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的先头部队。
刘顺一股气跑上城墙:“李大人,被你说中了,真的来了,鞑子估计在淮安失败了。”
李岩点头:“刘旅长,先给陈师长传消息,咱们只需要坚守到追击部队抵达就行了。”
“追击?”刘顺问道:“他们可全是骑兵?”
“信我...”李岩笃定道:“代善的目标太大,陛下不可能放过他,他在鞑子内部的威望不小,一旦代善有失,鞑子的士气定然大跌...咱们只要坚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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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岳托勒住战马,前出观察沭阳的情况:“谭泰脑子进水了吗?”
眼前的壕沟延长到城门之前,以目测过去至少两里,这个距离别说是攻城,就是大摇大摆的路过都成了一个问号。
“去叫城...”
一名骑士下马,非常艰难的往沭阳城一步一跃过去,未到一半,只听‘砰’的一声响,骑兵的脑袋直接炸开。
岳托大惊,心叫不好,果然,城头上立刻竖起了大旗,不多时,他似乎隐约听到了从哪来传来的火枪声。
代善的中军刚刚抵达,随即便问道:“谭泰失败了?”
岳托点头:“阿玛,沭阳不出意外应当是落入了明狗的手中,咱们的退路被断了。”
代善紧皱眉头:“退回去往运河方向撤退怎么样,运河沿岸可以跑马。”
岳托摇头:“此刻返回必定被追兵堵截,眼前只能试探性的攻城看看情况,石国柱,派汉八旗的人冲锋一次看看。”
壕沟阵法从上海传到北边之后就变成了守城的利器,只不过现在攻守换了一个人,壕沟阵在全火器部队的手里那是最完美的阵地,骑兵根本没办法发挥他们的战术。
冲锋的千总看着眼前的壕沟一阵头大,但是身后是总兵石国柱下了死命令,现在他们很清楚,这种情况就是找死。
只不过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下马往前冲。
未等他们冲到一半,火枪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被步枪子弹撕裂的伤口尤为醒目。
“啊...别开枪别开枪,我是汉人,我是被逼的,鞑子亲王代善就在身后...”
不是每个汉八旗的人都是铁骨,毕竟他们都是辽东边军投降的人,老兵油子出身让他们知道了什么叫做识时务。
必死的局面何必硬抗,再者对面打枪的都是‘自己人’。
李岩看着刘顺:“听见了,代善失败了,咱们要好好的守城,等待援兵就是。”
刘顺摩拳擦掌:“好勒,传令兵,告诉那些个伪军,临阵反正既往不咎,告诉他们,投降的免死,全部往城门右侧集合。”
岳托此刻异常的冷静,在见到一个千总部大部分人全部选择投降之后,只是冷眼看了看身旁的石国柱。
石国柱满额大汗,不过岳托现在并没有收拾的他的心情,很显然,从石国柱的表现来看他本人也没办法阻止这件事。
于是岳托策马来到代善身旁,周遭全是他们家的亲信奴才:“阿玛,事已不可为,我两红旗不能断送在这里。”
代善明白岳托的意思:“科尔沁全部投降,两红旗还有三万,北边还有近三万,余下三万尽是汉军旗的人,谁来断后?”
岳托看着辛善,辛善立刻会意:“奴才愿意断后。”
代善正要点头,岳托摇头:“阿玛,老三老四已经死了,老二在朝鲜吃了败仗降了贝子的身份,现在只是一个镇国公,我两红旗在淮安丢了面子,佟佳氏在宫里说的上话。”
“主子爷...”
岳托摆手:“辛善跟了咱们家多年,想必回去之后能帮阿玛成事,这里就交给我了。”
“岳托...”代善正要拒绝。
岳托摆手:“阿玛,汉人常说事不可为,如今我两红旗已经陷入了绝地,三万族人不能丢在这里,现在阿玛立刻离开官道,往西北方向的宿迁撤离,儿子在这里断后,定能给阿玛争取时间。”
“不能在犹豫了,阿玛快走,辛善...”
“主子爷...”
岳托朝着辛善抱拳:“佟佳氏与我家联姻多年,你要帮着照看。”
辛善立刻下马跪下去:“主子爷放心...”
代善也知道情况的危险,变点头:“我也不劝你,断后成功之后千万不要鲁莽,原路撤退便是,我在徐州等你,左拉,你跟着贝勒。”
左拉是代善的人,立刻出马道:“奴才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