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多谢端木兄助我平复内息!”
端木虹微微一笑,道:“姜兄弟不须客气。”心中却是暗自一凛:“瞧姜承的修为不过是宗师七重,这股魔气却能与玉兔仙子的玄冰煞气不相伯仲,蚩尤血脉还真是不讲道理!”
适才他为姜承平复心神之际,暗自以“纳海圣心咒”将姜承体内的一部分魔气吸纳过来,却感灵台遭受猛烈冲击,当下将魔气封锁在一处窍穴中,待闲暇时间再行研究。
谢沧行若有所思地看了姜承一眼,道:“姜小哥体内的真气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暮菖兰也道:“此事在江湖上也时有发生,大多是练功贪快导致基础不牢造成。看姜兄弟年纪轻轻,一身内家功夫却颇为深厚……还望姜兄弟能暂缓修行,先将体内气息调理顺畅,待完全控制后再行进修。”
姜承心知他们误会,然这种误会也是他所希望,遂道:“多谢暮姑娘提醒。”
“说起来,”谢沧行忽然看向端木虹,笑道:“端木小哥的功夫还真是不得了,一掌就隔着那山贼拍碎了山壁!”
端木虹耸了耸肩,道:“他那招看似狠厉,其招意却犹有未尽之处,显然并非他真正的绝杀。我不过是占个便宜罢了!”
暮菖兰打断了他们聊下去的意思,道:“诸位,我们须尽快离开这里,万一他们去而复返,我们可就麻烦了!”
姜承点头道:“此处往北再走几日,便是折剑山庄地界,届时我们就能安心了。”
又行三日,六人终于安然来到了折剑山庄。
虽说云中地处北境边陲,但按照地理来看,不过是北纬四十度的位置,可奇怪的是,折剑山庄一带却有如北极之地一般常年积雪封山,而雪石路正是是山庄通往中原的唯一官道。
众人行至山庄附近,所见之处尽是一片银装素裹,路上,江湖人士络绎不绝,想来都是参加品剑大会的。
瑕的一张小脸冻得红扑扑的,惊叹道:“好多人啊!这地方真够热闹的!”
暮菖兰道:“依我看,都是来参加品剑大会的吧!”
瑕奇怪道:“不就是一个大家欣赏兵器的大会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
众人反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似是在疑惑她的无知,最后,还是夏侯瑾轩给出了解释。
原来,折剑山庄的铸剑师们技艺颇精,此庄铸造出的兵刃不单小巧轻便,更兼削铁如泥,江湖武人莫不趋之若鹜,前些年,来此求取神兵利器者几乎日日不绝。
为免神兵落入歹人之手,欧阳英决定举行“品剑大会”,论品德、较武艺,德艺俱佳者不单能够获得一柄宝剑,更可藉此扬名立万。
是以,距品剑大会开幕虽仍有数日,山庄附近已然是人潮涌动,更多的人是为提前了解比武的选手,以做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听夏侯瑾轩说完,暮菖兰点头道:“不错!这儿的人大多是冲着神兵来的,能在擂台上赢得一件兵刃,也足以在江湖中扬名立万了。倘若拿来出售的话,更能大赚一笔呢!”
“哦!是这样啊……”
瑕点了点头,看向身子有些单薄的夏侯瑾轩,揶揄道:“那就你这副身子骨,这次也要上台学人家来比武?”
夏侯瑾轩被女孩子这般小瞧,脸色一红,不过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众人只道是冻的。他顿了顿,才讪笑道:“家严身为正气山庄庄主,受欧阳世伯邀请列席。我幼时随家父来过几次,只当是游玩罢了。后来发现是这么个舞刀弄剑的大会,就没再来过。这次也是没办法……”
闻言,众人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原来,六人之中除了夏侯瑾轩并不习武之外,其余五人皆是剑手,听夏侯瑾轩言中对刀剑如此轻慢,立时引来了五人的不满。
夏侯瑾轩忽感气氛一变,但见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带着些莫名的意味,自知失言,道:“抱歉,我并非存有贬低品剑大会的意思……”
姜承叹了口气,道:“道歉就免了。今年与会的武林人士比往年更多,你身为正气山庄少庄主,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嗯!”
夏侯瑾轩点了点头,忽有一阵寒风袭来,吹得他打了个寒颤,道:“这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冷啊!”
暮菖兰见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调侃道:“夏侯少爷,我还道你会说甚么银装素裹、风景如画之类的,然后再吟几句诗、吊吊书袋呢!”
瑕掩嘴轻笑道:“暮姐姐,就这几天你就把他的性情摸透了啊!”
“二位姑娘莫要再取笑我了。”夏侯瑾轩一脸尴尬之色,回望周遭白皑皑的积雪,道:“此地美景确实宜人,只是这天气……”
谢沧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少爷,打起精神来,人家小姑娘都没喊冷呢!”
“呃……”瑕的面色闪过一丝黯然,却很快掩饰下来,道:“我……我不怎么觉得冷。”
端木虹微不可察地看了她一眼,道:“夏侯兄,你既然觉得冷,我们就快些入庄吧!”
夏侯瑾轩点头,引着众人往山庄门口走去,但见山庄门口已有几人先于六人到达,那几人皆身着一袭白色衣装,为首那人是一形貌英武、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子。
“皇甫兄!”夏侯瑾轩看清那人面目,呼唤一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