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在喜宴上喝醉了酒,睡到半夜,疑真动了一下。
她意识还是模糊的,但在深层的睡意中,她隐约闻到了冷淡的松林雪气。
她像一个潜在水底的人,顺着这气息慢慢浮出水面,在将要出水的前一刻,又立刻沉入了水中,并没有引起水面的涟漪。
听觉嗅觉和触觉都变得异常灵敏,她如同潜伏在水下的鳄鱼,观察着猎物的踪迹。
师父在她的房间里。
而她呼吸轻缓,正在装睡。
这很难,她觉得,自己的体温在意识清楚的那一刻,就凭空上涨,浑身发烫。
这和以前的相处又不一样——
师父,在“她”的房间里。
仅仅是一个存在的状态,就让疑真浮想联翩,幻想着他已经属于她。
更何况今天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别人或许此时正在双修。
疑真没办法控制自己出格的念头,她瞬间就做了决定:她要装醉。
想法出现的很快,等到寒林君注意到她气息变化的时候,疑真已经翻了个身,从床上滚了下来。
他放下手里的小册子,从外间走进来,伸手拉她:“疑真。”
她眼睛半闭着,残留的一点酒意和心里的大胆念头,让她两眼像蒙着一层水雾。
她两颊激动得通红。
这让她完美地伪装成一个喝醉的人。
她仰面看着寒林君向她俯身,张开双手抓住他的袖子。
她咬紧牙关不说话。
“疑真。”他又叫她。
但她打定了主意不回答。
于是他俯下身,揽住她的腰,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不是抱,克制的隔着一米的距离。他把她丢回床上,还铺开被子,又把她包起来。
疑真一蹬腿,几乎想叹气,所幸手里还抓着他的宽袖,便决定不放手。
这次,理直气壮,明目张胆,可以牵很久。
她抓得更紧了。
寒林君垂头看她。
锦瑟说她没喝几杯,却有淡淡的酒气,和糖果点心的甜味。
他的长发凉滑如丝,从肩上滑下来,落在她的眼前。
疑真伸手去抓。
他仰头退开。
他低语:“你醉了。”
疑真舔了舔嘴唇,躲进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他。
她假装脑子里糊里糊涂。
寒林君顿住,在床边的矮凳上坐了下来。
卧房没有点灯,外间的烛火透过隔断的雕花隔断摇曳,光影倒影在寒林君身上,轻轻摇晃。
而寒林君神色寂静地望向窗外,不知心在何处,明明衣袖被她抓在手里,又仿佛远在天边。
疑真的指尖扯着他的衣袖,抓紧,甚至把全身的力气压上去,想把他拉近,终于把他的注意力叫回来。
像个耍赖的孩子似的。
他看着她,安抚道:“师父在这里,莫急。”
他询问:“渴不渴?”
疑真定定的看着他,吞咽了一下。
微弱烛光照的他双眸莹莹。灯下的他,比起平日看起来温柔慈和,容易亲近。
她内心深处迫不及待,点头。
寒林君便把桌上的薄荷茶拿来。
看她不伸手拿,只抓着他不放,他便把茶杯送到她唇边。
醉酒后变了个人似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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