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赢!”
“你不能,这是天命!”
“我能!我就要将这天命,逆一逆!”
方觉浅一双眼中含着泪,含着恨,“你们的局做了这么久了,当个幕后高手这么久了,也该试试我的局了。”
奚若洲一把握住方觉浅的手,“伶儿,事关至重,要么,是祸及千年,要么,是福泽千年,你可想明白了?”
“义父,我才是神枢!”
虚谷万万没有想到过,他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竟然让殷王耍得团团转,险些使得神殿,自此后的千百年,都要沦为殷朝走狗,卑颜屈膝,受其差谴。
他丝毫不怀疑方觉浅的信有假,他知道,方觉浅不必骗他,因为在他看来,方觉浅并不在意神殿的死活,也不在意任何一方势力的死活,神枢要的,是殒神罢了。
他只是在想,这封信的到来,奚若洲知不知道。
以奚若洲之智,要看穿殷王并不难,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几十年来奚若洲藏于何处暗中观察着天下人,他必定明白殷王的打算。
他也不在乎神殿或者哪一方势力的死活,他比方觉浅更无私。
方觉浅有私心,她的私心是王轻候。
虚谷干笑了两声,笑得凄凉,破败的身子如这冬日将消,他也要也去了。
他去之后,谁来佑,神殿之人?
指望奚若洲吗?不,奚若洲不会庇佑神殿中人的。
他唯一可以指望的,如今竟是方觉浅。
于是,他似乎失去了选择。
“下令,神殿众神卫,投诚王轻候。”
他下完这道旨,竟生生怄出一口黑血来。
谁又能想得到,他当初那样一心一意想要剿杀的朔方城,想要灭绝的王家人,如今竟是他的投诚之人?
这等屈辱,折磨着这个已有腐朽气息的老人,令他痛不欲生。
十日后,神殿众卫得令,战局,一扭为赢。
王轻候与王启尧都备觉莫明,怎地突然这些人,就临阵反戈打了殷朝大军一个措手不及?
那本已渐露的颓势,怎么就突然生生止住了?
神殿未免,太过反复无常了。
自后,王启尧与王轻候的大军,势如破竹,于殷朝内庭外,左右相望,成犄角之势,包夹殷朝。
战事稍歇之时,王轻候去找方觉浅,方觉浅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像是久等多时。
“神殿反戈,可是你所为?”王轻候难以描述他此时的心情,他实在看不透方觉浅。
如果方觉浅想让自己赢,她就不该拦截下卢辞的那封信,那时候,自己早就赢了,不会一直陷入被动局面这么久。
可如今又突然这么做,是否还有什么其他的后手?
方觉浅放下书,看向他,坦荡明亮的眼神:“是。”
“为何如此?”
“我不仅让神殿反戈助你,我还给江公和你哥哥去了信,我告诉他们,这场战争,若没有得到我,他们就永远不算赢。”方觉浅笑看着他:“王轻侯,而我,在你手上。”“阿浅,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