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峰岭山道依山而建,往往一侧是陡峭山壁,另一侧便是百丈深渊,道路狭窄,兼之风势不小,给此道平添了几分凶险。
姜承忧虑地说道:“但愿不要遇到村民所说的山贼。”
端木虹淡淡地道:“姜兄弟,我等并不知晓山贼巢穴所在,谈何避过山贼?想得太多不过是徒耗心神而已。”
瑕小声嘀咕:“要不是大少爷脑子一热,非要步行,我们哪用得着走这种怪地方。”
抱怨归抱怨,路还是要走的。
山中天气瞬息万变,方才还是晴空烈日,转眼便是乌云蔽日,狂风呼啸。所幸一路行来不乏天然的洞穴,有些还留有烟熏的痕迹,想是不久前便有客商在此停留。
众人在洞穴里升起篝火,此洞穴地势较高,不须担心雨水倒灌,然气温却比先前降低了不少。
时值初春,气温的骤降让夏侯瑾轩等人不得不换上了耐寒的衣物,谢沧行修为高深,全凭真气御寒,不料武功低微的瑕却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拿出了一件薄薄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夏侯瑾轩见状,道:“瑕姑娘,你这……”
瑕早知夏侯瑾轩要说甚么,打断道:“我从小就不怕冷,可没你那么娇贵……”
夏侯瑾轩不由脸色一红,见他裹着厚厚的狐裘袄还微微发抖的模样,瑕不禁笑了出来。
“妹子,我这儿还有些御寒的衣物,你换上吧。”
暮菖兰说着便要去取包袱,却被瑕阻拦,道:“暮姐姐,我真的没事。”
望着天空中翻滚的乌云,姜承叹道:“看来今天我们是走不了了。”
暮菖兰望着洞外,说道:“也不知道那位端木先生在想甚么,非得站在外面守着。”
此刻的端木虹却在洞外观赏着远处的风景,可若洞中之人在此,便会发觉,所有的雨水,只要落在他身周一丈之内,便会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从而环绕着他的体表身周流转,这绝非寻常高手的护身罡气,而是另一种更为高深的、介乎虚实之间的力量。
一阵强风袭来,吹得他身上的衣带飘起,此时异象陡生,但见他在身周流转的雨水竟如利刃般,将他身上的衣带削断!
端木虹睁眼一看,见自己衣袖、衣襟处已被割破,根本不似一道划痕所致,叹道:“还差得远呢!”
任谁也想不到,他竟是在以漫天雨水来磨砺自己对剑意的精细掌控,每一滴雨水均在剑意的操控下,化作无数细小利剑,环绕其身周流转,稍有不慎,水剑便会划破肌肤或者外衣。
虽说他自领悟的剑意之后,一招一式均能收发如心,可若是把一颗心分作万千份来用呢?精细控制自身的真气,固然困难,却也并非不能做到,可剑意由心而生,要做到对剑意的精微控制,即是完全掌控自己的内心,这对于他的心境,是一个重大考验。
一夜过去,天空终于放晴,给山谷带来一阵清新的气息,相对的,山路也变得更加湿滑,使得几人的脚程大为减缓,所幸众人连行五日均平安无事,莫说姜承担心的山贼不知在何处,就连天上的飞鸟也是半日难见一只。
这一带均是光秃秃的石山,草木难生,显然是难以生养出甚么活物。
此时,眼见烈日当头高照,夏侯瑾轩已经走得气喘吁吁,姜承说道:“诸位先休息一阵,我们午后再赶路。”
这时,端木虹忽然面色一变,道:“姜兄弟,前方好像有人!”
夏侯瑾轩道:“不会是山贼吧?”
“是与不是,一看便知。”端木虹道:“谢兄、暮姑娘、瑕姑娘,你们护着夏侯兄,姜兄随我同往查探。”
姜承点头同意。
二人前行百余丈,端木虹忽然在拐角处停住脚步,把姜承拦住,低声道:“姜兄弟,你看!”
姜承伸出头察看,但见三个持刀汉子将两名行脚商围住,正在向他们索要钱财,还不时舞动着手中的兵刃以示威胁。
二人走回与队伍会合,将情况说明。
“真有山贼!”夏侯瑾轩道:“既然如此,就顺手解决掉,算是为百姓除害。”
瑕已经抽出了自己的双剑,道:“他们现在很危险,我们快些去救人吧!”
姜承否决道:“不可鲁莽!敌人手中抓了两人,一旦狗急跳墙,必会挟之为人质,到时可就不好收拾了!”
夏侯瑾轩问道:“那该怎么办?”
端木虹淡淡地道:“示形动敌,设法引他们过来!”
瑕微微一笑,道:“那就交给我吧!”
与此同时,另一边。
“妈的!看来真的榨不出什么油水了。”
其中一个瘦脸的山贼将行李扔到一旁,将长刀冲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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