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一副没看见身后人的样子。
白首相皱了皱眉头,“你管那么多干嘛?这是军部的事。”
“我就是跟您说一声,这种事情您是首相,难道不应该知道吗?”白悦然笑吟吟地说着,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人影从他们背后一处屏风里猛地起身,迅速出去了。
白悦然点了点头,对白首相使了个眼色,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鱼儿上钩了。
溜出去的这个人,后来他们从监控里看见,正是外交部副部长。
……
同一时刻,军部也在开会。
季上将在军部的大会议室里主持会议。
米色的墙,半人高的窗户上挂着藏蓝色厚重的窗帘。
一张长会议桌摆在会议室中央,季上将正在布置今年的工作重点。
“大家想必知道了,去年年底的时候城里出了大事,军部的精锐特别卫队都都出动了,才把凯文抓获归案。”
“可是后来审讯的时候,在法院里还能给我整出妖蛾子!”
“你们到底是怎么做的警戒!”
“不是我说你们,这事儿要是在战争年代,你们一个个都掉脑袋了!”
军部的那些大佬们一个个被季上将训得头都抬不起来。
这也不怪季上将骂他们。
之前凯文在军事法庭里遇袭昏迷的事情,确实让军部背了很大的黑锅。
要不是控方律师顾念之当时在法庭上打了一场漂亮的庭审战,网民的骂声还要更难听。
只是因为顾念之的缘故,有人带节奏想把问题引到判决结果上,始终没有成功。
网民又不是瞎子,谁看不出来凯文身份的猫腻?
但凯文在法庭上还能出事故,确实是军事法院无能,被骂不冤。
季上将捶着桌子狠狠责骂了一通,才把话题转到今年的大政方针上来。
“年初的时候我们就计划今年的南斗卫星导航系统要覆盖全球,通讯无死角。”
“航天部门要发射的卫星已经排队创纪录了,大家不要再给航天部门施加太大压力。”
“能发射就发射,不能发射不要强行发射。”
季上将顿了顿,又说:“军部和高能物理所的合作,进展良好,希望很快能取得更大成绩。”
他至今没有告诉这些军部大佬,磁场共振仪已经研究成功。
去往对面空间的虫洞已经开启。
因为这一项技术太过超前,如果公布,会在社会上引起不必要的震荡,和别国的恐慌。
听着季上将含蓄又得意的总结,刚才被骂得灰头土脸的大佬们也跟着笑开了。
他们是军部的人,跟社会其实还是一定程度的隔绝的。
这一次在帝都高级军事法庭的案子,确实闹得不太愉快。
不过还是能够补救的。
季上将停下来喝水的时候,一个大佬跟着问道:“那凯文现在的状况怎么样?听说他的律师团一直在寻求保外就医。”
“如果他一直醒不过来,是不是就要保外就医了?”
季上将放下水杯,冷漠脸:“他就算是成了植物人,也要在我国的监狱里服刑。”
会议室里众人尴尬地彼此互相看了看,没有再说话了。
开会间隙大家休息的时候,季上将坐在大会议室旁边的活动室,对霍绍恒说:“凯文的事,你不用管了,他的病房已经调换,现在不在601室,而是在605室。——这件事记得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霍绍恒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说:“是,首长。”
又问:“那边医院的安保,还是有安全部门进行的?要不要我们派些人过去?”
“不用了。”季上将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说:“安全部门如果连这件事都做不好,他们从上到下就要洗牌了。”
季上将说这件事的时候,附近坐着好几个大佬级别的高级将领,不过他们都在交头接耳地小声谈话,也不知道听见他们这番交谈没有。
霍冠辰一个人坐在靠门口的地方抽烟,脸上带着微笑,一点都看不出他现在妻离子散,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到底是做政治工作的人,心里想什么别人都不知道,看上去一个个深藏不露。
……
与此同时,议会也在召开新一年的第一个大会。
这一次议会上下两院都在一个大会议厅里,上院和下院的代表人物轮番上台演讲,中心思想是为自己代表的区域争取更多的拨款和政策优惠。
而龙议长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主持上院的高层会议。
“各位上院资深议员们,去年圣诞夜的案子,大家想必知道了。”
“这是一桩跨国案,美国方面对我国政府的压力很大。这个时候,我们议会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议会、内阁和军部,这是三位一体,共同领导这个国家。”
他的目光从这些人面前扫过,笑着说:“凯文的背后有很深的国际背景,除了凯雷这个大财团以外,还有某国政府卷入其中,至于是哪些国家,我就不点名了。”
还有哪些国家?
对华夏觊觎最深的国家只有两个:美国和日本。
凯文背后恰好有着这两国的势力蠢蠢欲动。
龙议长没有说得很清楚,只是点到为止。
也是在开会间隙,大家出去走动透气的时候,顾念之给龙议长端了一杯茶过来,放在他面前的咖啡桌上,轻声说:“龙议长辛苦了。”
“我没事。”龙议长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凯文那边听说不太平,安全部门为了保险起见,把他的病房换了……”
“哦?”顾念之抬眸看去,好奇地问:“换了病房?换到哪儿了?”
“听说是607室,以前是601室。”
龙议长压低声音说道,目光不留痕迹地往周围扫了一圈,也不知道这些人中有没有听见这句话,并且把这句话送出去。
……
周五的下午,顾念之从议会下班回家。
坐到自己车里的时候,她接到霍绍恒的电话。
“念之,你在哪儿?”
“我刚要回家,怎么了?有事吗?”
霍绍恒低声说:“我今天有事,不回家,你周末跟路教授去路总家吧。”
“有事啊?我也有事,就不麻烦路总了。”顾念之毫不犹豫地说,“我等你。”
顾念之发动了汽车,心脏像是被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刺激了,也跳动的厉害。
是他们之前喂出的三份钡餐生效了吗?
到底是哪个人是内奸?
又或者内奸不是一个两个?
顾念之心里其实也是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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