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仍在饮酒吃菜的端木虹似若心有所感,抬起头看向姜承,作揖问道:“兄台,你打量在下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有何指教之处?”
姜承抱拳还礼,问道:“恕在下冒昧一问,适才这三个地痞昏倒,可是兄台所为?”
“被看出来了吗?”端木虹微微一笑,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道:“瞧阁下这身衣服,想来是英雄山庄的弟子吧?适才那红衣公子复姓夏侯氏,可是正气山庄的少庄主?”
姜承一阵愕然,道:“阁下仅凭我等衣着及言语,便瞧出我等来历,想来必不寻常。”
“过誉了,兄台!”端木虹再举酒杯,轻酌一口,道:“在下不过是一个想要参加品剑大会的剑手而已!”说到此处,便将掌柜唤来,问道:“掌柜的,往云州折剑山庄最近的路,该怎么走啊?”
“英雄山庄”乃是欧阳世家庄园的本名,然此名早已被人遗忘,天下人所知者,不过云州折剑而已。
掌柜道:“最近的路便是往千峰岭方向走,只是那里有大批山贼,客官可得万千小心啊!”
端木虹来了兴趣,道:“掌柜的,关于那些山贼,您可以说得仔细一些吗?”
掌柜道:“过往的客商偶尔有被强的,倒是没听过有人丢了性命。”
端木虹问道:“你们可曾报过官府?”
掌柜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不是没报过,只是每一次官兵一来,山贼们立时就不见了影儿,反复几回,官府也都不爱管这事儿,索性睁只眼闭只眼。好在他们并不来村里劫掠,倒也给这里留了几分安宁。”
端木虹点了点头,道:“这条路倒是正合我意!”说罢,便起身走出客栈。
这是,夏侯瑾轩从客栈外回来,姜承转过身,道:“夏侯兄,前面的路好像不大太平,据掌柜所说,千峰岭处有山贼出没。”
夏侯瑾轩一愣,问道:“那需不需要绕道走?”
姜承道:“若是坐马车,就能走我们来时的官道,可我们现在已经晚了几日,又是步行,若是绕路,又须多费事日。”
“绕远也没事,全当是……”
“如此一来,只怕会赶不上品剑大会之期。”
夏侯瑾轩默然。
姜承微微一笑,道:“不须担心,我必不负家师与令尊所托,让你及时赴会。”
夏侯瑾轩点头道:“既然如此,明日我们便走千峰岭,若是遇上山贼,便顺手除之,算为本地百姓扫一大害。”
姜承叮嘱道:“不可鲁莽!真要是这种情况,还须以你的安全为重。”
夏侯瑾轩笑道:“有姜兄在,我想也不须过分担心。”
姜承愣了一阵,笑道:“多谢信任。天色不早,你先回去休……”
话未说完,却被客栈外响起的金铁交击声打断,姜承走到门口一看,却见端木虹与谢沧行竟已拔剑战在一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夏侯瑾轩笑道:“适才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谢兄拦着那位少侠比武,想来是谢兄又技痒了吧?”
姜承也不多说,凝神观战,这才看清了端木虹佩剑之全貌:三角头剑尖,剑身长而宽大,剑脊两侧殷红胜血,锋锷银白锃亮,长剑破空之声软润而全无滞涩,显然是一柄绝世神锋。
以姜承阅剑多年的目光来看,论材质、工艺、锋锐,此剑比之英雄山庄的镇派之宝——紫荧剑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回说场中。
但见谢沧行剑不出鞘,却是招招刁钻古怪,一挑、一刺、一点、一劈,均是攻向对方难以防守的死角,每一击都虎虎生风,颇具威力。
白衣少年则在气势上落了下风,每每险之又险地避过谢沧行的剑锋,手中赤色长剑贴着谢沧行的黑剑而走,往往十合之中只有一到两合反击的机会,可每一次反击均是凌厉无比,迫得谢沧行几乎弃剑投降,却总在关键时刻转攻为守,也不知是经验不足还是刻意留有余地。
姜承从未见过这等天马行空、精巧玄奥的剑术,比剑双方虽并未施展出剑气这等隔空御敌的手段,可每一招每一式,皆凝练了他从未见过的高深技艺,一时间不由心驰神往,暗道:
“师父一身修为已臻天人之境,却也不曾施展过如此高深的剑术,这两人来历绝不简单!”
这时,忽闻谢沧行哈哈大笑道:“端木小哥好功夫!不知是师承何派?”他口中说话,手中却是不慢,平剑直刺端木虹心坎。
在他看来,端木虹虽与李逍遥颇为相像,可终究只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一时间竟也没想到他是李逍遥的可能,故而随口一问。
“在下师承剑宗!”端木虹轻笑一声,其语速与寻常闲聊无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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