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闪身向前一把抓住那和尚的手臂,和尚一惊忽的一拳就朝青衣砸去,拳风猎猎竟还是个好手,好个青衣刹那间侧头闪过,顺手一抛竟将那和尚摔出数米之外。
和尚脸上暴青,爬起来又欲动手,只听一声喝:“退下”,便见一个四十余岁的大和尚推门走了出来,朝常宇宣了个佛号:“施主请进来用茶”说着瞧了一眼青衣忍不住皱了眉头。
“打扰大和尚了”常宇微微一笑走进方丈室里边干净到几乎可以说是空无一物,却有一套茶具。
茶叶也不错,叫不上名的山中野茶。
常宇进了屋子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在蒲团上坐下,那大和尚也不说话煮水沏茶一言不发。
水沸,沏茶,大和尚递了过来,常宇伸手接住却也不急着喝,手持茶盖轻轻拨弄茶水,大和尚转头看向门口的青衣:“道友可要进来品一杯”。
青衣摇头不说话,大和尚目光又看向常宇:“施主入庙不烧香不礼佛却要听法?”
常宇嗯了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听法只是幌子,来听大和尚解惑而已”。
“哦,施主不妨说来心中之惑,和尚看看是否能解”大和尚盘坐常宇对面看着他一脸认真道。
“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真的么?”常宇轻笑道,眼神朝门口瞥了一眼,见青衣缓缓拔出腰间长剑。
“放下屠刀便是改过自新,可谓凤凰涅槃便是佛家成佛之意,施主何故一问?”大和尚说话时也朝门外似有似无的撇了一眼。
“若真是放下屠刀改过自新,我便也信了能成佛,可万一他放下屠刀只是个幌子呢,怎么证明他真的放下了?”常宇淡淡一笑盯着大和尚眼神愈发的凌厉起来。大和尚与他对视目光也逐渐凌厉:“施主又以何断定他只是个幌子而不是真心向佛了呢?”
“喏,便以屠刀尚在手中”常宇伸手朝门外一指,几个和尚手持戒刀正于青衣对峙。
“寺藏深山老林,草寇常来袭扰僧人练武自保庙产而已,施主无需做他想”大和尚淡淡说道,常宇笑了:“这话若是别人说我信,但出自闻香教的掌教元帅之口,咱家不信!”
常宇这话一下点出俩人的身份,那大和尚眼中寒光一闪随即笑道:“贫僧事佛,施主勿妄言”说着作势给常宇添水,却在这时常宇猛然出手将手中茶杯朝他脸上砸去,同时弹腿一脚将其踹翻,那方丈趁机滚翻刚要爬起时常宇抡其茶托将其砸翻在地,上去按住他从其手里夺下一把匕首顶着他脖子道:“还不让他们住手!”
门口正在和青衣激战的几个和尚见状,不待方丈发话便赶紧停下,却突然发现已被包围了,十余壮汉持刀涌进院子里将他们团团围住。
“他们是东厂的狗番子,落到他们手里生不如死,你们不要管我,先突围”那方丈不惧被尖刀抵着脖子朝门外愤然大喝,常宇一拳砸去将其打晕过去。
青衣受了伤,虽说刚才动手不过眨眼间功夫,但对方人多势众又为了救那方丈拼了命,她实战经验远不如素净更不及其狠辣,独剑难撑,被砍了两刀好在身上衣服厚,伤势并不重。
白莲教是造反专业户,从元朝起就被禁明初朝廷也是严禁传教,在洪武,永乐年间多地有白莲教扯旗造反有的还称帝都被镇压了,到明中叶民间宗教名目繁多,什么金蝉,无为,龙华,悟空,弥勒,净空,闻香,罗道等等数十,名不同有的教义也歧异但都出自同一家:白莲教!
这千年古寺的主持原本便是闻香教的掌教元帅(他们的称呼五花八门,什么祖师,师父,老掌柜,少掌柜,先锋等等)至于他怎么当上方丈的无从得知,但其被终究还是被锦衣卫的给挖出来了,而挖出他的线索却竟还和王家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