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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麒见到6羽,顿时大吃一惊,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6将军,怎么是你?你没随诸葛侍郎一道回长安么?”
6羽愧疚的低下头,拱手说道:“罪将昔日犯下大错,致使我羽字营数千将士妄死山林间,陛下虽饶某不死,但某却无颜去见他,只想在这边疆之地多杀敌寇,好恕自己犯下的罪孽。”
白麒拍拍6羽的肩膀,说道:“6将军,你不必为此过多愧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羽字营的兄弟也时常念叨6将军您,时隔这么多年,他们早就原谅您了,6将军,别傻站着了,赶紧入座……”
6羽退后一步谢绝了白麒好意,低声说道:“罪将现在是戴罪之身,有何颜面与诸位将军同座?今日某来见白督军只想请求您一件事……”
白麒点头应道:“6将军但说无妨,只要我白麒办的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6羽说道:“某只求白督军,在西域之战了解后,前往京城述职时,见到陛下代某向他求情,就说某已经知道错了,
羽不求其他,只愿能给某一张军籍,能让某堂堂正正在军营走动与敌军厮杀,羽愿一辈子呆在边疆替陛下杀敌恕罪!”
白麒闻言,顿时有些犯难了,不是他不愿意给6羽说情,而是刘策曾经明言,任何人胆敢给6羽说话的,一律不予回应。
昔日,6羽因为沉迷女色贻误军机导致羽字营伤亡惨重,险些误了刘策攻占北地的计划,要不是白麒、孟珙等人力挽狂澜,怕是速攻计划早就要破产了。
当时,6羽问罪被剥夺一切军务,贬为白身,整个刘策军中竟是没有一名将领出来替他求情,只因他这次犯下的过错实在太大,加之平日心高气傲,与其他同僚相处也并不和睦,才导致这一切。
最后要不是秦墨出面与法纪周旋一道劝说刘策且留他一命,这才免于被斩首示众的下场。
但6羽现在日子过的简直是比死还难受,离开了军伍生涯后,他感到十分迷茫,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好几次他悄悄躲在远东几处军营外,遥望校场的指挥将领操练士兵的情形,露出羡慕的神情,毕竟从前他也曾是其中一员啊。
再后来,他又从报纸上得知精卫营大杀四方,直至刘策入京称帝,许多昔日身份不如自己的将领都已成为军中栋梁之材,比如孟珙、窦隽、崔谅、张义潮几个都拥有独立的旗团后,他再也忍不住了。
与是,一向心高气傲的6羽为了能重返战场建功立业,破天荒的放下架子,到处厚着脸皮托关系希望,刘策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但可惜,刘策似乎是铁了心不再用6羽了,每次都是闭门不见,让他倍感煎熬。
好在后来他遇到了诸葛稚,在诸葛稚的建议下隐姓埋名,充作他贴身护卫混入军中,希望以后立下大功或许有机会能重新得到刘策认可,让他回到军中继续带兵南征北战。
今日,6羽在乱军丛中阵斩敌军奴酋,他就是借这机会想要让白麒向刘策倾诉自己的苦衷。
白麒犹豫片刻,说道:“这样吧6将军,等西域战事结束,你跟我一道前往长安,这件事你不如亲自去大明宫跟陛下说,陛下毕竟是个念旧的人,又见你立下如此大功,我想应该会答应你的请求。”
6羽感激的说道:“那某就多谢白督军成全了!”
白麒摇摇头:“6将军,其实你找我说情远不如去找许尚书有用,陛下在京师最信任的人就是他,只要他肯帮你,这件事问题应该不大。”
“许尚书?他现在人在何处?”6羽急切的问道。
白麒回道:“6将军不要焦急,许尚书现在有要事得办,等取下瓦慈城后,我带你一起去见他,既然6将军来了,姑且就在营内一起讨论下如何攻打瓦慈城但是方略吧……”
6羽心中一惊,忙道:“罪将有何面目在此与诸位将军共商破城之策?”
白麒说道:“6将军,你再推辞就是不对了,就算是你今日阵斩拓跋炬之功,也有资格在此一起议事!”
说完,白麒冲帐外大声说道:“再取把椅子过来给6将军!”
“如此,某多谢白督军!”
6羽惴惴不安的应了下来,开始一起商讨破城之策。
经过长达一个多时辰的商讨,各人围着沙盘各抒己见,最后得出,想要取下瓦慈城又要避免不必要伤亡,就必须有个万全之策。
而白麒拍板定案的策略就是围而不攻,凭现在从蒙洛军中缴获的粮食足以支撑全军一月是绰绰有余。
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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