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身前,道:“快点疗伤,那孽畜身上似乎有毒,可耽搁不得。”
凌波点了点头,秋瞳微漾,朝端木虹投以感激之色。众人定睛一看,但见她左肩鲜血淋漓,显然是被沙蚣偷袭时受的伤。
另一边,楼兰王强撑着身子站起,神情中露出极度的不甘,喃喃道:“本王……要死在这些异族人手中,要失去楼兰了吗?”
瑕面露不忍之色,道:“他好像……很担心楼兰城,可能不是个坏人……”
端木虹朗声道:“楼兰国都已经灭了快七百年了!你早已经失去了楼兰,纵然以怨魂的形式久留于此,又有何用?”
“几百年……?已经……过了几百年了吗?”
楼兰王一阵愕然,回望已成废墟的王宫故址,喃喃道:“本王的楼兰……本王的楼兰……”
见状,龙溟不由一阵唏嘘,同为一国之君,楼兰王对故国的怀念,激起了他心中的共鸣。
凌波好言劝道:“故国已逝,逝者不可追,世间种种已与你再无干系,你早该归入轮回,去吧!”
“做梦!”楼兰王茫然的神色忽然一厉,咆哮着朝凌波扑来。
“冥顽不灵!”
端木虹本就挡在凌波身前,见楼兰王仍作垂死挣扎,嘲讽似的摇摇头,右手食指凌虚一点,一道金光破空而发,正是圆融金指中的一式“一念圆融”。
这一指的招路简单明了,却是直指楼兰王怨气最密集之处,怨气所归正是怨灵力量之源泉,一旦受损,由玄门真气凝聚成的圆融指劲会立时将其余邪气破开,使怨灵魂飞魄散。
当圆融指劲即将临体之际,楼兰王陡然身形一忽,飞退至十丈外避开这凌厉一指。然而,其身形却逐渐变得透明虚化,那一指的力道显然已将其逼至崩溃的边缘。
“当年,楼兰周遭群狼环伺,时常遭到兵戎之灾,若非本王小心翼翼与诸国周旋,楼兰早已毁于战乱。”
楼兰王说话断断续续,其中却透着滔天恨意,随着他身上的怨气逐渐增强,其身形竟变得凝实了一些。
“楼兰国的子民能够活着,都是本王的恩泽!可不过区区数百年,他们就都遗忘了本王为他们所做过的一切!这城中既然既无本王的塑像,也无供奉的祭台,这些贱民竟敢背弃本王!这些忘恩负义的贱民,本王要他们全部去死!本王——绝不能饶恕他们!!”
怨气愈来愈盛,终于将其形体重新凝实。
“不能饶恕?我原以为你既曾身为国主,多少应有几分王者的尊严和气度。如今看来,却是我高估你了……”
龙溟轻蔑地看着楼兰王,冷然道:“不过是个废物。”
楼兰王大怒道:“你竟敢侮辱本……啊!”
话未说完,却被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大手掌扇了一耳光,只听端木虹淡淡地道:“让你听课,没让你发表意见!”
闻言,众人皆瞠目结舌。
凌波愕然道:“先生这话,也太……太……”霸道了吧?
谢沧行嘿嘿笑道:“看来,端木小哥对这鬼王的怨气不小啊!”
夏侯瑾轩苦笑道:“公韵兄今日……还真是不留情面啊!”
“该死的刁民,本王要杀了你!”楼兰王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一时间暴跳如雷,猛地朝端木虹冲来,要与他拼命。
端木虹只是轻笑一声,掌力凌空而发,又聚成一个巨大的手掌,给了楼兰王一耳光,余势将其整个身子打翻在地,便再也不见声息了。
端木虹拍去手上余灰,对龙溟道:“龙公子,这个老鬼已经安静下来了,请继续讲吧!”
凌波:“……”
夏侯瑾轩:“……”
姜承:“……”
……
最难堪的,就是当事人龙溟。他向来以治国之能自傲,如今遇上一个昏君,正想义正辞严地高谈阔论一番,一面是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一面是给自己吸粉,结果话没说出,本该受自己教训的昏君已经被人给拍晕,天下间还有比这更憋屈的事情吗?
好在龙溟一身涵养足够深厚,才咳了几声,便已经神色如常,道:“还是算了吧!我们直接除掉他便是!”
“嘿嘿!你也有今天!”见龙溟这个装逼王难得吃瘪,端木虹笑在腹中,脸上却是毫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道:
“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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