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脸?”
“那你如何解释,我怎能接触得到越候和朔方候,以及他们的帐册?”
“这有什么难的,虽然如今我不再是神使,但我曾为神使之时,想让几个小诸候交几份东西上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秋水神使,这是在质疑你自己的能力吗?”
任秋水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月西楼,眼中的恶毒令人心惊,好在月西楼毕竟是看多了他这副面孔的人,倒也毫无畏惧,同样直视着他。
“月西楼,你我私怨神殿解决,你在此处便是代表着神殿,你岂可毁神殿声誉!”任秋水突然上前一步,对月西楼低声说话,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见。
月西楼冷冷抬眸,看着任秋水:“当初在这朝堂之上,秋水神使您毁我的时候,可没想过毁的是神殿声誉。”
“月西楼,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能拉着一位神使一同下黄泉,不亏啊。”
眼见月西楼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任秋水知道跟她说再多也无益,只一口咬死了没做过月西楼所说的那些事,都是些污蔑之语。
有一件事情是此时的任秋水最为后悔的,神殿中拉帮结派,月西楼以前算得上任秋水那一党的人,因此知道太多任秋水的秘密,那时候的任秋水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几大神使会走到如今这等对簿公堂的境地,他以为,哪怕再不堪,也就只是在神殿里面解决而已。
以至于如今太多把柄在月西楼手里,他想甩都甩不干净。
倒也不是说任秋水不够聪明,不够谨慎,只是王轻候与越清古做的这个局,又毒又准,就像是草丛里蹲了一队的人,只等着任秋水这个绝世高手路过此处,便要蜂拥而上,集火攻击。
这,天王老子来了,也跑不掉不是?
而月西楼的话,除了能置任秋水于绝境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便是能摘干净越清古和王轻候,再不会有人怀疑这是他们找了任秋水了。
他们两个自打来了这朝堂上,话都没说几句,大戏便一幕接一幕,他们两个完美地扮演着懵懂无知,看得一愣一愣,只差咽几口口水。
要说他们两个的功劳,应该也就是借着此次殷九思收银子的事情,给任秋水设了个局,撕开了任秋水这位神使的一道极小的口子,然后让月西楼与殷九思借着这道口子,将裂口越扯越大,大到不整死个把人,难以收场。
殷九思偶尔回头看一眼王轻候,看他站在这里不慌不乱,不卑不亢的样子,就似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朔方候王松予,此子当真有他父亲的风采。
要治一位神使的罪,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他们身份特殊,地位不俗,极为让人遗憾的是,仅靠朝庭是不能对他们怎么样的,就像此时,哪怕真的有一万条证据罗列出来,殷九思也只能嘴上说说,不能真把任秋水关进牢房。
他依旧需要按着规定,请神殿降下神谕,来定夺任秋水该受的惩罚。
神使这身份,真是太好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