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跳。
不对,事有蹊跷。
蹊跷就蹊跷在投河这两个字上。
要知道,落水与投河,是截然不同的两个词。
自她醒来,听到最多的便是“投河”二字,之前她一心只想解决麻烦后潜回桑黎去,所以未曾朝这方面想过。
现下桑黎情况不明,她最好的选择便是暂时以顾小姐的身份活下去,才能弄清她离宫后桑黎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顾小姐的事,从今往后便是她的事了。
一如投河这件事。
略做细想,便能想出许多矛盾的地方来。
特别是阿蛮当时不在她身边的情况下,就更加蹊跷了。
阿渺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家小姐,露出奇怪的神情:“小姐想不起那天的事了?”
顾曦月默了一瞬,顺着长廊坐下,淡淡道:“我落水了之后,想是没有恢复彻底,有些事情总想不起来,特别是梅园那天的事,竟有些模糊,你们跟我细说一遍吧。”
两个丫鬟毫不怀疑,将去梅园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与顾曦月说了一遍。
……
“你是说,我与岑公子说完话不久后,就有人跟你说咱们的马车让人给碰了,所以你便出去看了看,回来之后便听到有人在嚷着我被岑公子拒婚,气得投河了?”
阿蛮点了点头。
说到这里,阿渺气愤的推了推阿蛮:“阿蛮姐姐,是小姐重要还是马车重要,你若跟在小姐身边劝一劝,小姐怎么会遭这样大的罪。”
“我也没想到小姐这次会突然来真的呀……”阿蛮费解的挠了挠头。
顾曦月盯着两个丫鬟一瞬,不由得蹙紧眉尖:“我曾经做过许多这样的事?”
小丫头们看向她的目光愈发奇怪。
“咳咳……”顾曦月作势拢了拢斗篷,一手扶上额角,强调:“呛了许多冰水,过去很多事情十分模糊……”
看到她略微苍白的脸庞,两个丫鬟心疼又了然。
“小姐闹过投缳。”阿渺道。
“去年绝过食。”阿蛮补充。
“嗯……还有一次闹过出家,说要去做姑子。”
“对了对了,小姐与丞相的孙女在街上打过架。”阿蛮接着道,神情莫名有些骄傲。
阿渺推了推她:“那事跟这些事又没有关系的呀,你怎么不说小姐还踹过雍王殿下的屁股?”
这神情更骄傲了,甚至还有几分莫名的自豪。
“怎么不一样,小姐不都是很生气来的……”阿蛮嘟囔辩解道。
顾曦月默了默。
算起来,雍王……还是她的未婚夫婿,没想到竟被顾小姐踢过屁股……
顾曦月猛的摇了摇头,对这些骇人听闻的事情暂时选择了忽略,把重点放在“生气”这个点上。
顾小姐生气,就闹脾气,或打或骂,或以死相逼。
总之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可是,阿蛮却说得很清楚,被这些事唤醒的记忆也很清楚,这些以死相逼,都仅仅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的手段,并没有一次是来真的。