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洛飞羽想了想,“可这和我练剑有啥关系?”
“他不仅做到了以画入诗,还做到了——”剑祖猛地睁眼。
“以画入剑。”
只见他将手一甩,将杯中茶水一滴不漏地泼落在了画卷上。
在洛飞羽看来,这幅画卷,已大变模样。
不再是先前的那倦绻。
而是变得,杀意横流!
就算是他体内的西河拂雪,也抑制不下的冰冷。
“剑出成画?”洛飞羽哑然。
“你觉得,画,是否会受锢于笔墨呢?”剑祖又泼了一杯茶,彻底封去了那道威势。
洛飞羽直接答道:“不会。”
“为何反过来,就不会?”剑祖笑问道。
“每次落笔,如秋有万叶。有时有神,有时随意,不会有任意两笔的形与蕴是相同的。”洛飞羽收回目光,沉声道:“随势而然,方成。执势而行,方破。”
“随性之心,当如此。你负有无数剑术,再加上尘空那老家伙在你身上曾布施过佛咒,无意间有了佛缘,练诗佛的这门剑出成画,再适合不过了。”剑祖笑了笑,站起了身,“这纯粹以剑术为底的武功,让你不必过于依赖剑气。”
洛飞羽看出他要离去,“您是要去哪?”
“我就教你些,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剑祖朝门外走去。
“你是不是要去,和他下棋?”洛飞羽忽然说道。
剑祖也没有避讳,“是。”
洛飞羽笑道:“你应该明知,这是错的。”
“那又如何。”
“就是想替师娘劝劝你。”
“所以你我,已是异途。”
洛飞羽还欲再说些什么,可当他抬头时,那个老者已经不在院中了。
“是你逼我做出了这个选择。”天狱之中,钰伟掌心竟有黑炎缠绕。
钰旌叹道:“棋子的宿命,便是受执棋者所掌控,形成一个棋局。若棋子失去了它原有的价值,便会被无情抛弃。我不希望看到,我身边的人会有这么一天。”
“住口!”钰伟一掌拍向了他。
钰旌抬手挡住,只听“叮”的一声脆响。
“倘若我真有那么一天,那也是拜你所赐!我做什么事只要稍有不合你的意,你便会费尽心思来阻拦我。让师父托付给我的任务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你难道就觉得你这样做是对的吗?”钰伟骨爪一握,将钰旌腕上的护臂掐得粉碎。
钰旌喃喃道:“对错,自在心中。”
“那我便让你尝尽噬心之苦!”钰伟将手向下一划,朝着钰旌的胸膛而去。可钰旌事先以玉凝成了护心镜,挡下了这一击。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不想再一错再错,也是不想让你踏入不得脱身的境地。”钰旌握住钰伟的手腕,将他甩飞了出去。
钰伟落在了墙面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看来你的确是比我强一些。不过,这人体上的噬心之苦,又算得了什么呢?”钰伟从墙上落到地面,看起来极为狼狈。
可嘴角那抹笑容,却是颇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