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陈元见刘铭时,在刘府客厅说的话:
“不是我对你们要求太严,实在是今日不同于往昔,此时正是我圣教行大事的关键时期,任何微末小事都不容放松!
请问少宗主,你们阴阳宗又在谋划什么呢?”
陈元这下全然明白了:张江圭窃听了刘府客厅!
他笑着说:“没想到,张县令身为义宗门人,居然会做这样的事!
既然张县令在这里和我见面,而没有把我扭送官府,想必也是有自己的谋划吧!还请张县令明说!”
张江圭笑着说:“我只是想提醒陈宗主,刘铭和姚典不可信,龙女的事有阴谋,宗主需要有所警惕!”
陈元回道:“这我知道。”
“哦?”张江圭不动声色道:“那这样就更好了!既然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不妨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宗主意下如何?”
陈元冷笑:“张县令是官,我们是贼,恐怕没什么好谈的吧。”
“欸,陈宗主此言差矣,我为民除害,你为宗除害,怎么就没有谈的呢?
既然如此,我先把我了解的信息与宗主说一说,宗主再看一看有什么可谈的,好不好?”
不等陈元说话,张江圭自顾自的把了解的情报详细的与陈元说了。
听了张江圭的情报,陈元更加肯定了刘铭和姚典有着自己的图谋,而且自己入城后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所安排。
“现在我可以确定了:刘铭和姚典表面上看是帮助张威解救老宗主,实际上是想借助这件事完成自己的谋划——
运粮出城,再把粮食丢窃、龙女被擒的锅扣到阴阳宗头上,自己金蝉脱壳,阴阳宗成了完美的替死鬼,好计策,好谋算!
这件事,我与张江圭是可以合作的,我可以把我了解的情况与张江圭说明。”
想到这儿,陈元对张江圭说:“张先生,我这也有些您不知道的情况......”
......
“这么说来,刘铭的目的是粮食?”
陈元点点头,“恐怕就是这样。”
张江圭追问道:“那你可知道黑衣男子现在在哪?他可是破局的关键人物!”
陈元笑着说:“我原先也不知道,这黑衣人隐瞒太深了,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陈元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黑衣人的情报都在这儿了!”
张江圭急忙接过信,打开信仔细阅读。
看完信之后,张江圭感慨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连老天爷都在助我们!谁能想到,刘府的管家居然会背叛刘铭呢!”
陈元附和:“谁说不是呢。”
张江圭折好信件,收入怀中:“既然我们知道了黑衣男子的地址,不如今晚子时行动?”
陈元抱拳:“那咱们今晚子时会和!在下告辞。”
陈元从酒馆顺了一斤三江仙——钱自然是让张江圭付了,就回了客栈。
......
浑源县外的一辆马车。
“父亲,我们就这么离开吗?”
刘源放下车帘,看着刘彪:
“怎么,你不愿意走?”
刘彪嘟囔道:“父亲,我都假死了,您还可以留在刘府啊。”
刘源呵斥道:“荒谬!岂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若留在浑源县,终有一天,毕会暴露!到时候,你我父子二人都会死!”
随后,刘源安慰道:“为父在刘铭府上干了这么些年,攒了不少家当,足够你我父子二人下半辈子的花销了,
索性离开浑源县,找一处地方做个富家翁,总好过在刘府提心吊胆的讨生活吧。”
“驾!”
......
陈元回到客栈之后,,心中思考着补救措施:
与张江圭合作必是与虎谋皮,不得不防。今日晚上抓住黑衣男之后,我需要与这个黑衣男子有独处的空间——追问粮食的下落。
张江圭还以为粮食在粮仓里,可以拿粮食做文章。
我的身份不能暴露!必要时刻,可以做掉他。
没想到到最后,张威成了炮灰,嘿,他现在应该是趾高气扬吧!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得卿卿性命。
戌时前后,众人陆续回到了客栈。陈元一一嘱托——明日下午取粮,最后,陈元敲开了芃髀的门。
等芃髀布好【阴阳欺天阵】后,陈元叮嘱芃髀,“你今晚莫要休息,子时和我一起出去。”
芃髀:“是,少爷。”
芃髀继续说:“少爷,我昨日跟踪张威,他确实是去了刘铭府,刘铭府戒备森严,我也没法子进去,不知道他说与刘铭了什么,请少爷责罚。”
陈元拍拍芃髀的肩膀,“无妨,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养好精神,今晚子时,可少不了你出力。”
随后,陈元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静等子时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