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衣衫,大步往山门处走去。苏木和罗生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原来是石坦宗前辈来访,晚辈陈涛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离着好远,陈涛已经高声大喊。
到得近前,他上前几步,向着江源与邹玉宏一礼道:“我青云宗遭逢大难,不得不立宗荒野。以前交好的宗门没有一家来访,没想到今日石坦宗诸位前辈竟是降尊来访,晚辈实在是,实在是……“
话到此处,陈涛已是哽咽出声。
不只是他,那些青云宗弟子听到他的话,想到宗门往日盛况,再对比今日的情形,不少顿时红了眼眶。
我们什么时候来访了?我们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看到青云宗这些人感激涕零的模样,江源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话来。
“快!众弟子随我迎接石坦宗道友上山,今日我们必要一尽地主之谊,让他们不醉不归!”陈涛一声招呼,上前拉住江源和邹玉宏的手臂,扯着往山上拉。其他弟子一听,一窝蜂的过来拉扯着石坦宗弟子,那热情,就是个石人也给你融化了。
肖工脸色一僵,刚想出声,被一旁的邹玉宏一拍肩膀,顿时没了声响。
青云宗热情接待,石坦宗落得个好名声,此时发难,大家脸上可不好看。
看着一众欢腾而去的人群,贾道呆愣愣的半晌没有说话。这情况,怎么如此诡异?
青云宗的大殿虽然简陋,但架不住弟子们热情,石坦宗弟子们才到,大殿中央的条桌上已经摆满了瓜果、美酒。
罗生和苏木上前见礼,江源挥手示意众弟子先下去后,脸上原本的放松变成严肃。
”江前辈、邹前辈、肖前辈,山门简陋,招待实在不周……“陈涛脸上堆笑,还没有说完,肖工一步上前,喝道:”小子,我家兄长呢?“
陈涛为之一愣,呆傻片刻道:“肖原叔父没有回宗门?”
叔父?回宗门?江源与邹玉宏不露声色的看一眼肖工,他们可是听出陈涛的称呼。
“别攀交情!我大哥昨日去追你,一直未归,是不是你们青云宗暗算了他!”肖工根本不买账,连声喝问。大殿中的声音传出,外面的喧哗为之一静。
江源和邹玉宏浑身灵力一紧,骇的罗生和苏木浑身汗毛竖起。这两位筑基中期修士咫尺间若是发难,青云宗无人能敌。
陈涛张口结舌,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沉默一会,咬牙道:“家父在时曾私下嘱咐,仙城中能托付者只有三两人,其中石坦宗肖原与他有过命交情,若是有事,可寻庇护。“
什么情况?过命交情,还是那种能托身庇护的。陈涛的话一出口,所有人瞠目结舌。
“不可能!我兄长怎么可能与你青云宗宗主有交情?如是真有,他也不会……”肖工想说他也不会去占你们青云宗的铺子,但这话却是不好说出口。
“一切缘由,叔父昨日已经告诉我了。否则,我也不会引他单独说话。”陈涛摆摆手,很是笃定的道:“若无这层关系,叔父他何必以筑基中期大修的身份来追我个小小炼气一层的修士?”
“这……”
陈涛的话说的肖工无言以对,是啊,一位筑基中期的大修士来追赶炼气一层的小家伙,这说出去,要说不是其中有隐情,别人也不信啊。
难道这事,是真的?
别说是他,就是苏木和罗生,要、若不是昨日见到了肖原的残肢,今天陈涛的话也尽是信了。
“肖原长老昨夜未归,陈宗主可知他去了何处?”江源眼睛盯着陈涛的脸,低声缓缓开口。
“叔父没有回宗门?”陈涛脸上出现一丝茫然,然后好似努力回想,又皱起眉头道:“昨日之事,说来有些怪异。叔父本来跟我说话说的好好的,却突然嘱咐我先离开……”
说到这里,他突然瞪大眼睛道:“之后不久,天空中有一道尖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