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怎么可能……”
城外泥泞的地面水坑之中,到处都插满了箭矢,唯独那“铁甲怪物”却依旧完好无损的继续向城门移动,龙兴文和周围城头之上的士兵顿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啊~~”
忽然,“怪物”出一声震天长啸,令城头守军心头一颤,不少人被这夹带着金属嘶吼的咆哮直接给掀翻在地。
“他想干什么?莫非他要……”
龙兴文望着城外那“怪物”距离不到城门三十步的时候突然加快脚步,最后甚至飞奔起来的情景,顿时惊的是心胆俱裂……
“他要凭一己之力撞开城门?!他想一个人攻城?!”
“砰~~”
龙兴文刚反应过来凄厉的嘶吼一声后,就见韦巅纵身一跃,扬起拖在地上的双戟冲进了门洞之内,随后只觉一声巨响,城门剧烈的晃动起来,让城头之上的守军差点震破心胆。
“快,来人顶住城门,别让他进来!”龙兴文几乎失去了理智,不断大声呼喊着命人去顶住似乎开始摇摇欲坠的城门,潜意识里那头可怕的“凶兽”一旦撞开城门,那极有可能会生遍地都是碎骨裂甲的残相……
“砰~”
城门又是一阵巨响传来,顶在城门后的守军士兵,只感到全身上下一阵酸麻震晃,随即整个人都向后仰去,但就在要倒下一瞬间,被身后赶来的守军推搡回去,再次紧咬牙关,克制着心中恐惧顶在大门之后。
“真硬~”
韦巅两次没撞开城门,甩了甩自己左臂,他的两侧肩膀之上各有一块整铁锻造的肩甲,如同一面缩小版的铁盾,专门用来凿城所用。
“喝~”
“砰~”
韦巅退开几步,快到城洞口时一声暴喝,随后再次狠狠撞向紧闭的大门,只震的门后百余人心头是不住颤抖。
而在城头之上的龙兴文听闻城门撞击声从最初的巨响变成如今的闷动,心下也稍稍放宽了些,知道城门暂时安全了,随后立马命人搬来滚木擂石放到城门正上方,等待那“怪物”身影出现,就势将他砸成碎屑,好结束自己的噩梦……
不过,他疏忽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此时城外可不单只有一头“怪物”……
韦巅成功吸引了城头守军的注意力,在他们手忙脚乱的时候,张烈的部队已经挺近到了一箭之距,数百劲弩手已经蓄势待,在盾阵的掩护下瞄准了城头放置落石的守军。
“这个韦巅,合张爷我的胃口,不错!”侧与中军的张烈通过窥镜望着城洞内肆虐的韦巅,大笑一声,“不过,你现在也很危险啊,一旦露头你的小命也就完了,军督大人可从没指望一个人就能攻下整座城池啊……”
随后,他放下手中窥镜,大吼一声:“弓弩手,放箭!”
“飕~~”
三百支弩箭在张烈的命令下,齐声而啸,飞腾疾驰的弩箭如同飞蝗一般扑向城头之上的守军……
“噗噗噗~”
一阵破躯裂肤的轻响在岭南城头之上回荡而起,毫无防备的守军士兵在密集的弩箭攻势下绽放朵朵娇艳的血花,纷纷被掀飞了出去。
两名正在城头之上关注城洞状况的守军士兵,在听闻呼啸之声在耳畔响起抬眼刹那,悲剧就已经来临:锋利的弩箭旋转着逼入他们的眼帘,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冰冷的箭镞就将他们的面颊透穿,绞碎了他们的牙龈,洞开了他们的咽喉,二人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出一声,就在极度痛苦之中仰面倒落下去,后脑勺同时有一片殷红蔓延开来。
“呃~”
另一名年轻的守军士兵胸膛被两支弩箭贯穿,他眼前只看到一朵血色绽放,随后浑身上下有一股冰冷的寒意随着体内流淌的血液四散而开,他只能闷声出一丝惨嗥,随即陷入黑暗,结束了他那朝气蓬勃的生命……
张烈所部一阵弩箭过后,城头再次乱成一片,身为主将的龙兴文吓得是带头趴在城头的地面上,双手抱头闷住耳朵,似乎这样才能令自己好受一些。
主将如此,其余守军士兵也纷纷有样学样,一样趴在地上瑟瑟抖,偌大的城头之上竟无一站立身影。
“让韦巅和张烈都退下来吧,目的达到了……”
一直在后军阵中注视着岭南城头变化的刘策,放下窥镜后对身后士兵吩咐了一声。
“呜~~”
“呜~~”
撤军的号角吹响,张烈所部随即也吹响了角号,将意思传达给了城洞中的韦巅。
“这么快就退兵?老子还没过够瘾呢!”
韦巅闻听撤退号令,不满的嘀咕了一声,望着眼前满是凹坑的岭南城门,失望的摇摇头,随后扛起放在边上的两支铁戟飞向后阵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