就是刘铭的刘府花园和住宅了。
刘铭将他们请进客厅中,一边唤来仆人备茶,一边说道:“姚将军,张先生,今儿个我为你们准备的可是上好的茶叶!
这可是由二品招凤梧桐树上摘下来的嫩叶,经过一番炮制才制成的茶,我这可是花了好大心血才弄来的,二位务必要细细品尝啊,哈哈哈哈。”
说完,刘铭摸了摸胡子,好不得意。姚典也是惊奇的瞪大了眼睛,指着刘铭笑骂着说,
“哦?老刘啊老刘,好你个老刘!有这等稀奇的东西也不和你兄弟我分享一下,你这厮原来是是属貔貅(píxiū)的,只进不出!”
刘铭也佯怒指着姚典,“好啊,姚典,你自己想想,当初你弄的青花贡酒也没见你分给兄弟我尝一尝,好了,你现在也有脸说我了?
端的是不要面皮,不当礽(réng)孙。(注)”
......
看到俩位将军还有继续往下闲扯的意思,张江圭有些不耐烦。
起身拱手,朗声问道:“卑职今早差下人张福至府呈递禀帖,想必二位将军已经展读了?
听了张江圭的话,刘铭和姚典对视一下,哈哈一笑。
刘铭笑容可掬地说道:“先生的文章已经拜读,先生的拳拳爱民之心兄弟已是了然于胸,更是敬佩不已。
不过开仓救灾,这件事可是非比寻常啊……呵呵,
老兄在这里已经有快半年了吧,啊,这个,这个粮仓的管理规矩么,老兄应该是懂的吧?
兄弟我虽然敬佩先生的爱民之心,也有意相助,可是朝廷的规矩就在那摆着,我是爱莫能助啊!”
姚典听了接过话笑道:“就是这个话。这几日我和刘铭将军曾经在闲聊中,提及老兄,那是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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