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剑自行施展剑法。”
四人俱是当世第一流的剑手,闻得此语,皆似有所明悟。
过了一阵,达达忽然道:“虹猫,你说,灵山门主何以要夺你佩剑?”
一旁的莎丽猜测道:“许是灵山门主知道长虹是寻宝密语的贮藏体?”
“管他呢!天下间绝没有人能从我手中夺走长虹,除非那并不是人。”
虹猫脸上露出强烈的自信,道:“至于雪儿,她确有激发长虹剑内寻宝线索之能,只是刻意破坏,待她伤愈之后,我们再试试能否取宝,若是不能……”
说到此处,他忽然笑而不语。达达耐不住性子,问道:“你待怎样?直接掀桌子,屠了灵山门,强杀灵山门主,让黑龙剑无人可用?亦或是用别的甚么法子控制她,让她成为我们寻宝的工具?”
“大哥莫非是我腹中的蛔虫?”虹猫微微一笑,手抚下颌说道:“如今形势未明,最关键的就是那柄黑龙剑的真实威力。天色已晚,大家先回去歇息吧!”
众人离去,二人正要和衣睡下,忽闻一阵敲门声响起。
“何人?”虹猫感其气息,已知来人是谁,却还是象征性地问道。
“是我,雪儿!”
虹猫打开房门,见雪儿俏立门前,问道:“娘子有事?”
“长虹呢?借它一用。”
雪儿旁若无人地走入房间,环目四顾,寻找着长虹。
虹猫目光悠悠,道:“娘子毒伤已然大好?不若让逗逗来诊诊,反正寻宝也不急于一时。”
雪儿黛眉微蹙,执拗地说道:“我欲尽快破解密码,早日寻得宝物。”
瞧雪儿目无下尘,全不似一个家破人亡、颠沛流离的孤女,反似一个被宠坏的大家千金,哪里是一个合格的卧底?
虹猫暗暗给雪儿的演技打了个差评,将长虹取出,递给雪儿,道:“娘子须量力而行,莫要勉强。”
“知道。”
雪儿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见雪儿离开,莎丽正色道:“她此时取你佩剑,定是图谋不轨。”
“我知道,但我不能阻拦。”
虹猫笑道:“阻拦她,有一个人比我们合适,我们走吧。”
二人找上了逗逗,将事情说明,要他以治病为名,保护长虹剑,逗逗自然是答应下来。
灵山渡,与擒龙功、控鹤功类似,皆是外放真气以隔空御使物件的功夫。
雪儿取得长虹后,随即传书莫仇,二人里应外合,雪儿自院内施展“灵山渡”将长虹送出,莫仇自院外也施展“灵山渡”准备接过长虹。
然而,她的这番举动早已经清清楚楚的落在了院外的逗逗眼中,是以每当雪儿将长虹升起,逗逗或出言干扰,或飞身将长虹挡下。
雪儿气急,执起折扇朝逗逗攻去。
可是,纵然雨花剑不复往昔,逗逗的功夫终究远胜雪儿,又兼她本就受伤,出手软弱无力,如何能伤逗逗?只是逗逗来此只为取剑,当下也不还击,只是信手将来招挪移卸转。
可逗逗能忍,大奔却不能忍。他坐在隔壁院落最高的大树上负责警戒,早将一切看在眼中。
大奔平日最看不惯世家纨绔作威作福的模样,眼见逗逗处处容让,雪儿却蛮不讲理咄咄相逼,如何还能再忍?当下气得咬牙切齿,跃入院中,喝道:
“逗逗一再让你,你何以咄咄逼人!”
雪儿轻哼一声,道:“憨大个儿,你不明内情,休要多管闲事!速速退开!”
“兄弟受了欺负,那便不是闲事!”
大奔愤然拔剑,便要挺剑刺出,孰料奔雷已经软趴趴的,根本不听使唤。
雪儿本来心中一怯,此时见他神剑失锋,有如猛虎无爪,讥诮道:“憨大个儿,你便是这般打抱不平的?”
大奔心头火起,挥剑再攻。他功夫本来远胜雪儿,倘若空手出招,一击便可将雪儿拿下,奈何此时中了激将法,强使自己用不顺手的软剑,反而落入下风。
眼见大奔伤不得雪儿,雪儿亦难伤大奔,逗逗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是装模作样地在一旁大声劝阻。
雪儿轻笑一声,道:“憨大个儿,且看我教你如何使软剑!”
语毕,手中折扇倏地递出,将奔雷剑缠住,一旋一绞,已将奔雷剑夺来,长笑声中,在剑柄上轻轻一拍,奔雷剑径直刺向大奔面门。
大奔本该避开此招,然原本软趴趴的奔雷竟变得锋锐笔直,惊愕之下,竟然忘了躲闪。
逗逗见大奔遇险,大呼不妙,连忙跃至大奔身前,双掌翻飞,真力外放,掌势如海水急旋,将奔雷剑上劲道化去,警惕地盯着雪儿。
“叮!”
奔雷剑掉落在地,此时,其余五侠亦闻声而来,虹猫问道:
“怎么这么吵?到底发生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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