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山犹豫了一下,就停下了追赶的脚步。随后,狄山朝着芃髀和陈元抱拳道谢:“狄某感谢二位壮士相助。若无二位壮士,狄某今日恐怕讨不了好。
不知二位尊姓大名,狄某也好知道二位恩公是谁,若有用到狄某之处,狄某必不推辞!”
陈元与芃髀对视了一眼,旋即笑了起来:“狄兄,你当真没有认出我来?”
狄山羞赧,“恕在下眼拙,敢问二位恩公,狄某何时曾与二位恩公......”
“狄兄,咱们今天晌午才在西城门见过的呀,我还邀请你一起喝酒呢!”
听到这话,狄山仔细打量了一眼陈元,虽然他衣着朴素,但天庭饱满,气宇轩昂,不就是今早刚见过面的那位公子哥儿吗?
狄山抱拳,爽朗的笑道:“原来是陈公子!不过公子为何换了一身衣服出行?惭愧惭愧,在下早上也是被华丽的衣服迷了眼,没认出公子来。”
陈元打趣道:“就连狄兄这等豪杰都被衣服迷了眼,我还敢穿着出门吗?”
此时,孙流子听到打斗声没了,壮着胆子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他悄悄的抬起头,看到刘彪和刘泰不见了,只见门口狄大侠和两个不认识的人在交谈,他心里有了底,急匆匆的站起身来,快速清点茶馆的损失。
清点了一会儿,孙流子靠着柱子,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慢慢瘫倒在地上,他哭骂了起来:“这挨千刀的刘彪,你没事儿在我们这小店霍霍啥呀!完了!全完了!等东家回来我就该出去了!哎呦,这杀千刀的......”
“我说孙流子,你先别哭丧了,你能不能把这个柜子扶起,先把你牛爷拉起来,诶呦,我去,快压死你牛爷了。”
孙流子听到牛三说的话之后,回过神来,看着牛三被柜子压住的那副滑稽的样子,是又哭又笑。
孙流子把柜子扶起来,搀起牛三,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说;“牛三哥,您这下吹牛可是给自己惹事了,以后还再吹牛不?”
牛三也骂骂咧咧:“格老子的,我哪知道有这么晦气,牛爷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算是认了栽,
等牛爷我从刘老汉那儿买点艾草,回家找盆水泡上,再洗个艾水澡,除除晦气,再出来和你们掰扯。
诶呦,嘶......格老子的,疼死爷了!”
此时,众茶客也陆续从桌子下、柜台后边、楼上走到了堂前,喔,还有一位茶客从柱子上“爬”了下来——虽然离地没有两尺,但也是爬了。
众人相互寒暄,感慨当时激烈的打斗。其中有一位茶客对牛三说:“欸,我说牛三儿,大伙都是因为你受了无妄之灾,你给大伙儿陪个不是,这事儿就这么了了吧。”
随后他又发问,“大伙儿你说这邪门不,咱们都是茶馆的老顾客了,茶馆里有谁无谁,大伙儿都清楚,今儿怎么突然来了这两个狠人,还是刘铭府上的!”
牛三继续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发话道:“嗨,‘眯眯眼’这下说到点子上了,大伙儿都是茶馆里的老人了,都清楚茶馆里平素来的是哪号人。
这茶馆,以往从来没有刘府的人来过!我要是知道刘铭府上有人来,我会说这话儿?这不是自个儿找抽吗?”
拍完身上的土,牛三又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打着补丁的灰帽子,朝着柜子拍了拍,清理了灰,戴上帽子,把帽子扶正,继续说:
“大伙儿因为我遭了灾,尤其是二顺子,差点儿命就丢了,我也没几个钱,就烂命一条,别的补偿做不到,只能给大伙儿赔不是了!”
说完,牛三郑重地行礼道:“牛三对不起大家了!牛三给大伙儿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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