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又一副关外人的长相……
那么不妨做个推断:
其一,这人身边必然有大宁人。
其二,这个大宁人深受他的信任、甚至于尊敬。
其三,一举一动所受其影响,这个大宁人和这位副使的关系极为密切。
……所以,他到底是谁呢?
……
“叩叩”。
“进。”已经换过衣服的少师淡淡应了一声。
重恪端着一碗姜汤进来,往坐着的男子面前一递:“公子。”
少师接过碗闻了闻:“有心了。”
重恪在搬着凳子在床前坐了,看他皱眉往下咽:“这是底下伙计塞给属下的,后厨熬了三大锅,人手一碗,必须得喝。”
少师端着碗的手一顿:“你的呢?”
重恪头微微一点,示意他低头。
“这我的,”少师仰起头把碗里剩下的姜汤喝完,“一会儿我让明信送两碗到你房间去。”
“这是公主吩咐的,说天寒湿冷,一人一碗姜汤祛寒,”重恪面无表情接过碗放到桌子上,“所以属下特意给公子送了一碗。”
“那也是有心了,”少师一叹,“像明信,根本就记不起我来。”
这虚假的……重恪不动声色抖去一身鸡皮疙瘩。
“听闻公子想要大宁送嫁军分兵?”重恪道,“属下这里有一个法子。”
“哦?说来听听。”
“公子可有想过,定远候府的小侯爷为何要让人埋伏在十里坡,而不是由顾钰顾将军直接来一个偷梁换柱,将公主送出去?”重恪轻轻一笑,“这可比埋伏人手、强行抢人要来的简单。”
从内部动手总比从外部强行突破来的简单,那为什么那位小侯爷留着更简单的办法不用?
少师眼前一亮:“你是说……”
“顾钰,”重恪点出这个人的名字来,“当初咱们进长安城时,曾收罗过朝中大臣新贵的名单、喜好。”
“顾钰,顾靖泽,淮阳顾氏旁支,”重恪轻声念来,“父顾念,母为沁阳王氏支族庶女,一声不得宠,于泰元三年郁郁所终……”
“他父亲非嫡非长,母亲在王氏不得宠,嫁来顾氏也非顾念所喜,”少师抬眸,一句句接了下去,“所以,顾钰的前程都是自己一步步挣来的,丢了……就当真丢了。”
“所以,他必然会答应,”重恪轻轻一笑,“他们想要带走公主,又想把顾将军摘出来,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顾将军不会反对分兵,但同样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胡和鲁部和特木尔部就是我们说服顾将军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