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最怕的便是九里若知道我一直在骗她,她会离开本王。”严涂眉头紧锁。
“卑职认为,倘若王爷喜欢苏姑娘,定要真心相待,此事您早晚要告知苏姑娘的。”青奕母胎单身二十年,自然不懂严涂的忧虑,却也知道,隐瞒不是长久之计。
“本王知道了。”严涂若有所思。
“那卑职告退了”青奕翻窗而去。
次日,九里醒了,往常阿涂定会在门前等候或是吵吵嚷嚷的叫她去吃饭,可这都巳时了,还没见阿涂的身影。他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
九里想着,便忙去敲阿涂的房门。
“阿涂,今天怎么赖床啦?”九里边敲门边喊。
“我没有赖床……”阿涂打开了房门,看着九里说。
九里楞楞的看着阿涂,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你怎么……”九里有些许惊讶。对啊,此时阿涂的这句话分明字字清晰,没有一丝痴傻的语气。
“我……有话要和你说”阿涂拉九里到房间里。
“你…你恢复正常了?”九里追问。
“不是。”严涂还在想着怎么和九里说这个事实。
“九里,我其实……从不曾痴傻,那些都是我的伪装,但我不是有意要欺瞒于你”
“什么……”
“在我年幼之时,我的母妃是父皇最得宠的妃子,却遭妒忌之人投毒而死。故我自那时起,便开始装傻,以此自保。在这宫中,若遭人眼红,无依无靠之人必被挫骨扬灰。正因我痴傻,失了圣宠,方得保住性命。”严涂皱着眉头回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你如今为何又告诉我……”
“我多年来一直在查母妃被害真相,如今已有结果,就是那日你见过的明皇贵妃。而几日后,父皇要举行狩猎大典选储君,我定不能让那毒妇的儿子成为储君”严涂握紧拳头。
“所以,你要争诸君之位?才……”
“嗯,那你……会原谅我一直在骗你吗”阿涂真挚的眼神看着九里,像是可以把心都掏出来让她看一般。
九里尴尬一笑:“那我近来住在府上,是不是唐突了”
“怎么会,我喜欢你……在这儿。”
九里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阿涂心中忐忑不安,怕九里介意自己欺骗了她。
九里似乎看出了阿涂认真无比的神情,“噗呲”一笑:“你这么认真干嘛,我又没有怪你。原来一大早上饿着我就是为了这个,哼”九里一脸傲娇。
“我这就命人安排好饭菜?”阿涂打心底里笑着。
如此俊俏的王爷,怎能让人生气得起来呀。
“阿涂,你们这狩猎大典怎么决胜负啊,是按捕猎数量吗”吃饭时的闲话。
“有时按数量,有时按稀有程度,不过此次乃太子选举,难度应该不比以往。”
九里若有所思:
当初以为阿涂痴傻,便住在了府上,如今阿涂并不痴傻,自己是否该离开了……可是离开要去哪里呢,回涂山吗,可现在还不想回去,难道自己就要成为无依无靠的流浪狐了吗……若赖在这里,会不会毁了阿涂的清誉,也不知道这凡间男子的清誉重不重要,以后还会不会有女子敢嫁于他……
无论如何,先助阿涂拿得太子之位,就当是住在穆府这么久的报答……
……
而严涂不再痴傻的事传到了明皇贵妃耳朵里,顿时把她气的不行,忙去皇上那里告状,给严涂扣上了一个欺君的罪名,岂料皇上听闻此事不但没有对严涂有半分责怪,反而为他这高深莫测的城府感到欣慰。
明皇贵妃就算没有皇上的撑腰,也定不可能轻易放过严涂,她不会让这已经到手一半的储君之位受到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