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而剩下的十二支,境况不明。
除了桐嬷嬷和千娅,她再无旁的亲人,在万华的帮助下振作后,只想着为她们而活,就图个安稳过日。
可是数日前,芃芃找到了她,还,还带着九叔血淋淋的头颅,甚是突兀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九叔,是十三鹰中的又一个,也是同自己最亲近的一个。
那颗已经冰冷的头颅,无不在告诉她。
九叔没了。
没了。
……
所幸是夜间,才不会惊到旁人。
放下头颅的芃芃,又将九叔的额带一拉一拉地扯了下来,叼到了尚在怔愣中的,自己的手中。
她木木地翻到背面,上有血字,传递着九叔最后的讯息:织儿,我知道你还活着,阿漠也活着——
兄长还活着?
且被白佑义囚禁在府中?
这些讯息来得唐突。
她兀自硬撑着,按草原的习俗,悄悄地处理了九叔的后事,神思倦怠了几日,便又被九叔手下的几人寻到了。
本想等召集全了九叔的暗部,再做打算。
却是探得白佑义离了王城,虽是机不可失,可她仍是犹豫,自己这方才几个人,且又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如何闯进白佑义的府邸救出阿哥。
纠结之下,竟又知王万华出了事。
这才心里一横,策马赶去了王城。如此人都来了,而兄长就在那宅子里的某个角落,如此近,近得让她按捺不住。
于是昨夜一时冲动,就这么领着人去了。
结果自然是惨淡的。
几个人而已,哪能敌过众多的府兵。
好在,至少是被他们探出了兄长的所在,箭矢齐发之下,这才没办法逃了回来,而几人之中,自己最弱,会受伤也没什么稀奇的。
眼下便是这么个状况。
自己仍在等待暗部聚集,可白佑义就快回来了,到时候,只怕会更难救出兄长,必须快点儿行动,才能占得先机。
……
听起来也没什么复杂的嘛。
不过,难怪我一直没见着白佑义呢,原是出了王城,可他是去了哪里呢。随口问了千织,她也不清楚,毕竟自己的人手不够,去盯一个白佑义实在够呛。
这一问只能作罢。
而关于白佑义一切举止的背后有何深意,目前来看,没有线索,也猜不出什么,索性等救出了千织的兄长,再来探讨。
“玫姐,你说得像是已经把阿哥救出来了一样。”对于我这胸有成竹的姿态,千织的表情很微妙。
扬起自信的笑,我攥着拳头道:“势在必行嘛。”
既然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千织这才有了心思问我:“要不要告诉言哥?”
千织虽是不计较言悔和白佑义的关系,可却是担忧着,言悔是否对自己与白佑义之间的仇怨有所在意。
她一直都若无其事地站在言悔身前,可心里总是不时纠结着要不要告诉言悔实情。
唉,傻姑娘。
正主儿可是站在你那边儿的。
“告诉啊。”我说得无所谓,其实心里并不大想让言悔知道这件事。
倒不是如千织所想的顾忌言大夫,而是这一说不免要将营救千织兄长的事给爆出来,万一他拦着不让我去怎么办。
唉。
奈何我发了誓,不能对他有所隐瞒的,真是当时的冲动,如今的债啊。
抚慰着依旧忐忑的千织,我默默地想,还是老实交代的好,若是被拦,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吧,再不济,就以美色相诱喽。
【作者题外话】:差点睡忘了更新。。。我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