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小路蜿蜒曲折,树梢上的鸟窝成了废旧的残居。水墨画中独特的韵味席卷而来,世界里的全部都被墨色勾勒,清雅的墨香萦绕在空中,甚至几人的指尖都可以隐隐看出黑色的边线。
梧桐揉了揉额角,头一次认识到抗敏训练的必要性,尖利的噪音刺激着他的耳膜,反应也开始有些迟缓,这种不良反应像是溺水又或者高空飞行的后遗症。
转头看到黎凤皱着眉头也是在极力忍耐着,双手在身侧握拳,微微颤抖的脊梁将痛苦表露无遗。
此时的鸽子就显得过于轻松,抬起手向黎凤身后一劈,毫无防备的黎凤像是断线的木偶,踉跄了几步被鸽子扶住。片刻便回过神来,丝毫看不出刚刚痛苦的模样。
撇了一眼梧桐犹犹豫豫是不是也要这么劈上一刀,就看见他强忍着不适挺直身子,迈开脚步就要向前走,一会儿功夫便将众人甩在身后。
扬起嘴角,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看戏,果然梧桐没走几步就退了回来站在二人身边。
“梧大哥怎么回来了,难道是前路凶险,一个人抵御不过?”鸽一本正经的调笑。
“咳咳,我们三个刚来此地,怕你二人有危险,还是一起走比较好。”回想起刚才的异状,总觉得这里不简单。
前方的树梢立着几只小雀,体态诡异特别是那对眼睛,有时是个椭圆形,都不是我们生活中所看的鸟的眼睛,生活中小鸟的眼睛都是圆圆的,眼珠子在中央也不会转动。这几只小雀的眼珠子不时转动,有时还会翻白眼瞪人。
“那您前面带路?”
“我…我断后,你们先行。”说罢便不再理会鸽子的冷嘲热讽,僵直这身子一步也不再往前先行。
黎凤向来少言,见鸽子行动跟着他就往山顶走去,梧桐不敢一人待着咬牙也快步跟了上去。一路上大家小心观察着四周然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山间杂草丛生,也都泛黄枯萎。
越往山顶走,耳旁的风也异常的冷。脚踩着野草,竟纷纷如冰皮般破裂。常木畏寒,距离山顶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梧桐已经冻的快要睡着了,哆哆嗦嗦了半天,最后小步跑去黎凤身边取暖。凤哥儿嫌弃的不行,却也怕他真冻出个好歹,伸出个袖角让他抓着这才算解决了梧桐的难题。
“我平时没这么弱的,就是这风寒的有些邪性,一时间抵抗不住。”瞧着他鼻头已经发红了,指尖微微开始泛紫,看起来也忍了很久了,黎凤将袖子放了放就没再回头。
登了山顶这才看见整个世界早已被墨气笼罩,这墨气便是画中的灵气。
他们由源头出发向边缘扩散,世界中心那几株塘荷的灵气几乎是所剩无几原本贴合花朵的墨线早已模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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