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把戏,你们双手都解开了,你故意和少年郎吵吵嚷嚷引开我们的注意力然后趁乱逃跑!”
对于香莲的话聂胥央和颜初箐还没作出反应,春花倒是一个劲的喝彩了起来:“香莲,要不说你是我们寨子里最聪明的,我都没看出来,刚才还想劝架来着,你眼睛就是毒一眼就看到这姑娘心里有鬼。”
颜初箐冷笑,心想看出什么大头鬼来了,自以为是的愚妇。
香莲和春花把地上的菜和饭还有那些摔碎的碗粗略的收拾了一下拿着火把走了,隔着那扇破门,他们还能听见香莲给门上了锁,另外还在嘀咕了几句。
风吹进了屋里的那扇小窗,吹灭了几根蜡烛,不过她们之前点了很多蜡烛,吹灭几根也无所谓。
“她们应该走远了吧。”聂胥央估摸着时间。
“嗯,差不多了,动手吧。”颜初箐吃力的从草堆里摸出碎片。
他们暂且化干戈为玉帛,逃出生天后再算账也不晚。
聂胥央挪到颜初箐的身边和她背对背坐着:“割吧。”
“为什么是我先替你割?”
“现在我们是一损俱损,如果我松开手就跑不管你,还没到门口就怕你已经把人都叫唤来了。”聂胥央觉得颜初箐脑子不太好使,瞎操心。
“那既然这样,你先帮我割开。”颜初箐把碎片硬塞到聂胥央的手心里。
“我背后没长眼睛,到时割伤了你怎么办?”
颜初箐不信聂胥央的话:“你会那么好心?”
“信不信随你。如果你是个男人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割下去。”聂胥央不时的观望那扇木门,就怕她们杀个回马枪。
“按你的说法还是对我怜香惜玉咯?”
颜初箐的喋喋不休让聂胥央有些恼怒:“因为我是男人,这种会流血受伤的事我让你一个女人去做,我还有男人样子吗?好了别再磨磨蹭蹭的,再来人就没机会跑了。”
颜初箐没再反驳没再质疑,她从聂胥央手心里把碎片拿了回来。
麻绳很粗,绑的也特别的结实,颜初箐割之前用手摸了摸判断出她们打了结的地方然后避开。
风透过木门上的小细缝呲溜溜的往里面钻,烛光一根接着一根灭去。
“断了没?你怎么也不出个声?”颜初箐的手腕酸疼的都快动不了了,这样的不适感让她不能再轻易的说服自己这是梦境。
聂胥央鼻息声很大:“好像快断了,你加快速度。”
颜初箐咬牙继续。
聂胥央看着那些还没被吹灭的蜡烛,心里默默倒数着。
一十五根,一十三根,又来一阵风一次就吹灭了三根,突然聂胥央感觉两手之间松动了一下,他又用了下力。
“断了断了。”聂胥央的双手终于自由了。
颜初箐松了一大口气立刻停下了手,再用这个姿势割下去,她的手应该离抽筋不远了:“快给我解开啊,磨蹭什么呢你。”
我刚被松开手麻,缓缓。聂胥央将衣袖往下捋了捋开始替颜初箐解。
聂胥央解了一会儿还没解开:“这绑的什么结那么牢,我还是用割的快些。”
蜡烛只剩不到十根还没被吹灭,聂胥央借着未微弱的烛光割着颜初箐的绳子。
“还没好吗,你怎么那么墨迹?”
“现在都快黑的看不见了,我不慢点要是割着你呢?”
“你这人一看就不是做大事的料。”颜初箐抑制不住对聂胥央的嫌弃。
“我……”聂胥央觉得自己反驳的没有意义。
蜡烛最后还剩五根,颜初箐松弛着手腕。
聂胥央拿着一根蜡烛向门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他透着细缝往外瞄:“门外好像只有一个人看守。”
“那你有什么计划?”颜初箐看着自己手腕上已经开始有淤青出现,她这才开始惴惴不安了起来,因为聂胥央的说法在她的脑海中慢慢倾斜。
聂胥央走到颜初箐身边,压低了声音:“这个屋子能出去的口子有两个,门和窗户。门外有人把守外加上了锁,要从门出难度不小。”
除了聂胥央手上的蜡烛还亮着,别的全都被吹灭了,聂胥央用手挡住了那唯一的亮光。
“那从窗户出去?你也不看看这窗户上一根根的木条子拦着,我们徒手拆吗?拆下来得到猴年马月?”
颜初箐注意到了聂胥央用来挡住烛火的手,连着他的手背往他手腕上瞧,有好几个血口子:“你这口子哪里来的?”
聂胥央手往里缩了缩:“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做大事就要有做大事的样子!”
门外突然又传来香莲说话声:“我走的时候分明屋里是亮堂的,怎么现在全暗了?我得进去看看。”
香莲应该是和外门把守的人说着话。
这下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看着已经隔断扔在草堆上的绳子,听着香莲在门外打开了锁,接着她摆弄着铁链敲击着木门发出一声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