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只感觉到一阵充满热意的细流汩汩地流淌在身体内免费体各处。他原本就是个精力充沛的人,可此刻他竟然觉得身体比平时更加轻盈灵活,仿佛充满了使不完力气。
岑路坐在驯兽师专用的封闭空间内,四周都是白得刺眼的墙壁。他头戴标记白色的Dom,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屏幕里周浦深的一举一动。
与岑路隔了一层玻璃屏障的人冲着他挑衅地一笑,正是方才伤了江淮的黄发男孩。
岑路完全不理他,他全副心思都在竞技场里的人身上。将两方驯兽师安排在同一个空间内,却用厚厚的隔音隔开,这大抵也是那位“父亲”的恶趣味。
岑路微微侧了侧身,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的唇形:“深弟,你摸摸m9在不在。”
周浦深依言探了探腰际,果然,自己的爱用枪静静地躺在枪套里,触手冰凉。
岑路冷静地指示他:“野兽可以自由地携带自己的武器进入竞技场,但同时在竞技场的某处也会放置备用的,这些估计是给弄不到枪械的队伍设置的。”他瞟了一眼地图上的红点,“山洞的东南方有一座吊桥,地图显示武器装备就在那里。”
周浦深仔细地压紧了耳机,生怕错过岑路说的任何一个字:“哥的意思是我再去弄一把枪?”
岑路集中精力:“你的那把枪……”他有些犹豫,却还是决定坦诚自己的想法:“被改造过吧。”
正在矫健地往山洞上爬的周浦深愣了愣:“你看出来了?”
岑路随着他的动作将感官的中心放在正在用力的双臂上:“上一次黎昼的事……普通的m9怎么可能把大门连着墙壁一起轰成碎片,”他有些嗔怪他:“你私下改造弹道,在子弹里加了血银,是不是。”
周浦深微笑了一下,伸手轻柔地摸了摸挂在耳际的Dom,仿佛这样就能抚摸到那个人似的:“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哥我可要澄清一下,这弹道是窦中校亲手改造的,可不算我目无法度。”
“我知道,”岑路也笑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少用那把枪,万一被人认出那子弹的来源,我们怕是会有麻烦。”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轻柔了起来:“不过你用它救我的时候,特别帅。”
周浦深只觉得自己的那颗心一下子被人拎了起来,悬在空中“咚咚”地跳,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平复了一下燥热的心绪,此刻他已经完全爬出了灌木丛,眼前便是通往悬崖的一大片空地,而地图指示的武器摆放地点就在连接两座山头的吊桥上。
有羽毛漆黑的秃鹫翱翔过光秃秃的山头,锐利的眼睛直盯着悬崖下方,仿佛下面有令它垂涎的森森白骨。
周浦深闭上眼又睁开,他做了个深呼吸,问耳机里的人:“哥,我要穿过那片空地了,你准备好了吗?”
岑路听着他温暖的声音,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充满了力量:“你放心。”
话音刚落,周浦深便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男人强壮的体魄如同猎豹一般劈开迎面而来的山风,脊背的肌肉舒展成起伏的线形,上尉以惊人的速度朝吊桥中心跑过了过去。
等候大厅里的人群俱都被这惊人的爆发力震惊,新人们都为这位野兽强硬的身体条件惊叹。可部分幸存的老人却将目光放在了那个不起眼的驯兽师身上。
岑路神色自若,甚至可以说是游刃有余地控制着极速奔跑的周浦深,两人仿佛天衣无缝般地契合。
这是何等高超的掌控力。
黄毛脸色一下子变了,他暴跳如雷地踹翻了封闭室里的椅子。他的便宜队友是在赛前才与他一拍即合的,两人都是曾经蹲过大牢的亡命之徒,为了赤银才来参加了这种玩命的比赛。
会参加预赛的大多是没有经验的新人,也就谈不上什么武器装备,都得赖赛场里提供的东西。他原本想着靠强行让对手退赛来骗取预赛的奖励,可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且这两人看起来还是个中高手。
眨眼间对方那个人模狗样“野兽”已经到达了吊桥中央,正眯着眼挑东西。周浦深快速扫了一眼,从一大堆军火里拎出一把不起眼的冲锋枪。
黄毛急红了眼,可他心绪越不稳定,“野兽”跑得就越不利索。他眼中划过了恶意:“老郑,用匕首割吊桥的绳子!”
老郑在出来之前在里头是干翻砂工的,力气可劲儿的大,虽然掏匕首的动作不利索,可黄毛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野兽”的右手上,老郑蹲在吊桥的另一端,勉勉强强地吭哧吭哧地割绳子。
岑路瞪圆了眼睛,心中划过怒气:“深弟,朝悬崖另一边跑!”
周浦深一抬眼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举起冲锋枪,想要干脆地崩了那个不识好歹的。可转念想到岑路,他还是垂下了手,转而朝着老郑跑过去。
老吊桥年久失修,几乎禁不住周浦深一个快一米九的男子在上奋力奔跑,腐朽的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听得岑路胆寒。
他一边尽力维持着周浦深的动作,一边还要分神去看正在割绳子的对手,精神像是一根细细的皮筋,几乎要被拉到极限。
岑路的喉头突然腥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