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地看着她,我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我以为她是故意在装,可是,她说得那样真诚,那样坦然,那样认真,我看不出来她的任何一点虚伪。
这把我弄得不知所措啊。我本来已决定为她干了,结果,她反而放弃了。
我该怎么办?
我一声不响地喝着茶,站起身,走到外面的阳台,看着外面的小花园,走下去,走到梅花面前,想闻闻梅花的香味。
梅花香自苦寒来,似乎这花香,在暗示着什么。
难道我就这样放弃?不对,她带我到这里来,这么豪华的地方来,这里可能是一般朋友也不可能到的地方,说明什么,说明她其实是有想法的,她应该是还在做努力,或者是死马当着活马医吧。
我一口喝掉杯中茶水,进了房间,她还在看电视,可那眼眶中,明显还有没擦干的泪水。
我回到沙发上,说帮我倒杯水。
她诧异地看我一眼,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她肯定会说你就在你两步远的地方,怎么还得我倒。
可她站起来,帮我盛上,放我身边。
我说你能安排我再看看秦雅吗?
她拿起电话,打出去,当着我的面问了秦雅的情况,然后说,今天晚上吧,到时我给你电话。
我说就这个时候吧,你有你的公事,我总不能让你一直陪我。
她又拿出电话,让医院半个小时之后安排秦雅到心理诊断室去一趟。
上车出发,花了四十来分钟到了医院地下停车场,我们乘坐医生专用电梯上了十二楼,经过一排诊断室,来到一间没有房牌的房间。
门外有一名便衣女警。开门,里面是两个房间,外面是医生办公室,里面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她轻轻将两个房间隔断的玻璃窗帘子拉了一条缝,里面的一切立即映入我的眼睛。
秦雅在里面,我激动万分。
只见秦雅斜躺在一张躺椅上,闭着眼,一个四十来岁的医生嘴里说着话,似乎在引导她入睡。
又过几分钟,医生抬起头,对着莫茹欣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招招手,让我们进去。
轻轻推开门,医生小声说,你们可以问一些简单问题,注意,她头上的伤还没完全痊愈,不要去触碰她最痛苦的东西,否则,会影响治疗效果的。
莫茹欣点点头,我们一人一边地站在秦雅两边,她小声说,方成,按医生的要求,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颤抖地蹲在秦雅身边,她瘦了很多,脸上更是少了血色,头上的纱布让我内心深深的刺痛,我的眼泪一瞬间就想流出来,可我忍住了,我不断提醒自己,不能哭,不能哭。
问什么呢,问她还记不记得我,问她还记不记得被拐卖的一切?
不,不行,那只会让她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我轻轻拿起秦雅的一只手,轻轻吻了一下,站起来,快步走出房间。
莫茹欣跟出来,说方成,这是让秦雅恢复记忆的办法之一,你问一问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的事,对她恢复记忆是有帮助的。
我摇摇头,说没有必要,痛苦的东西何必再去回忆。
她说那以后,秦雅可能永远也记不起你了。
我咬了咬牙,故作淡然地说,记不起最好。
她不再问我,和医生打了招呼之后,和我一起下楼。
电梯里我说还有一件事,我把车弄去喷漆了,可我身上没钱了,能借我点钱嘛?
她拿出挎包里的钱包,说要多少?
我说拿一仟吧。
她看了看钱包,把里面百元的全部拿出来给我,说肯定不止一仟。
我接过钱,也不数,放我钱包里。
上了车,她启动发动机,然后问,现在你到哪里去?我送你过去,等会我还得回局里上班。
我说那这样吧,我陪你到你单位去。
她诧异地看着我,什么,到我单位去?
我说对啊。
她说不用吧,方成,我那单位只有两种人去,警察和罪犯。
我静静地看着她,说,如果你男朋友去,难道不行。
她脸一下子红了,但突然,她的脸变冷了,很淡漠地说,不用了。
但是,我还是发现,她的目光其实有一丝兴奋,那冷冷的脸可以装出来,可眼光不会说谎,她这是假装冷傲。
切,又和我玩心里战。只是,此时我真的动了心,我觉得,我必须帮她,而且,我觉得她这人,是我希望得到的女人。
我说好吧,我这叫做自找没趣,当初你求我我不答应,现在连男人的自尊、不,连脸都不要了,求你收了我,你反而不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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